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冽的寒风裹挟着雪花,抽打在李川的脸上,却丝毫不能撼动他坚毅的神色。
他环视了一眼浴血的燕云十八骑,语气沉稳而有力:
“此番西行,我大唐必胜!突厥蛮夷,终将臣服!”
说罢,他心念一动,默念“兑换奖励”。
虚空之中,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涌动,片刻之后,一位身着白袍的儒雅将军凭空出现,对着李川躬身一礼:
“末将陈庆之,参见殿下!”
李川打量着这位传说中的战神,只见他虽身着儒服,却难掩一身的英武之气。
“陈将军,久仰大名。当年你以七千白袍军,纵横千里,俘虏敌将无数,创下不世之功。如今突厥势大,本王正需将军这等良才!”
陈庆之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殿下谬赞,末将愿为殿下效犬马之劳,扫平突厥,扬殿下之威!”
“好!”
李川赞许地点了点头,“将军且先熟悉下地形,整顿兵马,待时机成熟,便是你我建功立业之时!”
不多时,七千白袍军凭空出现,与燕云十八骑汇合。
白袍军军容整齐,气势如虹,即使在风雪之中,也岿然不动,宛如一尊尊钢铁雕像。
燕云十八骑的勇士们,平日里自诩精锐,此刻也不禁被白袍军的威势所慑,心中泛起阵阵涟漪。
点兵台上,李川一身戎装,目光如炬。
陈庆之站在他身旁,高声点兵:“白袍军,七千儿郎,可在此?”
“在!”
七千白袍军齐声应答,声音震天动地,响彻山谷。
陈庆之转身面向李川,抱拳道:“殿下,白袍军已集结完毕,请下令出征!”
李川深吸一口气,拔出腰间佩剑,直指狼居胥山的方向:
“目标——狼居胥山山腰突厥军营!出发!”
大军开拔,旌旗猎猎,马蹄声如雷鸣般响彻雪原。
一名燕云十八骑的勇士忍不住低声问身旁的白袍军士卒:
“你们可曾杀过人?”
那白袍军士卒淡淡一笑:“杀人,不过是家常便饭罢了……”
凛冽的寒风裹挟着雪花,如刀割般划过李川的脸颊,但他的目光却坚毅无比。
他轻轻一拍马刺,带领着燕云十八骑与陈庆之率领的七千白袍军疾驰向狼居胥山。
白袍军纪律严明,步履矫健,马蹄声如雷鸣般震耳欲聋,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震碎。
夜色如墨,白袍军的旗帜在雪花的映衬下显得格外鲜明。
陈庆之目光如炬,指挥若定,他迅速传令,让白袍军分成多支小队,分别从不同方向向突厥军营逼近。
燕云十八骑则居中策应,随时准备发动致命一击。
狼居胥山的山腰上,突厥军营的篝火在风雪中摇曳不定。
突然,四周传来密集的马蹄声,令原本宁静的夜晚骤然变得紧张起来。
突厥士兵纷纷惊醒,纷纷拿起武器,而营帐内的将领们也立刻跃跃欲试,准备迎战。
“什么情况!?”
突厥主帅一跃而起,气势汹汹地走出营帐,但眼前的景象却让他心头一紧。
白袍军如鬼魅般从四面八方涌来,白色战袍在雪地中几乎与环境融为一体,令突厥军难以分辨敌我。
士兵们的惊呼声、马蹄声、兵器相撞的清脆声交织在一起,如同战场的交响乐,让他几乎无法思考。
“组织抵抗!快!”
突厥主帅怒吼道,但他的声音很快被淹没在白袍军的雷霆突击中。
白袍军的攻势凌厉而精准,每一剑都直击要害,每一箭都洞穿胸膛。
突厥士兵虽反应迅速,但因距离太近,根本来不及布防,只能仓皇应战。
陈庆之策马冲在最前,手中长剑如龙腾空,每一带剑,都有数名突厥士兵倒在血泊中。
燕云十八骑紧随其后,与白袍军形成犄角之势,将突厥军逼入绝境。
突厥主帅眉头紧皱,目光冷峻,他的眼中闪动着不服输的光芒。
他高声喝道:“对手是谁?!”
但他的声音被白袍军的呐喊声淹没,无法传达到任何人耳中。
就在这时,一名白袍军士卒神色冷峻,嘴角微扬,缓缓说道:
“杀!”
话音未落,白袍军的攻势再次升级,将突厥军营彻底撕裂。
突厥主帅心中一沉,他猛地回头,看向那名士卒,
“这究竟是什么人?” 他的心中充满了疑问,但此时已无暇思考。
眼前,白袍军的攻势如潮水般涌来,似乎要将一切吞没。
“他们究竟是什么人?”
突厥主帅的声音因为震惊而微微颤抖,他死死地盯着远处那片翻涌的白袍,如同雪崩一般摧枯拉朽地吞噬着他的防线。
白袍军士卒的呐喊声如同来自地狱的咆哮,震得他耳膜嗡嗡作响。
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让他几欲作呕。
“回禀大帅,从未见过这样的军队,”统计官脸色苍白,汗如雨下。
“他们的旗帜、盔甲、武器,都与大唐军队截然不同。
卑职翻阅了所有已知的军事卷宗,也从未有过关于这支‘白袍军’的记载。”他咽了口唾沫,喉结上下滚动。
“这……这简直是闻所未闻!”
突厥主帅的心脏猛地一沉,一种不祥的预感笼罩着他。
他戎马一生,大小战役经历无数,却从未见过如此诡异而强大的军队。
他们像幽灵一般,突然出现在狼居胥山,如同白色的死神,收割着突厥勇士的生命。
“报——”
一个斥候连滚带爬地冲进营帐,满脸惊恐,“大帅!第一道防线已被突破!”
不等突厥主帅发问,另一个斥候又跌跌撞撞地跑进来,“大帅!第二道防线也失守了!”
“第三道防线……”
“第四道……”
接连不断的噩耗如同重锤一般砸在突厥主帅的胸口,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他双眼充血,额头上青筋暴起,一把抓住统计官的衣领,“你确定你从未见过这支军队?!”
统计官被突厥主帅的怒火吓得瑟瑟发抖,他拼命地摇头,“大帅饶命!卑职真的从未见过……”
“报——” 一名浑身浴血的斥候几乎是爬进来的。
“白袍军……已经逼近大营……” 他话未说完,便一头栽倒在地,没了声息。
突厥主帅一把推开统计官,踉跄着后退了几步,眼中满是难以置信的惊恐。
他下意识地握紧了腰间的弯刀,刀柄上的宝石硌得他的手生疼。
“传令下去……”
他声音嘶哑,仿佛是从地狱深处发出的低吼,“全军……迎战!胆敢后退一步者斩!决不能上他们踏上狼居胥山!”
“是谁?!究竟是谁派来的军队?!”
突厥主帅的咆哮声在营帐中回荡,却无人能够回答。
恐惧如同瘟疫般在突厥士兵心中蔓延,他们从未见过如此势如破竹的军队,更从未听闻过“白袍军”的名号。
一种无力感,像毒蛇般缠绕着他们的心脏,让他们手脚冰凉,浑身无力。
“报!第五道防线……岌岌可危!”
一个浑身是血的突厥士兵踉跄着跑进来,声音颤抖得几乎听不清。
突厥主帅颓然地松开了紧握的弯刀刀柄,任由它掉落在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金属撞击声。
他颓然地坐倒在虎皮椅上,仿佛一瞬间老了十岁。
然而,这颓丧仅仅持续了一瞬。
他猛地抬起头,眼中燃起了熊熊的战火,犹如困兽犹斗的雄狮。
他一把抓起靠在帐篷一角的斩马大刀,这把刀跟随他征战多年,刀锋上沾染了无数敌人的鲜血,如今,却要面对一支从未见过的神秘军队。
刀柄上的狼头雕饰,在昏暗的营帐中闪烁着幽冷的光芒。
沉重的刀身,让他感到一丝熟悉的安心。
“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拼死一搏!”
突厥主帅大吼一声,抓起斩马刀,大步流星地冲出营帐。
“为了突厥的荣耀!”
他高举着斩马刀,朝着已经隐约可见的白袍军方向,发起了最后的冲锋。
他身后的亲卫们也纷纷拔出弯刀,紧紧跟随,他们的眼中,有恐惧,有不甘,但更多的是视死如归的决绝。
寒风呼啸,卷起漫天尘土,遮天蔽日。
突厥主帅的战马嘶鸣着,四蹄翻飞,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冲向那片翻涌的白袍。
“杀!”突厥主帅的怒吼声,在风中回荡。
“将军!他们……他们冲过来了!”一个突厥士兵指着远处越来越近的黑点,声音颤抖。
陈庆之冷冷地注视着这一切,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
“全军……进攻……”
凛冽的北风裹挟着雪花,如同无数细小的冰刃,无情地切割着突厥士兵裸露在外的皮肤。
第五道防线,本是突厥主帅最后的依仗,如今却在白袍军的冲击下,如同脆弱的纸片般被轻易撕碎。
“杀!”震天的喊杀声中,白袍军如同白色的潮水,汹涌地涌入突厥军的阵地。
锋利的马刀挥舞,带起一片片猩红的血雨。
突厥士兵的惨叫声、战马的嘶鸣声、兵器的碰撞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一曲残酷的战争交响乐。
陈庆之端坐于白马上,身披白色战袍,宛如天神下凡。
他手中的长槊每一次挥舞,都带走数条突厥士兵的生命。
他目光如炬,扫视着战场上的每一个角落,寻找着突厥主帅的身影。
“儿郎们,建功立业就在今日!”
陈庆之的声音如同洪钟般在战场上回荡,“杀光这些突厥蛮子,让他们知道我大唐的威严!”
白袍军士兵的士气更加高涨,他们如同猛虎下山般,疯狂地扑向突厥士兵。
突厥士兵的阵型彻底崩溃,他们四散奔逃,如同丧家之犬。
一个突厥士兵被白袍军士兵逼到绝路,他绝望地举起弯刀,想要做最后的抵抗。
然而,白袍军士兵的长矛如同毒蛇般,瞬间刺穿了他的胸膛。
他口中喷出一口鲜血,无力地倒在地上,
另一个突厥士兵试图逃跑,却被白袍军士兵的战马撞倒在地。
他还没来得及爬起来,就被白袍军士兵的马刀砍下了头颅。
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脚下的土地。
突厥主帅的亲卫队拼死抵抗,试图保护他们的主帅。
然而,在白袍军的猛攻下,他们也渐渐支撑不住。
一个亲卫被白袍军士兵的长矛刺穿了腹部,他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倒在地上,鲜血染红了白色的雪地。
陈庆之策马向前,手中的长槊如同死神之镰,收割着突厥士兵的生命。
他距离突厥主帅越来越近。
“保护大帅!”
仅剩的几个突厥亲卫拼死挡在突厥主帅面前,他们眼中闪烁着决死的光芒。
陈庆之冷哼一声,手中的长槊一挥,将一个突厥亲卫的弯刀挑飞。
紧接着,他策马向前,长槊刺穿了另一个突厥亲卫的胸膛。
“受死吧!”
突厥主帅怒吼一声,挥舞着斩马大刀,朝着陈庆之劈砍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