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妤文休息两天后找到了陈司令,说了去天王镇买药的事,陈司令当即拍板说他会安排人去天王镇百草药铺走一趟,要想扎根在这里不能丢失了群众路线,该补钱的补钱,叫韩妤文不用操心。
这个任务就落在了刘长青头上,顺便过来打听下张少卿他们闹一出了后天王镇的伪军和鬼子是个什么反应。
“马少爷,最近都没咋看见您,去哪发财了?”
“去年不是皇军来了吗?在溧阳谋了个差事,在那当差呢!”
“跟着太君?那以后可要多多关照我们这帮乡亲啊!”
俩人说话声音不小,传到了不远处小桌上的俩人耳朵里,刘长青往嘴里塞面的速度慢了下来。
“小事,咱天王镇前两天的事你也知道,这不我回来组建队伍,以后就驻这里了。”
“那以后有啥用的上的地方您招呼一声?”
听着黄巡管恭维的话,心里舒坦极了,几杯酒下肚嘴上就没把门的了。
“还真有个事想问下你。”
“您说!”
“我现在组建队伍招不上人啊,这太君给的有期限,时间到了人数不够就麻烦了,你有路子没?”
黄巡管想了想,低声问到,“需要多少人?饷是多少?”
“30人,溧阳的是每人每月5块大洋,不会低过这个数,另外还有2块安家费!”
“按时发饷?”
“日本人缺钱吗?”
黄巡管心动了,这可以拉人头挣点介绍费啊,“行,我帮你在附近几个镇子上问问有没有想吃军粮的巡警和无业游民,到时候给您回信?”
嘿,没想到看样子黄巡管还真有办法,催促他抓紧点时间,赵寡妇端着酒杯就过来了。
“马少爷,来,敬您两杯酒!”
赵寡妇红晕着脸坐在马大儿身边,马大儿来者不拒,几杯酒下去后就差不多了,“我跟你们说啊,知道前两天为啥这的保安团营房被烧了不?”
桌子上3个人好奇起来,这种事哪轮的上他们知道啊?
“那是被新四军摸进来给烧了!知道新四军不?”
啪~
栓子滚在地上,面汤婆了一脸。
“小二,你们家怎么做生意的?给我们弄个坏椅子坐着,我兄弟要是磕掉了牙我带着全家过来住这吃这。”
刘长青扶着地上的栓子,大喊着,“队长,你踹我凳子干啥?”栓子很委屈,“闭嘴,说你牙疼,叫他们赔一碗面。”
赵寡妇赶紧过来查看,板凳两条腿从榫头那断了,这椅子没用多久啊?赶紧给二人赔罪,“是小店招待不周,这给您赔个罪!”
“赔罪就完了?你看我这牙都冒血了,面也没吃完。”栓子翻开嘴皮子,指着自己雪白的牙齿说。
小二凑过去看一眼,被栓子满嘴的大蒜味冲的差点翻了个跟头,“来,二位做这张桌子,小二,去给二位客人重新上两碗面,肉丝面,这顿算我请。”赵寡妇指着马大儿身后的那张桌子说着。
刘长青过去一屁股就坐了下来,“老板娘,我不是讹你碗面,钱我照给。”
“客人大气,您吃完只管走,下次多来,这顿就算认个朋友可好?”
这娘们很会来事啊,刘长青站起来拱了下手,坐下来就拿起筷子等着上面。
赵寡妇斜眼看了下那条瘸腿板凳,叫小二放到后院换条板凳来,又回到马大儿桌子上了。
只看见马大儿还在跟黄巡管吹着牛逼,“镇子上的那个排的保安团全死求了。还死了10几个皇军,就在小前村。那皇军被拔的就剩下条裤衩了。”
马大儿说的跟他亲眼看见的一样,黄巡管和赵寡妇吓了一跳,这新四军这么猛的吗?
看见桌子上三人一脸吃惊的样子,马大儿很得意,“哎,说起来小前村一个村的人遭了难了,那新四军倒是跑了,村子里的人往哪跑?”
这话让桌子上的三人和身后的二人都顿了一下,马大儿拿起酒杯咂了一口,夹着猪耳朵就嘎嘣嘎嘣吃了起来。
刘长青在后面急的不行,你特么说话说一半,生娃子没屁眼。
赵寡妇接了下嘴,“小前村的乡亲咋遭难了?挨鬼子打了?不是,挨皇军打了?”
“挨打?200多号人全被突突了,就在村边的庄稼地上。”
刘长青心里一咯噔,这边他跑的少,没有得到消息。
“马少爷在哪听说的?”
“听说?去的人就是溧阳的皇军和保安团,你说我在哪听说的?”
“这和小前村的老百姓啥关系呀?有本事去找那帮新四军去啊!”赵寡妇愤怒的打抱不平。
“找啊,这不过两天从别处会来不少皇军去收拾这些新四军。”
给胡营长送钱的时候,胡营长送给他说了些关于小前村前后的经过,这些话他也问过胡营长,按胡营长的话说皇军大部队来了出去打仗自己去天王镇了还躲开了上前线的命运,这么说这钱花的不亏。
马大儿桌子上没再听到有用的消息后,刘长青拍了下栓子,起身就出门去了。他要赶紧去药铺把事办了再去小前村看看,确认清楚后再去向陈司令汇报。
在镇子里找了两圈才找到百草药铺的牌子,俩人进门后,就一个老郎中坐在柜台上拨着算盘,没有一个学徒也没见到其他药铺那样三三俩俩的病人。
“客人是问诊还是抓药?”老郎中很礼貌的问了句。
刘长青给栓子使了个眼色,栓子就蹲在了大门外面,“大夫,这就您一个人?”
“是啊,就老朽一人,儿子出了点意外去年就走了,老伴知道消息后没多久也跟着走了。”
“哦,老先生,我想抓点药。”
“有药方吗?”
“没有。”
“药名呢?”
“没有。”
老郎中愣了一下,自己是不是碰到神经病了,没药方没药名你来抓啥药?耗子药吗?
老郎中打开抽屉,抓了几枚铜元放在桌子上,推到前面,“客人,你这老朽无能为力,您看是不是去别家医馆转转?”
刘长青愣了一下,这好像是误会了啊。“老先生,我想抓点止血、镇痛、消炎的草药。”
这话是陈司令交代的,过来了别冒冒失失说出自己的来历,先试探下再决定接下来怎么做。
老郎中听了刘长青的话,反应了一会,然后从桌子上把铜元一枚枚抓起来放进抽屉。
走出柜台,伸手请刘长青坐下,“没有了,如果还需要我可以去采购。”
刘长青没说话,因为陈司令传没教他这种情况咋办,“老先生,我是”
老郎中伸出手打断了刘长青的话,“你是病人,来抓药的,和上次那个女孩一样。”
(感谢书友爱吃香辣藕片的胡青大大的打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