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全城的父老乡亲都在为他们欢呼喝彩。
五彩缤纷的鲜花纷纷扬扬地从挂着红绸的竹楼上撒下来,铺就了一地,迤逦了一座城的冬光。
金桂城的习俗,对新人的祝福全在一把鲜花上。
司仪喊道:“新人天作之合!游城迎赐福嘞!”
一把把鲜花高高撒下……
“祝新人百年好合!”
“祝新人白头偕老!”
“祝新人早生贵子!”
“祝新人有吉有庆!”
……
新人身着绫罗彩绣的龙凤喜袍,并肩坐在喜车上,迎接着连绵不断的花雨,感受着亲朋对他们的祝福。
神仙姿貌的一对有情人,此刻没有半点仙气,眼里满满都是对人间烟火的喜悦。
仰起欢喜雀跃的小脸,憧憬他们成为夫妻的往后每一天。
他们的手越过红绸,紧紧地牵在了一起。
南宫春水看着身旁的少女。
“春水你看!”她捧起一把鲜花,往上高高扬起,在花雨烂漫处笑着,“我们成亲啦!”
鲜花仿佛盖头,将他们盖在一处。
南宫春水的心被巨大的欢愉击中了,欢愉地他几乎想要落泪。
他抱住了她,吻住了她的额头,
抖着唇道:“霜霜,我们成亲了。”
从此以后,她就是他的妻了。
南宫春水与蓝清霜的名字紧紧联系在一起。
全城的人都见证着……
桂枝洒露,红绸牵缘,拜过天地,跪过高堂。
新人礼成,送入洞房!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银发缠住青丝,默许一生蝶恋花。
……
南宫春水对着他的新娘行了一礼,“等我!”
依依不舍地离开,他要去宴宾客。
蓝清霜笑了笑,坐在镜前由晓兰晓月卸了钗环脂粉。
镜里的少女依旧美的惊心动魄,眉眼间远山含雾清丽动人,姣好的脸蛋儿上因欢喜激动扫上了一层薄薄的红霞,芙蓉绯色,灿若春华。凤眼噙笑,明眸善睐,那颗小痣若隐若现勾出三分妩媚。三千青丝垂落肩头,更显肤白貌美。
蓝清霜不自觉摸了摸自己的脸,有些热了。
头发已经盘好,她抿了抿红唇,起身去后面沐浴。
春宵一刻值千金,南宫春水快速敬完一圈,就飞奔回了后院,有小厮引他去更衣。
等他再出来时,蓝清霜刚好换好寑衣。
南宫春水扶着门猛吸几口凉气,抚慰狂乱的心跳,抿抿嘴,压下嘴角高扬的傻笑,尽量让自己看上去英俊潇洒些。
“邦邦!”,他叩响了门,紧张地咽了咽口水。
晓兰晓月开门,对姑爷行了一礼,退了出去。
南宫春水走进去,关上了门。
此时,整间屋子就只剩他们两个人了。
拨开胭脂色的珠帘,越过雁成双的屏风,他的娘子俏生生地坐在案边理发。
那一身大红色的寑衣看得他眼热,因为和他身上的一样,因为太过舒适贴身,因为……太美了!
“春水。”
蓝清霜笑着喊了他一声,
南宫春水便也笑着回应她,“我回来了,霜霜。”
走近她的身边,接过梳子,她的头发美极了,柔顺如流动的瀑布,一梳梳到尾,闪着星河一般。
当初弄断的梧桐簪,被金线松石嵌好又在今夜簪在她的发髻中。
南宫春水看着她姣好容颜,扶住她单薄的肩头,温声道:“霜霜,我们该喝交杯酒了。”
蓝清霜点点头,牵住他伸来的手。
清透的酒液在空中划过优美的弧度,朦朦胧胧的酒香散在室内,金盏中泛着涟漪。
此酒名为《因缘》。
因缘而聚,两情欢好。
“霜霜,喝了这杯酒,我们就是夫妻了。”
双臂纠缠,鸳鸯交颈。
蓝清霜闭着眼一口喝了这杯酒。
没有想象中辣,却出乎意料的甜,甜得她发晕。
金杯被夺,她被人一把抱起。
有人夺她的呼吸,剥她的衣服,送来一阵阵灼人的热浪,她只能颤抖地回应过去,本能地与他纠缠不休。
她承受也给予别人欢愉。
春宵一刻值千金,这对新婚夫妻尽情宣泄对彼此的渴望和热情。
红绡帐里,热意渲天,迷蒙了她的眼,灼烧着他的魂。
不时传出女人婉转嘤咛的低泣声和男人哑声喘息的诱骗声。
龙凤花烛一点点燃着……
一晚上也不知折腾了多久。
蓝清霜此时无比痛恨自己的修为高,
被他一次次不知餍足地哄骗。
两人身上都汗津津地,他偏偏还要靠过来,缠住她的腰,大掌抚过她的背脊,又烫又滑腻,她不自觉地抖了抖身子,皱着秀眉终于厌烦地握住他的手臂咬了上去。
“哈!”他低笑了一声,贴上来的胸膛起伏不定,吻了吻她眼角的小痣,“难受了?”
蓝清霜气得不想同他讲话,咬着牙推开了他,起身捡起地上的衣服,就要去沐浴。
还未站起身,就被南宫春水拦腰抱起,两具身体又贴到了一起,他愉悦地收紧了胳膊,蹭了蹭她柔软的发顶,“我带你去。”
蓝清霜闭上眼胡乱地拍打他的手臂,急急道:“我不要!你放开我!你都不穿衣服!”
南宫春水又笑出了声,抱着她跨步向后面走去,低头在她耳边低语。
怀中的少女脸色突然爆红,似一颗成熟的水蜜桃。
“南宫春水!你,你……”
少女已经找不出一个能形容他的词了,最后掩着面无助地啜泣了,“呜……我不要……”
而南宫春水已经抱着她下到了汤池里……
霜霜,你会喜欢的。
蜡烛垂泪到天明。
蓝清霜第一次体会到了鱼水之欢,可她快成一条死鱼了。
她没想到,万万没想到这会比她练剑还累。
日上三竿,阳光泻了一地,照的整个屋子亮堂堂的。
南宫春水抱着她,一张俊脸满是愧疚,“霜霜,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是我太鲁莽了,是我孟浪。我洁身自好太久了,一时忍不住才……霜霜,你咬我!你使劲咬我!”
蓝清霜一个字都不想听,打定主意要搬去客栈了。
最好成亲第二天就分居,他别跟着去。
她有气无力道:“你闭嘴啊!我还累着,想继续睡觉。你要是不困就去做饭,我睡醒了就要吃。”
“好,你睡。”南宫春水怜爱地亲了亲她,就起身穿衣做饭去了。
心中暗暗发誓,自己一定不要再吓着霜霜了。
娘子要是不理他了,他得哭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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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春水(委屈):娘子好香,好软、好甜,我怎么忍得住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