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南王不甘地看着玄珏。
直到他被羽林军压了下去,江清雾才收回了目光。
玄珏正色道。
“此次淮南王一事,在此之前,朕与昭贵妃遭遇两次刺杀,朕已查明,皆是淮南王所指使,有洛太尉与丞相作证,而今与淮南王同流合污之人,朕一并都不会放过!”
帝威之怒尽显。
......
回到乾清宫后,江清雾看着眼前的玄珏。
笃定地说着。
“你不是阿珏。”
玄珏挑眉。
“为何?昭贵妃可知质疑帝王,可会如何?”
“你不是帝王,本宫质疑你又如何?”
方才她才发现了,阿珏的耳后有一颗细小的痣,而眼前之人并没有,她与玄珏同床共枕了这么久,必然是不会记错的。
虽然两人长的一模一样,可是眼前这个人给她的感觉却很奇怪。
“贵妃娘娘好眼力,竟一眼就看了出来。”
玄夜恢复了原本的声音。
江清雾一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夜...夜太傅?”
“你为何会与阿珏长的一模一样?”
玄夜并未回答,而是说道。
“此事,等阿兄醒了你亲自问他。”
“阿...兄?”
为何夜太傅要喊玄珏阿兄?
诸多的疑问盘旋在江清雾的脑中。
“阿珏去哪了?”
玄夜拨动了御书房的暗格。
江清雾竟没想到,这御书房大有乾坤。
“阿兄就在里面。”
玄夜带头走了进去。
江清雾紧随其后,便发现玄珏就躺在里面。
“阿珏!”
玄珏的脸色好似好了许多。
“夜太傅,阿珏中的毒你可有法子解?”
“自然,阿兄这些年服用的药物基本都是出自我手,阿兄的身子我最清楚不过。”
江清雾心中一喜。
“那多久能解毒?解毒完多久又能醒?”
“毒已经解了,再需两日便会醒了。”
江清雾一时间听见这个答案,竟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今日大殿之上,你手中的圣旨?”
那张明黄圣旨至今还在江清雾的手中。
江清雾笑了笑。
“不过是我模仿着阿珏的字迹胡乱写的罢了。”
“昭贵妃如此假传圣旨,便不怕阿兄醒来怪罪吗?再者若是被人识破,昭贵妃可想过自己的后果?”
“那又如何?”
江清雾接着说。
“淮南王谋逆,本宫难不成眼睁睁看着阿珏辛苦得来的皇位被他人一朝夺去?”
玄夜嗤笑了一声,不知在笑江清雾的天真还是笑她的愚蠢。
“你笑什么?”
“只是觉得如此办法,甚蠢!”
“你......”
江清雾气极,还未来得及说话,便听见床榻上的人先开口了。
“玄夜,不得放肆。”
江清雾惊喜地看过去,只见床榻上的人已然睁开了眼睛,坐了起来。
“阿珏!”
“阿兄。”
玄珏看向江清雾。
“姩姩。”
一声“姩姩”让江清雾瞬间所有的盔甲全部被击破,她这才知晓,眼前的人对她来说究竟多么地重要。
江清雾扑进玄珏怀中,玄珏惦记着江清雾还怀着身孕,换了个避开女人小腹的姿势,一把接住了女人。
“你吓死我了!”
边说着,眼泪不争气地一颗接着一颗地滚落下来。
“不哭了不哭了,朕这不是还好好的吗?”
梨花带雨的模样,让玄珏看了止不住地心疼,玄珏又注意到了不远处的玄夜,给了一个眼神。
玄夜便走出去了。
抱着江清雾,才发现他不在的这几日,竟消减了不少。
“这几日是不是没有好好用膳?”
“陛下刚醒就知道批评臣妾,臣妾都被吓坏了,阿珏一点都不心疼我了,呜呜呜~”
玄珏无法,只得轻声哄着。
“是我的不是,竟然没有盯着姩姩用膳,是我的错,姩姩怎会有错。”
好一阵儿,江清雾才平复了情绪,只是察觉到自己的脸上干干的,她此刻脸上岂不是丑极了。
赶忙从男人身上起来,擦着脸。
玄珏笑极。
“你慢些。”
“陛下刚醒,这几日发生的事不少,陛下快去与夜太傅一起处理一下吧,臣妾先整理一下自己,待会儿还有事要问陛下。”
玄珏知晓江清雾一向是爱惜自己容貌的,颔首。
“好,那你回关雎宫,等朕处理完了,便去看你。”
江清雾点头。
......
“你说什么?陛下竟当着所有大臣的面承认了要立昭妃腹中胎儿为皇子?”
萧贵妃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顿时怀疑起了自己的耳朵。
那她如何争?刚怀孕便送九凤朝阳冠,未知男女还是肉胎便被立为太子。
那她的珞儿呢?她的珞儿算什么?
“是啊,娘娘,这奴婢可不敢胡说,陛下当众说的,娘娘不信大可随意去问御前的人。”
萧贵妃气得浑身都在抖。
“如今本宫与昭贵妃已经势如水火,她的孩子若是立为了太子,本宫和珞儿的处境,该是如何?”
“娘娘可得早做打算啊。”
萧贵妃无力地坐在椅子上。
“打算?本宫如何打算?原本以为淮南王会一举将昭贵妃扳倒,接着等陛下醒了,本宫的孩子便是玄国唯一的皇子,自然就是太子,可谁知陛下竟如此快就醒了。”
“娘娘,此次与淮南王的合作,娘娘可否过于冒险?”
萧贵妃猛地看向月砂。
“不该说的话别说。”
“是。”
“那又如何?本宫又从未与淮南王有书信往来,谁能抓到本宫的把柄?如今淮南王倒台,与本宫更是毫无瓜葛。”
“娘娘英明。”
“就是便宜了昭贵妃,白白出了风头,真是给他人做了嫁衣。”
“娘娘,再过不久,昭贵妃这胎坐稳了就不好办了啊。”
“本宫知道。”
萧贵妃的眼神中早已不复当初的与世无争的模样,反而充满了怨怼。
玄珏醒过来的事情很快六宫皆知,来往乾清宫的人数不胜数。
“娘娘,陛下如今方才醒过来,想必探望之人之多,陛下今日当是不会来关雎宫了吧。”
江清雾换去了白日里的那一身,换上了寝衣,白嫩的脸蛋在烛火的映衬之下更加出水芙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