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桑宁精神一振。
指望霍景舟,是没戏了。
她只能将所有希望,放在对面的男人身上,“傅先生,昭昭就拜托你了!等回海城,一定要告诉我,我必须请你吃饭!”
傅京宴顿了顿,嗓音多了些许轻快,应道:“嗯。”
得到他的同意,贺桑宁才心满意足,挂断电话。
司南拿回手机时,忍不住说了句,“这位宁医生的爱好,是不是请人吃饭?”
刚才他离得近,都听到她说话的声音了。
前后几次,都提到要请吃饭的事情。
傅京宴起身时,眼底掠过一抹微不可觉的笑意。
的确……是挺喜欢请人吃饭的!
回头要是不吃一顿,都说不过去。
……
接下来几天,贺桑宁都会前往秦家,为秦雪瑶治疗。
霍家大宅,宋青荷病倒了。
自那天酒宴后,上流社会一直在传言霍家跌份的事儿,连带她这‘恶婆婆’,都声名远扬。
外界诋毁她,把她气得怒火攻心,咳嗽不止。
沈灵溪带着一堆补品过来探望,见她这样,不由满脸关怀,帮她拍背。
接着,暖心安慰,“阿姨,您可得保重身体,别去理会外界那些流言蜚语,您是尊贵的霍家夫人,那些闲话,传个几天,自会消散……
今后那些人见到您,不还得会恭恭敬敬的么?
所以,气坏身子,实在不值当!”
宋青荷咽不下这口气,“他们确实可气!但我最气的,是贺桑宁那个小贱人,要不是她,我们也不会口碑下跌成这样!
她就是存心,想要搅得家宅不宁!
当初老太太让景舟娶她,我就极力反对,早知道,就不该让她进门!”
沈灵溪记恨贺桑宁,不动声色道:“桑宁她……现在的确不一样了,身边有好几个男人为她撑腰。”
宋青荷听到,气更不顺了,当场咳得死去活来。
霍行远回来,恰好看到这一幕,当场冷哼,“要我说,就应该直接把她撵出霍家!那女人,现在眼里哪里还有霍家?搞砸了宴会,还放狗咬人,简直张狂至极!”
说到这,他关切询问沈灵溪,“玺宝现在怎么样了?”
“还得打几次疫苗,脸上的伤也没消,不知道会不会留疤……”
沈灵溪泫然欲泣,“他还那么小,若是留了,以后可怎么办?”
霍行远见不得她这样难过,自然是怒火升腾。
该死的贺桑宁,真该受到教训!!!
……
贺桑宁这边忙完公事后,就去接昭昭放学。
小幼崽最近话变多了,回来时,还会跟她分享学校的事情。
其中包括与小朋友相处的点滴。
尽管话不多,但比起以前,已经好了无数倍。
贺桑宁欣慰她的改变!
母女俩到家后,昭昭第一时间就去找小闪电玩。
贺桑宁没拦着。
女儿的改变,小闪电也有一定的功劳。
两小只很快就玩成了一团。
贺桑宁在旁边陪着,顺便看看医书。
厨房里,佣人还在忙着准备晚餐……
结果就在这时,大厅的灯,突然‘啪’地一声灭了。
与此同时,佣人的惊呼声也传来。
“怎么停电了啊?”
“水好像也停了……”
贺桑宁有些诧异。
这别墅从来没出现过这种状况,即便要维护,物业也会提前通知。
在她狐疑间,应急电源倒是率先启动。
管家和佣人也匆匆过来。
“少夫人,小小姐,这电停得有些突然,没吓到吧?”
贺桑宁摇摇头。
昭昭和小闪电,刚才就在她身边玩,自然没什么事。
她吩咐,“去问问物业,怎么回事?”
管家连忙点头,“好的。”
说着,便要掏出手机。
结果,没来得及,霍行远就推门进来了。
“不用打了!”
他迈着气势汹汹的步伐进门,张口就是一阵嘲讽,“贺桑宁,之前不是挺硬气,在众目睽睽之下提离婚吗?既然要走,怎么还有脸居住在这?还不赶紧滚?”
贺桑宁眯了眯美眸,瞬间会意过来,“是你断了家里的水和电?”
“是又如何?那晚你搅和了宴会,当众宣布要和我哥离婚,就该自觉点,滚出去!厚着脸皮继续在这吃住,算怎么回事?”
霍行远理直气壮地谩骂。
贺桑宁对这蠢货,没什么耐性。
她冷笑一声,“霍行远,你那些学历,都花钱买的吗?需要我给你科普一下婚姻法吗?我的确提了离婚,但在离婚证拿到手之前,我和霍景舟的婚姻,仍旧具备法律效益……
也就是说,现在的我,还有资格住在这里,昭昭也具备霍家的继承权。
所以,你也配驱赶我们?”
霍行远见她这样硬气,脸色很难看,“你要不要脸?在外和那么多个男的,勾勾搭搭,还死皮赖脸,住在我哥的房子?
你那姘头谢闻峥,不是挺阔气吗?连个住的,都提供不了?”
兴许是他敌意太大,小闪电察觉到,立刻对他发出了警告,吠了好几声。
眸子也凶巴巴的,一副要上前扑咬的架势。
昭昭也感觉到霍行远的不怀好意,有些紧张,揪着妈咪的裙子。
贺桑宁拍拍小丫头的脑袋,安抚了一下,眸色冰寒看着霍行远。
“你说这话,不觉得可笑?明明是你哥和沈灵溪勾搭在先,你也看得见,却在这倒打一耙……又想为沈灵溪出头?”
她语气带着浓烈的讥讽,“霍行远,舔狗当到你这个程度,我也真是大开眼界了!
可沈灵溪,满心满眼都是你哥啊,她多看过你一眼吗?
就你,跟个哈巴狗似的,忙着为她出头跳脚!”
她这番话,可谓是不遗余力地直戳霍行远的心窝子。
霍行远当场破防,眼眶猩红,像是一条即将发疯的疯狗。
“贺桑宁,你说谁是哈巴狗?我看你简直找死!!!”
他怒不可遏,抬手将桌面的东西扫掉。
那力道,用得极大,以至于东西,纷纷朝贺桑宁和昭昭这边飞来。
贺桑宁没想到这人会发狂,吓了一跳,反应极快抱着昭昭躲开。
管家和佣人,更是吓坏了,急忙劝,“二少,您冷静点啊!”
霍行远哪里冷静得下来。
今日赶不走贺桑宁,那她也别想好好在这住下去!!!
他气得把大厅所有物品都砸了。
昭昭吓坏了,躲在贺桑宁怀中,瑟瑟发抖。
“妈咪……我害怕……”
小幼崽眼眶含泪,小奶音直发颤。
贺桑宁心疼地抱紧她,亦是怒火滔天。
她索性直接掏出手机,报了警。
十几分钟后,警察上门,试图将霍行远带走。
霍行远怒火中烧,骂道:“你们敢动我一下试试!知道我是谁吗?”
警察拧眉,“你非法闯入别人家里,打砸,是犯了法的!”
霍行远气得大骂,“这是我哥家,也是我自己家,我砸了又如何?你管得着吗?”
保姆和管家察觉情况不对,早就通知了霍景舟。
霍景舟进门时,看到这满地狼藉,还有疯狂叫嚣的霍行远,气得抬手给了一巴掌。
“闹够了没有?够了就给我滚出去!”
男人冷声训斥,眉眼压着冷厉。
“哥???”
霍行远捂着脸,满是不敢置信!
他是为了他和灵溪姐,为什么要打他???
“出去!”
霍景舟不容置喙地命令。
林程倒是有眼力见,很快就把人拖走,顺便把警察也请出去,进行善后。
大厅回归平静后,霍景舟不悦地看着贺桑宁,冷声道:“你非得把所有事,都闹得下不了台,才甘心吗?”
贺桑宁脸色冷得可以。
她如何看不出来,霍景舟这番作为?
看似在骂霍行远,实际是为了保人。
他对任何人都是轻拿轻放,唯独对自己和昭昭,冷酷绝情!
贺桑宁笑得红了眼眶。
这地方,的确没有什么必要留。
只是走之前,她还得做一件事……
当晚,霍景舟在书房处理公事,贺桑宁推开门进来,直接摔下一份离婚协议。
“霍景舟,为了不浪费彼此的时间,劳烦把字签了,我一毛钱不要,净身出户,赶紧把婚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