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仙山外,白骨三人正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卖力的行走着。
白骨长舒了一口气,经历千辛万苦,终于回来了。
这次出行比我想象中花费的时间更多,这一路上说是历经艰难也不为过。
不过总归是回来了,接下来我要在这山上建一座道观,以后就在此处当个道士,天天和师傅烧烧香,和虎子练练功。虎子,你说呢?咦,虎子呢?
刚刚还在白骨身边的虎子,此时已经不知道跑到哪去了,白骨四处找了找,在不远的河边找到了虎子,此时虎子脱下了自己的外套,不顾寒冷的在河边清洗衣服。旁边还生了一个火堆,火堆旁还放着一壶水。
虎子?你这是做什么?
虎子:马上就要见到师傅了,我们如今这副模样,若是让师傅看见了,他肯定会认为我们受了许多苦,也太不礼貌了。
既然要回去了,自然要整理好自身的容貌,干干净净的和师父师娘一起见面。
说罢虎子便开始洗头洗衣,整理污垢。
白骨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和鞋子,满是风尘的痕迹,白骨又闻了闻自己的衣服,满是汗臭味。于是嫌弃的也脱了下来和虎子一起在河边清洗了起来。
几个时辰后,三人的衣服被烘烤干透,几人朝着山上走去。
无门居?南天不禁念出了声。
面前一座无门的道观让南天满是疑惑。这道观为何无门?南天对着虎子问道。
虎子……家师向来不与世俗同流,所以才没有撞上大门。
南天:唉!这么多年了,还是这么穷呀。
几人走到院子里,又是一声熟悉的声音传入了几人的耳朵里。
严洞庭,你给我站住,再不喝药,今天晚上别想吃饭了。
严洞庭:你买的那些药又臭又苦,难喝的很,我这不过是简单的感冒,你总不能我每次身体有些不舒服都给我送一堆药,还逼着我全部喝完才行吧?我本来身体没病,喝这些药都喝出病了。
小骨:就是因为你不听话,总是不吃药,现在体质才越来越虚弱。乖,快点过来吃药,不然等会药凉了,我还要去重新熬。
严洞庭跑到了门外,迎面撞到了南天三人。
南天和严洞庭两人看见对方的时候,都互相愣了一下。
是你,两个人同时惊叹。
随后还是南天率先说话,洞庭,好久不见。
嗯,南天,你……还好吗?
严洞庭,你给我站住,快点吃药。身后又传来了小骨的声音。
南天,快点走,严洞庭拉住南天你的胳膊,朝着门外跑去。
等到小骨追到大门的时候,洞庭和南天早已不见踪迹。咦!虎子,你回来啦!看到你师父了吗?他刚刚朝着这个方向跑来了,他的药还没喝。
虎子支支吾吾的不知道如何回答,白骨指着严洞庭离开时相反的一条道路说道,刚刚严师傅和南天一起朝着那个方向走了,你现在追,说不定还能追得上。
小骨:好呀,为了躲避喝药,竟然跑的这么快,今天这个药我辛辛苦苦熬了三个时辰,今天就算是灌,我也要给他灌下去。说完小骨便朝着白骨指着的那条道路追了过去。
白骨:你这个准师娘还真是霸道。不过和你师父倒也般配。
虎子听后也只是呵呵的笑着,他是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形容他们。
对了,白骨,你也辛苦好些天了,快点进来把东西都放下,我给你泡杯茶,你也歇歇脚,到了这个地方就可以放心的歇息了。
白骨跟着虎子来到他以往休息的屋子,屋子内干净整洁,一尘不染,看的出来有人每日都在收拾屋子整理房间。
白骨:虎子,这房间这么干净,该不会是你师傅怀念你,所以天天给你打扫屋子,盼着你归来吧。
虎子正在收拾着东西,从行李中掏出了准备好的礼物一一摆放整齐。听到白骨奇怪的问话,于是回复道,师傅他老人家肯定不会收拾屋子,他自己的屋子从来不收拾,能把屋子收拾的如此干净整洁的也只有师娘了。
只是想不到,自己已经离家多时,师娘还日日打扫房间,等着自己归来。
此时在山上的另外一端,南天和严洞庭两人坐在一座八角亭中。
严洞庭:南天,好久不见,如今可好?老师和同学他们都还好吗?
南天:嗯,挺好的,老师前些年身体差了些,已经不在嵩阳学院教书了,同学们有的如今已经在京城做高官,但是更多的落榜后都各自回自己的老家选择当了一个教书先生,自己也多年未联系了。
时间过的可真的快呀,一眨眼,十几年过去了。
但是想不到你的长相依然没有什么变化,还是那么眉清目秀,南天说到此处时声音瞬间高了一个档次。
严洞庭:哈哈哈,好些年没有人听到有人调侃我的长相了,现在想想,自从离开书院之后,似乎再也没有人在意我的长相了。
两人略微的沉默一会后,南天说道:其实当年在书院,我一直想鼓起勇气去和你道歉,但是……
对了南天,你最近这些年都在做什么?
南天也明白多年过去,洞庭他早已有了自己的生活,年轻时候的那些事情,大家也没有再提的必要了。
哦!这些年呀,我去京城参加了科考,不过结果并不是很顺利,后来阴差阳错的去了城南县衙,如今我主要在为城南县衙的公孙先生在办差。
严洞庭:真不错呀,你如今也是公职人员,你现在是师爷还是主簿?
南天:额,事实上,我现在是城南县衙的捕快。
捕快?严洞庭看了一眼南天,那高大威猛的身板简直就是为了捕快而生的一般。我觉得十分适合你。就你那体格,往那一站,就没有降服不了的普通人。
南天:总的来说,也算是有一份温饱的事情罢了,你呢?我这一路上听虎子说,你成了一个道士?
严洞庭:嗯,这些年发生了许多的事情,一时半会也和你说不清楚,不过确实,我如今信道,在这里盖了一个小破庙,倒也自由自在,快活得很。
两人在八角亭中聊着天,思绪似乎又回到了十多年前的嵩阳书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