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清门旧址的云海在归舟号船帆下翻涌如沸,林羽望着船首负手而立的灰衣老人,袖口翻卷间露出的劫数袖剑纹路,正与他掌心红尘印的星轨完全相反。老人转身时,左眼角的泪痣在护道鳞项链的冷光中显形为玄武纹——那是初代天骄专属的「劫数印记」。
「羽儿,别来无恙。」老人的声音混着归舟号的汽笛,竟与华明修在雪山祠留下的录音一模一样,「我是戴明远,玄清门初代天骄的转世,也是你口中的『大宗师』。」
华敏的至尊金卡突然震颤,卡面金光扫过老人衣摆,绣着的正是江城「老陈汤包馆」的logo,与初代天骄尸身衣摆的印记分毫不差。她望着旧址密道入口处的青铜门,门扉上的玄武纹正在吸收婴儿护道鳞项链的冷光,突然想起父亲曾说:「戴家世代守护青江码头的归舟号,直到第十九劫开启。」
「三长老的残魂,是你放进儿童医院的。」林羽的银针在袖中排列成北斗阵,红尘印与劫数袖剑的对冲,在船甲板上炸出青蚨纹火花,「你故意让我们找到劫数核心,就是为了引我们来此。」
戴明远轻笑,袖剑划过船舷,云海中显形出初代天骄的记忆碎片:雪山之巅,护劫使将护道鳞匕首刺入他心口,鲜血染红的衣襟上,绣着的正是戴家祖传的汤包纹——「没错。二十年前青江码头,我替苏寒挡下致命一击,却被三长老剜去半块命盘,缝进了你的劫数里。」
糖糖的铃铛阵突然失控,十八枚小铃铛在老人头顶拼出「大宗师即护道使」的光字,惊得苏寒烬手中的劫数罗盘差点落地:「不可能!护道使该是华总才对……」
「护道使与天骄本就是劫数双生。」老人掀开衣襟,露出心口与华敏同款的劫印,「当年初代护劫使为破劫数共生阵,将自己的命盘一分为二,我是『大宗师』的残魂,而你——」他望向华敏,「是护道使的轮回转世,颈间的泪痣,正是护道鳞的本命印记。」
密道深处传来冰块崩裂声,华敏顺着老人袖剑的指引望去,初代天骄的尸身正悬浮在玄晶棺中,胸口寒鳞匕首的刀柄上,刻着的竟是戴家老宅的门环图案。她突然想起父亲的工作日志,三年前曾向「戴氏汤包」注资,备注栏写着「护道鳞运输费·第十九劫」。
「戴家老爷子,你安排这一切,究竟想干什么?」她的指尖划过初代天骄的命盘,发现终点坐标与婴儿的生辰八字重合,「让我们继承初代的劫数,重启玄清门的千年铁律?」
戴明远的袖剑突然指向归舟号船帆,苏寒的残魂虚影正抱着婴儿站在船头,护道鳞项链的冷光将云海染成青蚨纹:「我要你们打破铁律。」他扔出半块护道鳞,鳞片内侧刻着苏寒的血书,「二十年前苏寒将你俩的命盘缝进红尘,就是为了让玄清门的天骄与护劫使,能在人间烟火中,走出一条没有劫数的路。」
婴儿突然啼哭,护道鳞项链的冷光扫过密道石壁,显形出戴家祖传的《劫数改命谱》,首页贴着的,正是华明修与戴明远的合照,拍摄时间是青江码头火场的前一日。林羽终于明白,为何卓家实验室的幼傀培养舱编号,与戴氏汤包的分店数量完全一致——那是戴家暗中保护幼傀的标记。
「羽儿,华敏,」戴明远的声音突然低沉,劫数袖剑指向旧址深处的「劫数熔炉」,「三长老的残魂虽灭,但熔炉里还封着玄清门十八代天骄的劫数执念。我要你们用红尘印与护道鳞,将这些执念炼成人世间的——」
「烟火气。」华敏接过话头,至尊金卡映出熔炉内壁的浮雕,正是江城三百六十行的市井画面,「就像初代天骄衣摆的汤包纹,就像戴家世代守护的归舟号,劫数的终点,从来不是星图,而是人间的灯火。」
糖糖突然抱着婴儿跑向戴明远,铃铛阵自动缠上他的手腕:「爷爷会做汤包吗?糖糖的铃铛想吃蟹黄馅的!」老人愣住,眼角的泪痣突然湿润,从袖中掏出个油纸包,里面是温热的汤包,褶子数分毫不差十八道——正是苏寒当年最爱吃的款式。
归舟号的汽笛再次响起,船帆上的青蚨纹突然活过来,载着众人飞向江城方向。林羽望着戴明远袖口的劫数袖剑,发现纹路已变成小笼包形状,终于明白所谓大宗师的安排,从来不是操控劫数,而是守护红尘中,那些能让劫数融化的、最普通的温暖。
(下章预告:回到江城的戴家老宅,华敏发现父亲与戴明远的合照背后,写着「第十九劫后,戴家需将汤包秘方交给护劫使」;糖糖在戴家厨房找到初代天骄的菜谱,其中「劫数共生汤」的最后一味药,竟是林羽与华敏的合照;戴明远突然收到神秘信笺,落款处盖着「玄清门证道司」的火漆印,而信中内容,是要求他在三天内,将戴家嫡孙过继给林羽,以完成「红尘传承」的最后仪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