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
裴二夫人有些诧异的看着裴大夫人,这些年,大夫人一直都在家里养病,不管外面的事情,哪怕是现在有了管家权,但是在二夫人的眼里,她依旧是一个病歪歪的废人!
怎么都没有想到,昔日那个病歪歪的废人,现在居然做起事情来这么的雷厉风行?
她不可置信的看着裴大夫人:“大嫂嫂你为了栽赃我,居然做的这么逼真?”
“这些口供都是他们自愿招认的,你说我陷害你,我为什么要陷害你,你可不要忘了,今天这件事,一旦要是成了,身败名裂的可是我的亲儿子!”
裴大夫人冷淡的看着裴二夫人,眸子里哪里还有半点平日里的淡然?
她可以让着二夫人,甚至很多事情上都可以做到装聋作哑,但是绝对不能允许她伤害自己的女儿,不可以!
二夫人跪在地上苦苦哀求:“这些都只是六娘一时糊涂,大家千万不要当真,不过是小孩子胡闹罢了。”
平日里,宗族耆老,多少也是有些偏心二房的,只要二房不胡闹,他们也是可以做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可是现在裴二夫人策划这样下三滥的事情,根本就是要拉着整个裴家陪葬!
他们裴家现在虽然是钟鸣鼎食,但是早就已经是后劲不足,如今皇上好不容易愿意重用他们了,难不成还要毁在一个女人的身上嘛?
这些耆老都是成了精的,一个比一个聪明,在家族利益面前,他们才不会管二房的死活。
老族长直接就把眼神落在了裴执的身上。
“你现在是定国公了,也是我们裴家的继承人,有什么事情,你应该学会历练着去办。”
“这件事,我们听你的。”
这就是老族长的虚伪,明明是他想要维护家族利益,好好收拾二房。
可是偏偏不愿意做这个恶人,非要用裴执的刀不可。
魏轻缕坐在一旁,看着这些人的做派一下子就明白过来,上一世,裴家为什么会是那样的下场,因为整个裴家从上到下,现在全部都已经烂透了!
简直就是可笑至极。
她低着头,嘴角抑制不住的往上挑,差点就要忍不住了。
裴执早就知道这件事最后肯定是要落在自己头上的,对于这样的话一点都不意外。
只是他发现魏轻缕的表情,有些不太对劲,他可以很清楚的看着她垂下的眼眸中,透着讽刺和不屑。
裴执不能确定这样的情绪到底是针对自己还是谁?
很快,裴执就收回目光,冷淡开口:“分家。”
什么?
裴二夫人不可置信的看着裴执。
“你,你这个混账东西,你怎么可以说出这样的话!”
“裴家几百年的家族,大家都是在一起过日子的,怎么……怎么到你这里,你就要分家!你这是大逆不道!”
裴二夫人站起身来,指着裴执的鼻子,破口大骂。
看着她这个歇斯底里的样子,裴执退后一步:“既然二婶婶这么说,那就报官吧,公事公办。”
这下裴二夫人更是不能淡定了。
她眉毛死死地拧在一起咬牙看着裴执。
只可惜,裴执从来都是冷硬到底的脾气,所以哪怕是她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裴执也无动于衷。
“三日内,二婶婶给我一个交代。”
说完,裴执直接转身就走。
“族长,你们也看见了,如此轻狂之人,怎么可以做家主!怎么能配得上这定国公的位置!”
“二婶婶慎言!”
魏轻缕忽然开口,皱眉看着裴二夫人。
“我们一家人说话深了浅了都是一样的,不会有人计较。”
“可是定国公这个位置,是陛下给四郎的,难道你对陛下还有所不满?”
魏轻缕依旧是软乎乎的语气,可是说出来的每一个字,都是那样的犀利。
原本众人还觉得,裴执实在是太狠心了一些,可是现在听到这话之后纷纷觉得,二房早晚都是要惹出来大麻烦的,还是划清界限比较好一些。
老族长叹了口气,站起身来冷淡的看着裴二夫人:“你们二房,好自为之吧。”
裴家乃是数百年的大家族,分家肯定是不可能分家的,他们的态度还是很明确的,这就是要把二房排除在外!
这下裴二夫人彻底傻了眼。
她也知道这一次的事情的确是过分了一些,但是却万万没有想到,结果竟然如此的惨烈?
所有人都出去之后,裴二夫人直接跌坐在地上,完了,全都完了,他们二房彻底完蛋了!
“怎么办,娘,现在该怎么办?”
裴六娘慌了神,不停晃动裴二夫人的手臂。
可是裴二夫人自己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一阵的心烦,一把推开了裴六娘。
“要不是因为你这么废物,这件事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你这个废物,简直就是丢尽了,我们家的脸!”
裴二夫人怒吼一声,站起身来朝着外面走去。
很快,裴家二房上下,全都知道了这件事。
裴二爷直接冲到了二夫人的房间,狠狠地给了她两个耳光:“贱人,你竟然做出来这样的事情,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二爷,我也都是为了二房,为了我们的二郎啊!”
裴二夫人彻底慌了神,直接跪在了地上,可怜兮兮的看着裴二爷。
他们之间的感情并不好,所以早就已经分崩离析,现在闹成这个样子,裴二夫人的位置,摇摇晃晃的不稳当。
“父亲,千错万错都是女儿的错,你千万不要责怪母亲。”
“求父亲开恩啊!”
裴六娘立马跪在地上,抱住了裴二爷的大腿。
“父亲!”
裴二爷平日里,是最疼爱这个女儿的,可是如今看着她这个蠢样,气的直接一脚踢开!
“你还有脸说!”
裴六娘飞出去两米,却还是快速爬起来,爬到了裴二爷的脚边。
“是,都是女儿的错,爹爹,求求你不要责怪母亲!”
“女儿马上就要出嫁了,这个时候家中要是有了大变故,那么女儿终身都毁了呀,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