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梨花带雨的模样,那泪水像是滚烫的珠子,颗颗砸在他的心尖上,他的心也跟着一下一下地抽痛。
穆北彻的声音瞬间哽咽,带着从未有过的懊悔:“嫣儿,是我不好,不该开这种玩笑,我真的错了,你别哭了好不好?看到你这样,我……我真的快难受死了。”
独孤南嫣的抽泣声在寂静中显得格外揪人心弦,泪水汹涌得如同决堤的洪水,怎么也止不住。
穆北彻望着她,一颗心好似被重锤反复敲打着,眼眶迅速蓄满了泪水,视线也变得模糊不清。
“嫣儿,求你了,别哭了好吗?”穆北彻带着哭腔哀求着,声音颤抖得厉害,“我以后再也不开这种玩笑了,真的,我发誓。”
泪珠顺着他的脸颊滚落,他一边哭着道歉,一边用颤抖的手不停帮独孤南嫣擦眼泪。
“我的心都快疼死了,你要是还难过,就打我骂我,别再哭了,好不好?”穆北彻几乎是在崩溃的边缘。
独孤南嫣抽抽搭搭,抬头见到穆北彻满脸泪痕,一脸的担忧。
她的哭泣渐止,颤抖着问:“你是不是怪朕没有天天陪你,怪朕身边还有其他男人?”
穆北彻眼眶愈发泛红,眼中满是急切。
“我没有怪你,真的没有怪你,只要你心里有我就够了,嫣儿!你是我的心,你是我的肝,我这里全部都是你!”
穆北彻说着,将独孤南嫣的手轻轻拉至自己心口位置。
他的眼里盛着化不开的深情,“你摸摸,我的心为你而跳,你伤心,它就伤心,你难过,它就难过,你开心,它也跟着开心。”
长风站在寝殿外,手里端着那碗还冒着腾腾热气的养生汤。
可当穆北彻那肉麻至极的话语透过殿门传出来,长风的脸色瞬间就变了。
他的嘴角不受控制地狠狠抽搐了一下,脸上写满了嫌弃。
“爷啊,你恶心死我了!”他小声嘟囔着,然后赶紧把养生汤搁在一旁的石桌上。
紧接着,长风浑身打了个哆嗦,双手不停地在身上搓来搓去,仿佛这样就能把一身的鸡皮疙瘩都搓掉。
寝殿内的独孤南嫣还是她头一回听穆北彻说这么肉麻的情话。
不过她很喜欢听。
迫不及待地张开双臂,带着撒娇的口吻,“抱抱!”
穆北彻看着她这副模样,心都化了。
他忙抬手胡乱地擦了擦脸上残留的泪痕,弯下腰,一个利落又轻柔的动作,将她打横抱起。
到了床边,温柔地把独孤南嫣放在床榻上,接着,帮她褪去鞋子,外衣。
然后躺到独孤南嫣身旁,将她紧紧搂进怀里。
独孤南嫣寻了个舒适的位置,蹭了蹭,娇嗔道:“朕喜欢听你说情话,朕还要听。”
穆北彻胸腔微微震动,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深情开口:“嫣儿,这世间万物,在我眼中都不及你分毫!”
“你的眼眸,藏着万千星辰,我愿用一生沉沦!”
“你的笑靥,比春日繁花灿烂,暖透我的岁岁年年!“
“此后余生,无论风雨如何,我都在你身旁,为你遮风挡雨,陪你看遍世间美景!”
“嫣儿,我从不信什么命中注定,遇见你之后,才明白你就是上天给我的独家命定!”
“别问我有多爱你,我也说不出来,我只知道,没有你,我也不会独活!”
“嫣儿,你是我荒芜世界里的唯一绿洲,是我漫漫长夜的璀璨星光!”
“嫣儿……”
“好了够了!”独孤南嫣原本还沉浸在这浓情蜜意之中,可穆北彻的情话不停涌来,甜蜜得有些发腻。
她突然抬手,轻轻捂住穆北彻的嘴,娇笑着打断:“再听下去,朕可真要犯恶心了。”
穆北彻神色认真,眸中满是深情,一字一顿道:“我说的都是真的,我真的很爱很爱你。”
独孤南嫣嘴角噙着一抹浅笑,柔顺地趴在穆北彻身上,轻声回应:“朕也爱你。”
这简单的几个字,却如同一束光,瞬间点亮了穆北彻的世界。
他激动得眼眶瞬间泛红,声音微微颤抖,迫不及待地追问:“有多爱?”
独孤南嫣歪了歪脑袋,狡黠一笑,学着他之前的语气:“别问朕有多爱你,朕也说不出来,朕只知道,没有你……”
话还未说完,穆北彻猛地伸出手,轻轻捂住她的嘴,眼中满是心疼与宠溺。
“不用说出来,”他温柔地开口,“只要你心里有我,我已经很知足了。”
独孤南嫣在穆北彻的手心落下轻柔一吻。
刹那间,一股电流窜过穆北彻全身,他浑身猛地一颤,心底的悸动如野火般迅速蔓延。
穆北彻迫不及待地收回那只被亲吻的手,手臂一揽,借着翻身之势,将她压在身下。
急切又热烈地吻了上去……
整整一夜,两个人吻从未停歇……
穆北彻沉溺在这温柔乡中,他的吻愈发急切,一寸寸地探索,一次次地索求回应……
整整一夜,穆北彻不停的喊着她的名字。
“嫣儿……”
“嫣儿……”
连续三日独孤南嫣除了上朝,便是和穆北彻在一起,就连批阅奏折,两个人也腻味在一起。
赤灵国宫殿——
赤凛枭的心情如坠冰窖。
他懒散地斜倚在镶金嵌玉的榻上,眼神冰冷又烦躁。
在他面前,美人如走马灯般轮换,一批接着一批。
这些美人皆是精心挑选,身姿婀娜、面容姣好,或娇羞浅笑,或眉眼含情,使出浑身解数,试图博他青睐。
然而,赤凛枭却一点不感兴趣。
她们的讨好与媚态,在他眼中不过是徒增烦扰。
无论这些美人如何施展手段,他的身体就像被施了咒,毫无反应。
每一次失望,都让他的脸色愈发阴沉。
刘喜躬着身,蹑手蹑脚地凑到赤凛枭身旁,语气透着小心翼翼,“陛下,要不老奴再给您找一批美人?保准各个貌若天仙,比这几批都合您心意。”
赤凛枭疲惫地摆了摆手,语气透着几分颓然:“算了。”
他靠在榻上,眼神空洞地望着殿顶,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