卓氏庄园的水晶吊灯在烟火解咒符的金光中炸裂,碎玻璃混着小笼包汤汁落在「困龙阵」上,竟将地板下的密室入口烫出焦黑的玄武纹。林羽抱着糖糖避到廊柱后,掌心的红尘印正吸收着从卓家老爷子身上剥离的寒鳞咒文,那些扭曲的字符在金光中显形为——「寒骨幼傀养成计划:西北雪顶实验室」。
「师父,下面有好多亮晶晶的石头!」糖糖的铃铛指着密室台阶,每级石阶都嵌着冰魄玄晶碎片,映出地下三层实验室的全貌:玻璃舱里漂浮着与她同龄的孩子,每个人心口都贴着寒鳞咒纸,咒纸上的生辰八字正与卓氏医美会员名单一一对应。
华敏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飞速滑动,通过卓二少的云端账号接入实验室监控,镜头扫过不锈钢操作台时,她突然按住林羽的手:「看右下角的实验日志,三长老残魂的最终宿主,是糖糖的劫数种子。」
监控画面里,戴青铜鬼面的研究员正用苏寒指骨磨成的手术刀,在幼傀心口刻下「羽」字咒文——那是三长老为林羽量身定制的「劫数共生阵」。糖糖突然剧烈咳嗽,发间的护道鳞发卡迸出火星,竟与监控中某具幼傀胸前的光点产生共振。
「他们在抽取糖糖的劫数之力!」苏寒衣的铃铛声从糖糖腰间炸响,十八枚铃铛突然脱离绳结,化作苏寒虚影钉在实验室的监控主机上,「羽儿,卓家把幼傀养成地设在西北雪顶,就是要借玄清门旧址的劫数磁场!」
林羽的银针已刺入糖糖「神门穴」,红尘印顺着血脉游走,却在触到劫数种子时被弹回。他这才惊觉,种子表面竟覆盖着苏寒护道鳞的残片——那是三长老用十年时间,从青江码头废墟里收集的遗物。
「卓二少,你把证据交出来!」华敏的至尊金卡抵住卓二少后心,卡面金光映出他手机里的加密邮件,「拍卖会的直播链接,还有叛徒名单的下落!」
男人颤抖着解锁手机,相册里藏着段加密视频:青铜鬼面人站在拍卖台上,举着盛有糖糖劫数种子的水晶瓶,台下举牌的富豪们腕间都戴着寒鳞刺青,背景音里混着玄清门《护道经》的扭曲念诵。视频最后一秒,镜头扫过拍卖会场的穹顶,那里竟绘着玄清门历代叛徒的星图——包括二长老的玄武金蟾刺青。
「他们要在西北雪顶的玄清门旧址拍卖劫数种子!」卓二少的墨镜早已碎裂,眼底的冰蓝正在消退,「名单残页在我父亲的书房密格里,第一页就是……」
话未说完,实验室方向传来爆炸,苏寒衣的铃铛虚影被弹回糖糖腰间。林羽抱着糖糖冲向密室,却见玻璃舱里的幼傀们同时睁眼,心口的「羽」字咒文发出蓝光,与糖糖胸前的劫数种子形成共振。
「羽儿,用婚戒!」华敏突然扯开他衬衫,护道鳞婚戒的冷光与红尘印共鸣,在幼傀们的咒文上投下青蚨纹阴影,「苏寒阿姨的护道鳞,才是这些幼傀的真正命主!」
婚戒的光芒扫过每具玻璃舱,寒鳞咒纸应声崩解,幼傀们心口浮现出与糖糖相同的护道鳞印记——原来三长老的「劫数共生阵」,本质是用苏寒的护道鳞残片,强行将幼傀们的命盘与林羽绑定。
「师父,他们和糖糖一样了!」小姑娘挣脱怀抱,跑到苏醒的幼傀身边,摘下自己的护道鳞发卡分给大家,铃铛声里混着幼傀们的啜泣,「以后我们一起打坏蛋!」
华敏在实验室角落发现了卓家老爷子的手札,最后一页用苏寒的血写着:「玄清门叛徒名单第二页——汪家现任家主,私扣苏寒嫁妆寒心镯。」她的指尖划过字迹,突然想起汪家孙女的翡翠镯在鸿门宴后出现的裂纹,「原来汪家也被渗透了……」
警笛声从庄园外传来,苏寒衣的飞舟降落在草坪上,舱门打开时飞出十八个油纸包,正是江城老字号的夜宵小笼包。小姑娘倒挂在飞舟边缘,冲糖糖比出胜利手势:「本师叔在雪顶实验室布了铃铛预警阵,敢动小徒弟的坏蛋,统统烫成包子馅!」
回程的车上,糖糖趴在林羽膝头睡着,掌心还攥着从卓家密室带出的幼傀名单。华敏望着车窗外飞逝的霓虹,忽然将手机递过来,屏幕上是玄清门内门论坛的热帖:《震惊!天骄收徒竟破千年劫数铁律,证道司连夜修订<红尘弟子规>》,顶楼配图是糖糖给幼傀们分发护道鳞发卡的场景。
「卓家的打算,从来不是单纯的复仇。」林羽摸着糖糖发间的铃铛,红尘印在幼傀名单上扫过,发现每个孩子的生辰八字都对应着玄清门旧址的方位,「他们想借幼傀的命盘,重新排列玄清门的劫数星图,让三长老的残魂成为新的劫数之主。」
华敏忽然握住他的手,无名指上的护道鳞婚戒与他的红尘印相贴,映出前路的星轨——西北雪顶的实验室、汪家的叛徒名单、还有拍卖会上的青铜鬼面人。但最清晰的,是糖糖嘴角沾着的蟹黄包碎屑,和苏寒衣飞舟上飘来的小笼包香气。
「回程时,先去玄清门报备收徒。」她轻笑,指尖划过手机里的《红尘弟子规》修订案,「新门规说,红尘弟子的第一堂课,是跟着师娘学商业谈判——毕竟我们的小徒弟,将来要管理玄清门驻点的药膳外卖业务。」
车窗外的月光漫进车厢,糖糖的铃铛突然发出细碎的清鸣,仿佛在为即将到来的西北之行奏起前奏。林羽望着小姑娘熟睡的脸,忽然明白卓家的打算为何必然失败——当劫数里有了需要守护的人间烟火,再精密的阴谋,也抵不过糖糖梦里那句含糊的「师父,包子」。
下章预告:飞往西北的航班上,糖糖的铃铛阵突然锁定汪家孙女的位置,她竟戴着青铜鬼面出现在经济舱;玄清门叛徒名单残页在安检时显形,首行名字让林羽如坠冰窟——那是他从未见过的「玄清子」三字变体;雪顶实验室的警报声中,拍卖会场的青铜鬼面人摘下兜帽,露出与林羽一模一样的面容,而他胸口,正戴着苏寒当年未送出的成年礼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