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斯福突然猛地抓起讲稿,毫不犹豫地将其狠狠地撕碎。那些纸屑如同被狂风席卷的雪花一般,在空中肆意飞舞,形成了一场雪暴。
他的身体探出了大半,几乎要从轮椅上跌落下来,仿佛他的愤怒已经超越了身体的限制。安保人员见状,急忙冲上前去,想要扶住他,以免发生意外,然而,罗斯福用力地挥动手臂,将安保人员喝退。
“记住这些数字!”他的声音在狂风中回荡,带着一种决绝和威严,“96%!这是战争时期我们向超额利润征收的税率!”他的话语如同惊雷一般,在人们的耳边炸响。
然而,他的话并没有说完,突然之间,他的左手从大衣内袋里抽出了一张泛黄的纸张。那是一张1944年的税单复印件,上面的字迹已经有些模糊,但依然能够清晰地看到那惊人的税率数字。
罗斯福将这张纸高高举起,当空挥舞着,那纸页在风中发出哗啦哗啦的响声,仿佛是在向所有人宣告着他的决心。
“而今天——”他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种无法忽视的压迫感,“任何白鹰企业,若将岗位外包、若哄抬药价、若用AI取代工人——利润税99%!只给你们留1%!”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镜头迅速切向了观众席,在那里,一名戴着劳力士手表的投行高管,在听到这句话的瞬间,像是被一颗子弹击中了心脏一样,他的脸色变得苍白,下意识地捂住了自己的胸口。
罗斯福显然注意到了这一幕,他的嘴角微微上扬,然后,他的右手在自己的脖颈前横着划过,这是1933年清算银行家时他所使用的经典手势。
然而,就在下一个瞬间,罗斯福的语气突然变得温和起来,就像当年他进行炉边谈话时那样亲切而贴近人心,他的声音仿佛能穿透人们的心灵,让人不禁为之动容。
“朋友们,”他说道,“我知道你们已经厌倦了那些空洞的承诺。你们也许会说:‘罗斯福先生,2025年可不是1933年啊。’的确如此,时代已经不同了。
但是,有些东西是永远不会改变的——饥饿仍然是饥饿,无论它隐藏在食品涨价的标签背后,还是隐藏在学生贷款的数字之中。”
他缓缓地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枚生锈的1933年硬币,这枚硬币见证了那个艰难的时代,他用拇指轻轻地摩挲着硬币上的鹰徽,仿佛能感受到那段历史的重量。
“明天,”他继续说道,“我将签署一项行政命令:所有联邦土地上的闲置建筑,改为免费社区大学和托儿所;
下周,我们将启动‘国家医疗军团’:每一名失业的护士、破产的诊所、退休的医生——带上你们的听诊器,现在的白鹰需要你们;
下个月,你们会看到田纳西河谷管理局的继承者——‘气候生存计划’。我们要让密西西比河畔的风车、德克萨斯烈日下的光伏板、阿巴拉契亚废弃矿坑里的地热井,成为新民主的方舟!”
话刚落音,他便毫不犹豫地将手伸向轮椅的侧袋,抽出一支老式钢笔——1941年签署《租借法案》的那支,笔尖对准镜头,仿佛在签署隐形战书!
“此刻,我以这支笔起誓:若他们拖延一天——”罗斯福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从他的灵魂深处发出的呐喊。
他突然猛地将钢笔狠狠地扎进讲台的木面,只听得“啪”的一声,墨囊爆裂开来,蓝黑色的液体顺着裂缝迅速蔓延开来。
那股液体在木面上蜿蜒流淌,而罗斯福的声音却愈发显得低沉而威严:“我就用行政令强制执行!宪法第二条赋予我的权力,可比某些人想的更锋利!”
突然,罗斯福的双手交叠置于腹前,头颅低垂如忏悔,再抬头时,泪光在眼角闪烁,摘下眼镜,凝视人群,声音低沉如父亲。
“今晚,”他的声音温和,仿佛是从他内心深处传来的一般,“某个堪萨斯的农民、布鲁克林的护士、底特律的失业工人会问:‘这和我有什么关系?’”他停顿了一下,让这句话在空气中回荡,然后接着说道:“就让我来告诉你们……”
当我说‘向华尔街宣战’,是为了让你们的养老金不再被对冲基金当成赌资;
当我说‘全民医保’,是为了让那位因癌症账单藏起诊断书的父亲,能拥抱他的孩子;
是的,他们会攻击我——福克斯新闻会咆哮,参议院的说客会诅咒,马斯克会在推特上发梗图。”
罗斯福扫视了台下的躁动地人群,而后突然举起手指指向天空,“看哪!当年我们面对的是胡佛村的棚屋,今天是硅谷的‘游民货车队’;
当年是银行家的金库,今天是加密货币的虚拟牢笼——但白鹰人民的眼睛,始终注视着同一个方向:那就是正义!”
说完这些,他双手颤抖却坚定地举起白鹰宪法的副本,这是他的第五次举起,“八十四年前,我在此发誓‘维护宪法’;
今天,我要说:宪法的灵魂不在纸上,而在俄亥俄罢工教师的标语里、在亚利桑那移民拘留营的抗议歌声中、在佛罗里达被海平面吞噬的墓园石碑下!
我的朋友们,轮椅从未困住我,因为它被万万名白鹰人的意志托起。今天,你们就是我的双腿——走向白宫的每一步,都将踏碎特权的高墙;我承诺的每个字,都会化作砸向贪婪的铁锤!
同胞们,这不是就职演讲,这是唤醒宣言!轮椅上的人从未低头,站立的你们岂能跪倒?
他们称这是‘最后的演讲’?不!这是第一声惊雷——当雷声滚过平原、山岳与城市,你们将听见历史的回响:‘我们人民,从未屈服。’
现在,去告诉那些穿西装的吸血鬼——你们的老对手回来了。而这次,我要的不仅是投降,我要他们跪着见证——属于白鹰人民的第二次诞生!也愿上帝见证——我们必将取得胜利!”
台下的众白鹰人民的掌声如同雷鸣般响起,其立即爆发出如同海啸般的的呼喊,“FdR!FdR!”
那蓝色的全息投影画面消失逐渐消散,赤城的红色瞳孔当中仿佛是倒映出梦境当中的罗斯福,结合刚刚,那依旧还是驯服白鹰的铁与轮椅的王。
“怎么样,指挥官?”乔治华盛顿的声音响起,打破了林风的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