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小心!”玄月第一时间挡在姜清身前,却被阿若一把推开数丈远,狠狠摔在地上。
玄月不可思议的看着阿若,只见她一把掐住姜清的脖子,鼻子凑在她脖子上嗅了嗅,“好香的魂体。”
“用来承托我的肉身,再好不过!”
阿若身上猛然泛起浓郁的气息,一丝丝黑气顺着她的手臂进入姜清体内。
浓烈的血腥味和吞噬之意,把姜清包围。
渗入她的神识,灵根,灵骨...
玲珑骨护主,散发出阵阵玲珑光芒,阿若眼瞳激动的颤动。
“玲珑骨的味道?”
“我终于找到你了!”
姜清面色涨红,眼白逐渐被黑气渗透,瞳孔涣散,意识也越来越弱。
想要反抗,却感觉体内力量被压制,她第一次心中生出了恐惧。
“清清!”玄月爬起身子想要冲上前,却被三生紧紧拉住。
“你不是它的对手。”三生双眼死死盯着阿若,向来淡然的眼瞳狠狠紧缩。
肉肉的小手快速翻转,一股绿色气息进入姜清体内,“主人,快,用神陇丹的力量!”
三生气息进入她体内,压制住那股吞噬之力,姜清意识回笼,眼瞳重新聚焦。
当即调动身体内的神陇丹,身上迸发出五彩光芒,聚在右手,五指握拳,朝着阿若的心口处狠狠砸了下去。
黑气击散,阿若眼神呆滞一瞬后,身子一软,昏倒在地,身上的力量也消失不见。
“咳咳...”姜清后退两步,玄月闪身出现在她身侧扶住,“清清,没事吧?”
姜清摇头,指尖染着玲珑之力,从脖子处划过,修复着火辣辣的喉咙,“三生,她身上是什么力量?”
三生垂眸,小脸凝重眼中染着几分惧意,“这不是星辰大陆的力量。”
“我...也不清楚。”
“是不清楚,还是不愿多说?”姜清气息冷了几分,“方才那东西,分明就是冲着玲珑骨来的。”
“此事,也事关星辰大陆的存亡,我希望你不要有所隐瞒。”
三生舔了舔唇,视线看向躺在地上的阿若,“要不,你还是先把她处理了吧,不然那股力量随时都会借着她回来。”
姜清看着阿若有些颤抖的睫毛,也知道当务之急是先将她体内的魔物之气净化。
便不再多言,手指再次将阿若勾起,这次直接动用了玲珑诀,势必要将她体内的魔物气息彻底净化。
-
封印之地。
虚语在此观察了数日,不仅没有发现丝毫波澜,甚至结界上的力量也没有削减。
她食指在下巴处轻轻蹭了几下,盯着封印的眼眸微眯,若不是这地方进不去,她定要进去看看。
“听说了吗,邪宗好像和魔物有关系。”
“看来魔物是真的跑出来了。”
“不然星辰族也不会派我们八大家族轮流来守护了。”
“你说,这封印究竟会什么时候破除?”
“那谁知道呢,守着吧,这是我们的使命。”
“....”
虚语身子猛然顿住,双眸错愕的瞥向封印,封印无损,它们怎么出来的?
难不成这封印是假象?
她将神力聚在指尖,朝着结界不起眼的一角弹了过去。
神力与结界碰撞的瞬间,正在修炼的沈星野猛然睁眼,戴着星辰面具撕开空间,出现在虚语面前。
二话不说,将星辰之力化笼将她困在其中。
“神族之人,为何来此?”
虚语懊悔的暗暗咬唇,真该死。
忘了星辰族少主也是空间之力的天才。
虚语舔唇,环抱双臂,强装淡定的从容笑笑,“听闻魔物重现,神族特派我来此查看。”
“若无事,自当最好。”
“可眼下,明显就是你们人族护阵不力!”
“此事,还请沈少主给个说法。”
沈星野深邃的黑眸目光冷厉,带着上位者的威压,气势逼人,“我人族,护阵不力?”
“当初,不是你们求着要将封印之地选在我人族吗?”
他脚步上前,星辰牢笼中忽然涌出一股幽蓝色的星辰之力,缠绕在虚语身上,其中的力量,直接让虚语狼狈跪在地上。
沈星野五指合拢,虚语立刻感觉肺里的空气被挤压,呼吸变得困难。
感受到沈星野毫不遮掩的杀意,虚语手脚冰冷,身体像是被寒冰覆盖,“你...”
“我乃神族...圣女,你不能...杀我!”她眼神恐惧又带着几分求饶。
“你违背四族盟约,我杀你,理所应当。”沈星野眼神幽深,看不清情绪,唇角缓缓而勾。
“就算神尊在此,我也杀得。”
“不!”虚语强稳心神,双目死死的盯着他,“你不能杀我。”
“否则,你们将会失去对付魔物的得力干将!”
“我的能力,你知道的。”
沈星野轻笑出声,五指又紧了几分,“虚空圣域,也不是只有你一人会空间之力。”
“就算是死了你,也会有其他人顶上。”
“与我而言,差别不大。”
“倒是神尊,一而再,再而三的打破盟约,你说我是杀你,还是杀你们神子呢?”
提到冷言生,虚语沉默了,她知道这星辰少主所用的是什么力量,但她却连反抗都做不到。
“留她一命。”冷言生忽然出现。
沈星野眼睛骤冷,抬手一道幽蓝色缠在他身上,“我看在她的面子上,已经饶你不死。”
“你还敢出现。”
冷言生任由被这力量缠身,唇角却露出一抹释然的笑意,“我死,换她生。”
“你留着她,对你大有用处。”
“冷言生!”虚语瞳孔止不住的颤抖,“你在做什么!”
“我用不着你救,你给我滚!”
看着他们这出郎情妾意的戏码,沈星野轻嗤,“要不要我给你们搭个戏台子。”
指尖挥动,直接封了虚语的嘴。
“冷言生,你可以死,但绝不能死在我手上。”
他不想让姜清为难,更不想让父亲为难。
冷言生轻歪头颅,满眼不解,又带着不甘,“为何?”
从小到大,他什么事都做不了主。
就连生死,都得由别人做主。
真是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