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时路过抽奖转盘,红缨非要花兜里那最后十块钱试试,指针转了三圈停在“谢谢参与”上,她气得要去敲转盘,被洛云天笑着拉走。
“幼稚死了。”洛云天嘴上嫌弃,却把兔子灯的灯绳在红缨的手腕上缠了几圈,随后扫码付了钱又转了一次,得到了一个毛茸茸的小钥匙扣,洛云天捏了捏她的小脸,“这回行了吧!”
红缨撇了撇头,灯笼映得她脸颊有些发烫,洛云天的手悄悄覆了上来,谁也没注意到烟花何时照亮了夜空,他们影子在地上拉得很长,装着烤栗子的纸袋沙沙作响,像藏着整个冬天的私语。
红缨瞟了他一眼,“你看我干嘛?看烟花啊!”
洛云天轻笑一声,“烟花不及你半分。”
......
司小南迫不及待的过来拉着冷轩的胳膊,“我看看我看看!拍的怎么样?”
冷轩将相机递给她,“好看。”
司小南看着照片有些满意的点了点头,“还不错嘛,拍的挺好的。”
冷轩笑了笑,“我们家小南长得好看,怎么拍都好看。”
司小南眯着眼睛靠前几步,“我啥时候成你家的了?”
冷轩一愣,“我的意思是,136小队的,九黎小队的,咱们不是一个大家庭嘛......”
“哦~这样啊......”
“嗯。”
......
“走了,不早了,该回去了。”陈牧野挥了挥衣袖。
其他三人跟着他一起离开了这里。
......
翌日。
回沧南的飞机上,司小南趴在飞机窗口看着下面逐渐远去的上京,“哎~这么快就回去了,我还没玩够呢,我还有好多地方没去呢......”
“啊~.........哎呦!”
洛云天突然敲了一下她的脑袋。
司小南瞪眼看着他,“你干嘛?!”
洛云天白了她一眼,“别搞那奇奇怪怪的声音。”
“哦~”
......
很快几人就到了沧南,依旧是那熟悉的大母龙跑出来迎接几人,韩少云像个老头一样躺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好歹是一个新晋的克莱因,结果天天沉迷于种地。
几人进屋屁股还没坐热乎呢就听见司小南开口,“对了红缨姐,你们两个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啊?”
洛云天和红缨两人同时一愣,“结婚?!”
他俩还真就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
司小南看了看一脸疑惑的洛云天,“不是?你啥意思啊?你都把红缨就肚子搞大了,提个结婚你还犹豫上了?怎么,你想让孩子生下来没父亲吗?”
洛云天连连摆手,“不不不不,不是不是,我不是犹豫,我没结过婚啊,没经验,不太懂这个流程......”
司小南白了他一眼,“谁还不是第一次啊,你要是结过婚就毁了,我替红缨姐锤死你!”说着还恶狠狠的挥了挥拳头。
红缨腕间的银镯突然发出细碎铃响,她咬着下唇小声说:“我也没经验......”
洛云天嘴角一抽,“好像其实也没多复杂哈,不就是领个证吗。”
红缨红着脸点了点头,“我觉得也是哈。”
司小南一脸认真的看着他,“咋可能就领个证,还要办婚礼啊!”
“婚......婚礼......”
赵空城一拍手,“诶!刚好咱们事务所旁边就有婚庆公司,咱们可以去咨询咨询!”
两人看着众人都一脸期待的看着他们瞬间有些不知所措,房间内似乎都能听见他俩的心跳声。
“这......会不会有点太突然了......”红缨揪着毛衣袖口蹭出的毛球往沙发角落缩了缩,她摸了摸自己的腹部,整个动作显得笨拙又可爱。
“哈哈哈哈哈!”蹲在一旁上嗑瓜子的温祈墨突然爆笑,“队长你耳朵红得能滴血了!”
洛云天嘴硬道:“没有!”
温祈墨笑了笑,“你们都算是老夫老妻了,怎么还脸红啊。”
吴湘南推了推眼镜,转头看向手足无措的两人时镜片诡异地反光,“不过这样也好,根据大数据统计,奉子成婚的离婚率比正常婚姻低18.7%。”
“......”
“......”
众人一片沉默,一时不理解吴湘南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赵空城嘴角一抽,“老吴你这话说的......”
红缨瞪着眼睛看着吴湘南,“不会说话可以闭嘴!我看你才会离婚呢!”
“我没结婚。”吴湘南淡淡开口。
“你......哼!”红缨白了他一眼,“活该你结不了婚!”
扎着两个丸子头的司小南蹦到红缨身边,衣襟差点扫翻桌子上的果盘,“红缨姐穿婚纱肯定超超超超超级美!我要当伴娘!”
一直抱着星辰刀倚在窗边的冷轩突然开口:“我觉得婚纱照可以选中式主题。”他抬手比划了个相框的手势,“在宏伟的礼堂前,红缨穿着一身凤冠霞帔......”
司小南猛的举手,“我赞同!”
“我觉得白的比较好看......”
“你闭嘴!”
“......”
赵空城突然一拍大腿:“说到这个,我倒是真认识会做婚纱的人......”
这时在一旁沉默良久的陈牧野开口道:“这个就不用了吧,云天他自己不就会吗?”
赵空城点了点头,“好像也是哈。”
“停停停!”洛云天举着手机脸上还带着一丝慌张,“刚查了下,领证要带户口本、身份证、婚检证明,还要提前预约......”
司小南突然跳到沙发上,“领证简单,重点是婚礼,到时候让老赵开装甲车,温祈墨当保镖,冷轩用无人机拍照,吴湘南负责......额、负责别乱说话!”
吴湘南:???什么话?
“你们当是去打仗啊!装甲车都来了。”洛云天抓狂地扯住头发,忽然发现红缨正低头抚摸着肚子轻笑,晨光透过她垂落的发丝在锁骨投下细碎光斑,房间里瞬间安静得能听见窗外的蝉鸣。
他忽然平静下来,轻轻握住她戴戒指的手,“其实......有你在怎样都无所谓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