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夏秋冬回答,宫师爷抢先道:
“赵大人,审讯嫌犯之前,是不是还有事没做完啊?”
赵郡守一脸谄媚的问道:
“宫师爷所为何事?”
“有功之人,自当论功行赏。
否则以后谁还尽心尽力办差?”
听到这话,赵郡守的脸色闪过一丝不快,不过很快被遮掩过去,回道:
“本官给宫梓霖记头功,回头自然会按功行赏,师爷放心吧。”
宫师爷轻蔑一笑,道:
“哼!我看王捕头年事已高,该告老还乡了。”
被无端q到,王捕头心中一惊。
可他这时哪里敢多话。
赵郡守自然听懂了宫师爷的意思。
这已经算得上是当众给他下达命令了,一点面子都没留。
他依旧笑着,只是额头上暴起的青筋,在无声的宣泄着。
“哈哈哈……
宫师爷提醒的是。
若是有功之人得不到应有的封赏,那谁还卖力干活。
宫贤侄今日这趟差办的漂亮。
我有贤侄相助,如虎添翼也。
宫贤侄上前听封。”
宫梓霖闻言没有一点惊讶之色,仿佛早就料到一般。
他优哉游哉的走上前来,连礼都不行了,直接说道:
“讲!”
赵郡守面色一沉,但很快恢复笑意,道:
“今日宫捕快逮捕夏秋冬有功,升为捕头。
王捕头降为副捕头。”
宫梓霖颇为满意,嘿嘿一笑道:“谢了!”
王捕头也长舒一口气。
别说副捕头,捕快他都能接受。
只要让他在官府退休就行了。
宫师爷满意的看了看赵郡守,那眼神似乎在说:
“好狗!”
“啪!”
惊堂木再次拍下,赵郡守吼道:
“堂下何人?还不报上名来!!!”
这么大声,这是拿我撒气呢?
这毛病肯定是不能惯着!
于是夏秋冬回道:
“你抓我过来的,不知道我是谁?”
这句回答,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
堂外百姓们顿时又沸腾起来:
“卧槽真刚啊!”
“是真有底气还是硬装啊?”
……
赵郡守听到堂外百姓议论纷纷,但又听不真切,嗡嗡的声音让本就气闷的他更添心烦。
他随手一个令牌丢到堂下,说道:
“堂外再有议论者,按照扰乱公堂定罪。”
瞬间,堂外一片安静,落针可闻。
赵郡守看着夏秋冬,心道:
“我特么让宫家欺负,还能让你欺负了?”
只听“啪”的一声,惊堂木再响。
赵郡守吼道:
“你敢藐视公堂?”
夏秋冬前世作为一个高级画图狗,见过的甲方多了去了,哪个不是大呼小叫的。
怎么可能会被这虚张声势的东西吓到。
他不卑不亢的回道:
“小人夏秋冬,不知所犯何事?”
宫梓霖不等赵郡守说话,抢先呵斥道:
“不知所犯何事?
哼!
来人,此人藐视公堂,先打二十大板!”
闻言,赵郡守一脸铁青。
宫济天对我发号施令也就算了。
你一个宫家小辈,也在公堂上下令?
你们宫家是一点也没把我当人呐!
被当成空气的赵郡守刚要说话,一旁的宫师爷便抢先说道:
“宫捕头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
得,这还说啥了,邺城真正的老大都发话了,打吧。
也不等赵郡守表态了,两名衙役屁颠屁颠的小跑出来。
一脸讨好的朝宫梓霖笑笑,然后就要上前抓住夏秋冬行刑。
看架势是要真打啊。
夏秋冬心道:
“二十大板,能不能扛住?
要不……
韩信忍胯下之辱,勾践能卧薪尝胆……”
正在他犹豫之际,天枢在堂外冷声说道:
“我看谁敢!
这邺城总有天黑的时候,小心走夜路丢了命!”
不疾不徐的声音传来,却好似有魔力一般。
两名衙役顿时僵在原地,不敢继续向前。
夏秋冬内心惊讶无比,看来自己之前还是小瞧夏家了!
天枢一句话,衙役就不敢动了,开什么玩笑。
夏秋冬脑子再弱,也知道这俩人绝不是被御姐的声音所魅惑!
这夏家还真是有点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