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沈建国皱着的眉头终于舒展开了,儿子要是真能娶到亚麻厂厂长的女儿,凭着亚麻厂厂长的关系,那么他升到厂长就有希望了!再也不用在这个二把手的位置上受这个鸟气了。
想到这里,又叮嘱儿子道:“要钱就吱声,赶紧把人弄到手。”
沈光宗笑嘻嘻的捻了捻钞票:“爸你就放心吧,您就准备好钱等着给我娶媳妇吧!我现在就出门了,晚上不在家吃饭了。”
说完把钱揣进怀里就出门了,自始至终没看沙发上的母亲和姐姐一眼。
沈建国欣慰的点点头,自己儿子是个有本事的。
转过头看见还坐在沙发上哭的高凤兰,恶狠狠的骂道:“哭哭哭,就知道哭,还不特么去做饭,老子辛苦一天了,连口热乎饭都吃不上,养你们吃白饭的啊。看你们就丧气!”
高凤兰生怕他再动手,一个激灵赶紧站起来,沈秋燕也立马靠过去,俩人互相搀扶着快步走进了厨房。
两人都是做惯了的,手上很麻利,没一会儿晚饭就被端上了桌。
高凤兰怕继续挨打,还特意讨好的做了红烧肉,又烫了一壶酒。
喝着酒,想着离自己不远的大好前途,沈建国的心情也好了起来,夹了一块肉放进嘴里。
“那死丫头的工作弄到手了吗?”
高凤兰身子一哆嗦,原本她今天上门就是为了这件事,没想到被那个死丫头一搅和,啥也没办成。
看着低头不语的母女二人,沈建国叱骂一声:“没用的玩东西,这点儿事都办不明白,明天我跟你一块儿去,早点儿过去,办完直接把她塞上火车。”
听到这里,沈秋燕明显松了一口气,她爸出手,这个事儿就稳了。
晚上,高凤兰被沈建国关在了门外,她只好和女儿在客厅的隔间挤一下。
“妈,明天你一定要让我爸好好收拾明珠那个小贱人,要不是她,咱俩 也不用遭这个罪。”
一提起今天发生的事儿,高凤兰就气的一阵气血翻涌:“你个死丫头,我白疼你了,遇到事儿就推你妈出去,你个不孝的东西。”
沈秋燕被说的一阵心虚,挤出两滴泪解释道:“妈,我不是故意的,我当时太害怕了,要是传出去我被老流氓欺负了,我还怎么嫁给刘宝哥,他都答应我了,只要我有了正式工作,就跟我结婚。”
高晓燕一听,顿时来了精神,“他真的这么说,你跟他说了没有,彩礼要800块钱,还要有三转一响。”
“哎呀妈,只要我能嫁给他,那还不是要多少有多少。”
“放心吧,明早我跟你爸一起过去,小贱人,我看她还怎么嚣张,找到介绍信直接就怕她塞上火车,最好在半路上被拐子拐到大山去。”仿佛看到了沈明珠的悲惨结局,高凤兰一边咒骂一边阴恻恻的笑出了声。
“妈,他们说明珠买了不少东西呢,明天你都抢回来。”沈秋燕提醒道。
“对,死丫头不配用那么好的东西,你弟弟马上要结婚了,都是你弟弟的。”
沈秋燕翻了个白眼,面容扭曲了一瞬,两个老东西只想着弟弟,自己明明也说了要结婚,却什么都不给自己准备。
转念一想,她马上要嫁给袜厂副厂长的儿子了,嫁过去以后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她爸还得靠着自己的关系升职,今天晚上打了自己好几下,到时候得多要些好处再让刘宝哥帮忙。
母女俩挤在一张床上,一个幻想着明天好好收拾死丫头一顿,再把所有好东西拉回家,另一个幻想着结婚以后的美好生活,不时的发出几声低笑,渐渐地睡了过去。
若是明珠亲眼看见沈家的热闹,定然会感叹一句:一家人各怀心思,真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呐。
第二天一大早,沈建国早早地起床了,一嗓子喊醒睡梦中的母女俩:“别特么睡了。”
吓得母女二人立刻从床上爬了起来,快速的穿完衣服收拾好站在客厅。
“爸,我今天跟刘宝哥约好了,我就不跟你们过去了。”沈秋燕谄笑着说。
听到女儿要跟袜厂副厂长的儿子去约会,沈建国难得给了好脸色:“嗯,你跟刘宝好好玩儿。我跟你妈去就够了。”
沈秋燕闻言松了一口气,其实她骗了她爸,她今天根本没什么事儿,她只不过不想一起跟过去,那个老流氓太恶心了,而且那个沈明珠有点儿邪乎,她可不想过去触霉头,反正事情已经是板上钉钉了,而且是钉透了又砸个弯,没跑了!她只要在家等着就好了。
沈建国顺手拿了一条绳子,打算对方不听话就把她捆起来,带着高凤兰就往明珠家走去。
太阳还没升起来,外面还黑洞洞的,路上一个人都没有。
高凤兰瑟缩着身子走在沈建国身后,看着沈建国气势汹汹的样子,内心兴奋的有些颤抖。
死丫头,一会儿有你好受的。
到了大院,顺着打开的门走进去,直奔明珠的房门。
两人没有发出声音,高凤兰从怀里掏出一把钥匙,插进锁孔,微微一转,“吧嗒”一声,锁就开了。
沈建国也动了动,把绳子缠在手腕上,准备随时冲进去。
高凤兰轻轻抽出钥匙,用力的推开门。
“砰”的一声,门撞在墙上发出一声巨响,在寂静的早晨显得尤为刺耳。
没有看见预想中的人,两人看着空荡荡的屋子,一口气没提上来,呆愣在了原地。
“死丫头呢?东西呢?”高凤兰气急败坏的大吼。
“闭嘴吧你。”心底涌起一股被戏耍的愤怒,沈建国一巴掌甩了过去。
看来,那个死丫头早有准备,提前跑了。
md,贱人,敢耍老子。
高凤兰捂着被扇的半张脸无助的问:“现在怎么办?”
“没用的东西,还不快追!”
沈建国低声咒骂,抬步向着火车站的方向追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