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澄是谁?”刘雅假装疑惑的问。
“我已经知道你们是我叔叔派来的人,现在江澄被我叔叔打的半死,我需要救他,你能告诉我,知道江澄电话吗?”
文一一索性摊牌了,毕竟她们迟早都会脱掉这块面具。
刘雅神色慌张的看了一眼门外,走到门口打开门,确定走廊没人,再次关门,诧异的看着她,“你怎么知道?”
“你就说有没有?”
刘雅点点头,快速的解锁手机,递给文一一。
她接过手机拨通了江澄的电话。
打过去几次,一直提示无人接听。
就在她打算放弃的时候,电话被人接通了。
她心急如焚地喊道,“江澄,你到底在哪里啊?几天没见到你的人影了,我突然想起来,之前给你的那张地图好像有点问题,是错的。你现在人在哪里?什么时候能回来?”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错的?”楚航狐疑地开口问道。
她见状,立刻装作十分惊讶的样子,追问道:“你是谁?怎么会拿着江澄的手机?”
“你再不说话,我可就要报警啦!而且我这里已经把通话都录下来了哦!”
楚航显然有些慌了,连忙压低了声音,“二小姐,是我,楚航。江澄先生只是过来做客而已,过不了多久就会回去的。”
她继续咄咄逼人追问,“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除非我听到江澄亲口跟我说话,否则我是绝对不会相信的!”
“稍等。”
一阵清脆而又略显急促的脚步声从电话那头传来,紧接着,一个微弱而又带着些许疲惫的声音传入耳中,“姐姐,我没事,你放心吧。”
“没事就好,你把电话给他们。”听到江澄的声音,自己心中的那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
不管怎样,只要他还活着,还能说话,就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毕竟,他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很大程度上是因为自己。
“二小姐,还有什么吩咐。”
“一个小时内我要看到江澄本人,否则我就会报警。”
她甚至都没有给对方回应的机会,便毫不犹豫地挂断了电话。
楚航将江澄的手机递给了文景川,“先生,二小姐挂了。”
他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江澄,“先生,他怎么办?如果不放他走,万一二小姐真的报警了就不好了。”
“没想到那丫头还真喜欢这小白脸,几天不见急得到处找他。”文景川抬了抬手,“那就把这小白脸送过去!”
“是!”
几个打手抬着江澄走了出去。
文景川轻蔑的冷笑着,“搞了半天,原来是张假地图,我们都被这丫头整的团团转。”
想到他这些天因为假地图的事,弄得身败名裂,就气的牙关紧咬。
“于强的事办的怎么样?”
身后的打手回复,“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在没有监控的地方,将他丢进粪坑了。”
文景川高兴的笑出声,“哼!想跟我斗,我让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楚航额角害怕的渗出汗,他一向循规蹈矩,没想到亲自目睹了上司的犯罪的过程,本想辞职不干的,这下怕是难了。
“网上的视频,我安排您找人删除的,删的怎么样?”
楚航恭敬的回复,“差不多都删了。”
“差不多是什么意思?”
“不能保证有人把视频保存了,过段时间再上传。”
文景川拍桌而起,“等他们再传就再删,我还怕他们不成?”
“是,先生。”
楚航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总是没日没夜的加班,上司还天天对自己发脾气。
这b班他是一天都不想上了。
“解决了于强,接下来就是文一一那丫头了。”文景川站了起来,“没想到,她还有些脑子。”
刚打算去找文涛,门口的门卫便走了进来。
“先生,渣浪娱乐的李记者来找您,说有重要的事情和您商量。”
“记者?”文景川疑惑的皱眉,网上全都是嘲笑他的人,这个记者这是来肯定别有用心,“不见!没看到我要出去吗?”
“可是……”
门卫的话还没说完,李记者就冲了进来。
“文先生,我这里有您太太和您弟弟二十年前来往的书信,里面全都是您太太对您弟弟的爱慕之意,您太太信里面甚至还写着,恨不得杀了您的弟妹。”李记者将信从随身的公文包拿了出来,“我相信您听到这里,肯定有兴趣和我聊一聊了。”
文景川脸色阴沉的看了一眼身旁神色慌张的下人,“你们下去,没我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能进来。”
“是,先生。”
下人迅速的关门出去。
文景川看向一旁的真皮沙发,伸手示意记者,“请坐,李记者。”
李记者收起信,笑嘻嘻的坐了下来,“您太客气的。”
“说吧,要多少钱?”文景川直接开门见山。
记者伸出五个手指,“不多,五百万,怎么样?”
文景川气的脸上的肌肉都跟着一起抽搐起来。
这叫不多?
他最痛恨别人威胁自己了,“不过就几张信纸,笔记都可以造假,你觉得就算这些消息刊登出来,会有几个人相信?你把我们文家当纸老虎了?威胁我们,你觉得你今后还能在新闻界立足吗?”
李记者早就猜到文景川会威胁自己,他不慌不忙的从公文包里拿出另一张纸。
上面的:dNA检测报告,几个大字让文景川的眼睛瞬间瞪大。
“这是您太太寄给您弟弟信封里的东西。想必您应该知道这个吧?文家现在可没有当年的风光,不少生意都亏损吧?如果我把您夫人和您弟弟有染,还试图想杀了您弟妹,文家琳是您弟弟和您太太的女儿这个劲爆的丑闻爆出,您觉得会怎样?大家都会认为是你受不了妻子的背叛而杀了你弟弟和弟妹,到时候你觉得文家会不会因为你的事而彻底玩完?”
文景川走上前,一把抢过记者手里的纸,快速的撕成碎片。
记者冷笑一声,“这是复印件,如果文先生喜欢撕的话,我到时候多打印几张,让您撕个够。”
文景川气的脸红到脖子,却不敢对记者大声斥责,一口恶气憋在心里,咬牙切齿的回道,“一个星期……你等一个星期,我会把钱给你。”
“好,那我就等文先生的好消息了。”
李记者开心的关上公文包,迈着轻快的步子走了出去。
文景川气的将桌上的茶杯书本全部扫到地上,丢完还是不解气,又抓起一旁的花瓶摔到地上。
见记者出去,守在外面的张芝兰急忙走了进来,看到几近崩溃的丈夫,和一地的碎片,她轻声的问道,“这是怎么了?”
“怎么了?”文景川涨红着眼,一把掐住张芝兰的脖子,“你二十年前怎么跟我说的?你和他已经没有来往了,背地里却不厌其烦的给他写情书?”
张芝兰被掐的喘不上气,“我没骗你,我真的没有联系他。”
“那记者手里的信从哪里来的?你的字迹我怎么会认不出来,你还把家琳和他的亲子鉴定也给他了,这么着急把自己送给他了?如果当年他不死,你是不是打算弄死我,和他双宿双飞了?”文景川说着手上一用力,将张芝兰甩到地上。
张芝兰急忙爬起来,颤颤巍巍的解释,“如果我真的心里有他,就不会看着他死在我面前了。我之前都跟你说了,为了让你得到文家的继承权,我是故意接近他的,你如今得到的一切,难道不是我辛辛苦苦帮你挣来的?”
文景川摇摇晃晃的走到她身边,“当初你就是这样把我骗得团团转,要不是知道你把亲子鉴定也寄给他了,我还真能相信你的鬼话了。”
“景川,我和你这么多年的夫妻,你还不了解我的为人吗?”
“哼!”
“那个记者是不是威胁你要钱了?多少?一百万?三百万?五百万?”
“现在公司亏空严重,我哪里能一下子拿出这么多钱?”文景川说着朝张芝兰狠狠的踢了一脚,“都是你,如果这件事被媒体爆出,我无路可退,我就会拉着你一起下地狱!”
张芝兰一只手捂着被踢痛了的小腹,一只手拉住文景川的衣角,“我有办法帮你弄到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