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爆炸的箭?”
苏御紧紧盯着军报上的描述,眉头瞬间拧成了个死疙瘩。
就蛮族那点技术水平,怎么可能捣鼓出这玩意儿?明摆着是有人在背后偷偷给他们输送技术。
“系统,赶紧查查火药的来源。”苏御在心里默念。
眨眼间,一幅地图浮现在他脑海里,一条红线从皇陵直直指向河西,沿途经过七个驿站。
每个驿站旁边都标着一面小小的旗帜,上面写着个醒目的“严”字。
“原来是严嵩的余党在搞鬼!”
白雨晴一听,手紧紧握住了刀柄,“王爷,要不要属下去把他们……”
“先别急。”苏御摆了摆手,转身看向萧玉璃,“萧妃娘娘,不知能否借南梁的商路一用?”
萧玉璃刚听到这称呼时,愣了一下,不过很快就明白了苏御的意思:“王爷是打算……”
“对,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苏御手指在运河图上画了个圈,“咱们把新式火器混在丝绸里,通过商路运过去。”
这时,白雨晴突然咳嗽一声:“王爷,宋应星求见。”
在工部作坊里,宋应星满脸兴奋,像献宝一样展示他的新发明。
“下官按照王爷的图纸,又改进了一下!”
他一把掀开绒布,露出一个带着轮子的铁管,“装填速度比之前提升了三倍!”
苏御绕着这个“原始版机关枪”转了一圈,眼睛突然一亮,紧接着又皱起了眉头:“不过,这后坐力怎么解决?”
“后……坐力?”宋应星一脸茫然,显然没明白苏御说的是什么。
“就是发射的时候,往后撞的那股劲儿。”
苏御一边说着,一边比划,“这玩意儿要是连续发射,能直接把你的肩膀给震碎咯。”
宋应星一听,像泄了气的皮球,顿时蔫了下去。
萧玉璃却在一旁若有所思:“南疆有种‘醉仙藤’,弹性特别好,说不定……”
三人正讨论得热火朝天,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喧哗声。
工部主事慌慌张张地跑进来:“王爷!不好了,国子监的生员闹事,把咱们新研制的农具都给砸了!”
国子监广场上,乱成了一锅粥。
几百个穿着儒衫的生员,举着“扞卫圣道”的横幅,正和衙役们推推搡搡。
地上七零八落,到处都是被砸坏的曲辕犁和水车模型。
“你们反了天了!”苏御见状,火冒三丈,一脚就踹翻了带头闹事的人,“知道这些农具费了多大劲才造出来吗?”
“王爷明鉴啊!”一个白发苍苍的老监生“扑通”一声跪地,哭诉道,“这些奇技淫巧,简直是败坏学风,有违圣人之道啊!”
“奇技淫巧?”苏御又好气又好笑,从地上捡起一个破碎的齿轮,“你知道这东西能让粮食增产多少吗?”
老监生脖子一梗,振振有词:“子曰:君子不器……”
“子还曰过‘因材施教’呢!”
苏御突然提高了嗓门,大声说道,“传本王令——即日起,国子监分为‘经义’与‘格物’两科,想学什么,随你们的便!”
这话一出口,生员们瞬间炸开了锅。
有人欢呼叫好,觉得终于有了更多选择;有人则破口大骂,认为这是离经叛道。
还有个愣头青扯着嗓子大喊:“我们要见陛下,让陛下评评理!”
“见呗。”苏御侧身让开路,“正好陛下这会儿在御花园试新犁呢……”
这话一说,那些生员们顿时都闭上了嘴。
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去打扰皇帝种地啊?
回府的路上,苏御总感觉背后有双眼睛在盯着他们。
“陆炳,后面那辆马车跟了咱们多久了?”苏御压低声音问。
“从工部出来就跟上了。”
陆炳同样小声回答,“要不要把他们拿下?”
“先别急。”苏御瞥了一眼系统扫描,“看看究竟是哪路神仙,在背后搞小动作。”
马车一路跟到王府偏门,帘子一掀,从里面下来的人让大家都吃了一惊——竟然是西楚质子!
这小子不是之前逃跑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王爷救命啊!”质子一见到苏御,“扑通”一声就跪下了,“我父皇被妖人控制了,整个西楚都乱套了!”
原来,西楚最近突然冒出来一个神秘的“国师”,天天鼓吹要征伐中原。
朝中凡是反对的大臣,接二连三暴毙,就连质子的母妃都被软禁起来了。
“那国师长什么样?”苏御赶忙追问。
“他一直戴着青铜面具……”
质子吓得浑身发抖,“袖子里还能飞出黑蛇,可吓人了!”
苏御和萧玉璃对视一眼,心里都明白了——又是那个大祭司在搞鬼!
深夜,王府里灯火通明,众人围坐在一起,展开了一场激烈的密议。
“当务之急,是赶紧增援河西。”
白雨晴指着沙盘,一脸严肃地说,“要是蛮族突破了嘉峪关,那后果不堪设想……”
“我觉得不妥。”萧玉璃立刻提出反对意见,“万一西楚趁咱们调兵的时候,从背后偷袭,那咱们可就腹背受敌了。”
“够了。”苏御突然一拍桌子,做了决定,“我亲自去趟西楚,会会那个所谓的国师。”
这话一出口,满座皆惊。
陆炳直接“扑通”一声跪下:“王爷!这太危险了,万万不可啊!”
“危险?”苏御不慌不忙,掏出一个青铜面具,“咱们给他来个‘真假国师’,看他还能耍什么花样……”
正说着,窗外“嗖”的一声射进来一支箭,不偏不倚,正中案几。
箭上绑着一封信,众人定睛一看,落款处的名字,让所有人都变了脸色——严嵩!
“这老狐狸不是死了吗?”大家都忍不住嘀咕。
信上只有一行字:【秦淮河底见,事关龙脉存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