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什么……?”
宋智山被孙寿疆的要求搞得一头雾水。
要我脱衣服干什么,难道孙大人有断袖之癖?
想到这,他不自觉的紧了紧衣领,菊部地区也条件反射般的紧了紧。
“滚!你特么想什么呢?
我是要跟你换衣服!
我穿你的衣服出去办件事,短则一日,长则数日。
我没回来之前,你就假装是我,替我在这间屋子里待着。
餐食有人按时来送,你敲敲桌子他们便会放在地上。
夜壶也有人按时来收,你趁没人的时候放到后门口便好。
切记,不要说话,那样会暴露你的身份。
要是有人非要见我,你就把这盒子里的条子扔出去一张就行了。
总之,不要让任何人发现我不在,懂?”
宋智山看着桌上盒子里已经写好的一摞条子,重重的点了点头。
孙寿疆继续说道:
“这件事你办好了,我让赵大人升你为捕头。
若是办不好……”
捕头!
宋智山听到这两个字,顿时双眼放光。
至于孙寿疆的后半句话,他根本没听,也不想听。
他想到自己能压王捕头一头,赶忙磕头道:
“孙主簿放心,小的定然把这事办的明明白白的。”
……
数日之后,三位铁匠在夏秋冬每日一次的监督下,终于将所有工作完成。
夏秋冬一头扎进了存酒的房间,开始了酿酒大业。
众女十分好奇,都来到门口偷听。
只听得屋里面先是叮叮当当的声音,断断续续的持续了两个多时辰。
然后听到哗啦啦的倒酒声,又传来柴火燃烧时噼噼啪啪的声响,随后浓烟从烟囱排出。
“他不会把房子点着吧?”
“哎,少主已经不是从前的少主了,不要总是拿老眼光看人。”
“酿酒不是用粮食和酒曲吗?这屋里即无粮食也无酒曲,他要怎么酿酒啊?”
“咱们少主的法子跟别人不一样呗。
那要是和别人一样,怎么能比人家酿的酒烈呢?”
“他到底用的是什么法子?靠谱么?”
“估计够呛。酿不好酒不要紧,别把那些买回来的酒给霍霍了就行。”
“对啊,实在不行咱喝了也不算浪费。”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叽叽喳喳的讨论起来。
总体而言,并不看好夏秋冬的酿酒大业。
过了一阵子,屋里传出“滴答滴答”的声音。
一下一下的,像是雨天屋檐滴落的水滴打在窗棂上,很是好听。
不知过去了多久,直到众女的耐心都差不多消磨尽了,刚要散去,房门被吱呀一声打开。
顿时一股浓烈的酒香从屋内扩散出来。
姑娘们都赶紧捂住口鼻,不胜酒力的还被呛到咳嗽。
只有天璇和天玑与众不同。
她二人闻到酒味,双眼瞬间明亮起来,互相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一句话:
“卧槽,好酒啊!”
二人顺着酒味找到酒缸,拿舀子舀起来就要喝。
夏秋冬见状赶忙制止道:
“二姐,三姐,这酒可烈,慢点喝。”
天璇听罢不以为意,拍拍胸脯说道:
“少主放心,什么烈酒我们姐俩没喝过?
不过你这酒闻起来确实不错,就是不知道喝起来怎么样。”
说罢,天璇生怕夏秋冬将舀子抢去,赶忙咕嘟咕嘟将舀子中的酒一饮而尽。
天玑也不甘示弱,有样学样的也干了一舀子。
夏秋冬见状一拍额头,心道:
“拿这两个货真是没办法。”
二人喝完酒,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
说话开始有些磕磕绊绊,但还不忘赞道:
“少主,好好好酒!我从来没喝过这这这么好的酒。就连小时候在……”
这时,天枢脸色骤变,马上出言喝止道:
“二妹,休得胡言!
快将她俩架回房去休息。”
天璇虽然头晕,但神志尚清,听到天枢的话,也知道自己差点说漏了嘴。
于是赶忙闭嘴装醉,任由别人将自己架走。
这种明显过激的反应,自是逃不过夏秋冬的眼睛。
“二姐刚一提到她小时候在哪,就被大姐出言制止。
不用说,肯定是防着自己呢。
可为什么要防着自己呢?
难道她小时候跟自己有什么关联?”
这种被人瞒着的感觉并不好。
夏秋冬一脸狐疑的说道:
“大姐,我知你一向稳重,也对夏府忠心耿耿。
但我毕竟是夏府的一家之主,我不希望你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天枢闻言,心中有些慌乱。
不过她很快稳住心神,回道:
“少主别多心,有些事情不是我不想说,而是老爷遗愿不得不从。
而且有些事情知道了对你也没什么好处。
如果有一天到了你必须要知道的时候,我定然会告诉你的。”
天枢都这么说了,夏秋冬还能怎样,总不能严刑逼供吧。
无奈他只好暂时将此事放下。
然后他盛了一杯酒,看着剔透的酒液和绵密的酒花,非常满意且自信的说道:
“大姐,这酒我起名叫‘天上来’。
从今天起咱们就开始卖酒。
价格就先定在一两黄金一斤。”
天枢顿时惊呆,嘴巴张的能塞下鸡蛋。
她忍着呛味问道:
“这么贵,能卖出去吗?”
“一定能,你放心吧。
这酒我敢保证在大梁国,甚至整个天下,都绝无仅有。
别说一金,十金都有人买。
别人不懂你还不懂吗,有钱人有的是,人家不在乎性价比。”
看着夏秋冬洋洋自得的面庞,天枢打心里替他高兴。
认真工作的男人,总是更有魅力。
不过,她很快便想到了一个问题:
“少主,想要卖酒的话,有个事情比较棘手。
咱们大梁朝是不允许官吏做买卖的。”
夏秋冬似乎早有计划,他淡淡地说道:
“本来我也没想过要以夏家的名义卖酒。”
天枢看着夏秋冬,眉头一挑,似乎是在等着他的答案。
“正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我们刚刚经过了宫济天的事,不宜在这个时候太过招摇,引来其他敌人。
不如就让燕云楼的东家在酒楼里代卖如何?”
天枢略一思索,回道:
“少主,让燕云楼卖酒,倒是能够规避大梁朝的律例。
但邺城里有头有脸的人都知道燕云楼是租的咱家的铺子。
你让他家卖,还是会引来他人的关注啊。”
夏秋冬一拍额头,道:
“哎哟,我把这事给忘了。
那这酒该怎么个卖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