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鹤鸣紧闭着眼睛,额头也渗出了薄汗。
柳玼还在晃着商鹤鸣,直到商鹤鸣闷哼一声。
商鹤鸣的眼睛缓缓张开,他有些迷茫地看着柳玼,以为是自己在做梦,“卿卿?”
“殿下,你可有哪里不舒服的?”,柳玼看着商鹤鸣已经醒了过来,不安的心略微镇定了一些。
商鹤鸣的脸色发白,看上去确实是身子不大舒服的样子。商鹤鸣缓缓起身,他觉得身子有些发凉,“只是有点冷。”
冷?柳玼有些尴尬地看着大开的窗户,刚才担心香里有毒,这才让十五将窗户什么的都打开了,这也让屋里的一些暖气跑了出去。
京城的冬天是很冷的,商鹤鸣因为屋里烧了炭,身上的被子也不是太厚。如今屋里四处窜风,商鹤鸣也确实该觉得有些冷的。
柳玼示意十五先将香炉拿出去,再关了窗户,屋子里才略微好些。
“何汐昨夜已经被送了出去。”,柳玼将一边衣架上的斗篷取来给商鹤鸣披上,“此前她借何沅的名义给你送过安神香,我听说你还在睡,想着大概是何汐安神香的缘故。”
“何沅自小与我没大没小惯得,她送我的东西我可不敢随便用,谁又知道她会加点什么东西捉弄我。”,商鹤鸣将斗篷围住自己,“你已经将事情与何家说清了?”
柳玼一愣,她原以为何沅与商鹤鸣自幼相识,商鹤鸣对何沅不会设防呢。不想何沅自小与商鹤鸣玩闹过头了,现在大了,商鹤鸣也是不相信何沅的。
“有些东西没有实证,我也就没有说了。”,柳玼看着商鹤鸣笑嘻嘻地望着自己,觉得有些不自在,“既然你没事,我就先回去了。”
“卿卿,你刚才是在担心我吧。”,商鹤鸣嘴角都快咧到后脑勺了,他真的病了,今天中午吃过了药才昏睡到现在的。
如今柳玼不顾男女大防,从何家急匆匆来了太子府邸,又来了他的寝屋,就是为了确定他是否安好。
商鹤鸣的笑意更深了,他想柳玼如今大概也是喜欢他的。
柳玼一愣,脸不受控制的红了起来,“你我本就是君臣,你有危险,我自然是要看你的。”
商鹤鸣认定了自己的想法后,柳玼的话在他看来就是女儿家的脸皮薄。
“小姐!云炘先生来了!”
宝仪拉着云炘猛地冲了进来。
云炘本来还在店铺里盘点药物,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宝仪拽着上了马车。
动静之大,就是南越都好奇地跑了出来张望。若不是南越之前见过宝仪,只当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在京城闹事来了。
云炘也被宝仪的举动吓了一跳,宝仪算是云炘的半个学生了,能让她如此焦急的事情,大概率是商鹤鸣出了什么事情。
云炘到了太子府邸,一路由着宝仪拽着到商鹤鸣的屋子里,他都准备好看到一副惨状的现象了。
可是,他们跑了进来后,看到的却是面色苍白的商鹤鸣一脸放荡的笑容,一边的柳玼脸红到脖子,这怎么看也不像是商鹤鸣出事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