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两人离去,易中海坐在凳子上也没起身,在他看来,这就是他的两个手下,没有资格让他起身相送。
易中海是一个掌控欲极强的人,他这些年为了自己的养老大业,一直在处心积虑地想把整个四合院都控制在自己的手中。
为此不惜采取一切手段,在四合院建立管事大爷,为他掌控四合院提供了一个绝佳的机会。
为了当上管事大爷,他设计逼得何大清远走保城,让许富贵不得不搬离四合院,单独留下许大茂一人生活在这里。
虽然由于林阳爷爷的干预,他没能实现把何雨柱抓在手里的目的,但是已经是当了多年的管事大爷了。
多年的苦心经营,他已经在四合院树立了很大的权威,随着林阳爷爷的去世,他认为现在应该就可以完全掌控四合院,在这里他应该是说一不二的王者。
但是林阳的态度和行为却让易中海大丢面子,威信也受到影响,这是他不能容忍的。但老奸巨猾、生性多疑的他向来行事谨慎,由于不知道林阳得太多的底细和背景,所以他采取了一种回避和容忍的态度,但对于林阳也已经是恨之入骨,暗中一直在盘算着如何对付林阳。
如有机会,他一定会把林阳清出四合院,那样林阳的房屋和资产就可以由他进行分配,他就完全可以以此来巩固他的统治地位,更可以把贾东旭牢牢地拴住,还可以掌控住何雨柱。
到现在为止,易中海还认为何雨柱还是可以教育的,还是有可能为他所用的,现在的关键是要消除林阳这个障碍。
虽然他没有主动找茬林阳,但是实际上一直在关注着林阳,尤其是对于林阳和何雨柱兄妹的生活水平那是一个季度啊。
在这个物资匮乏的形势下,他们竟然顿顿是大米白面,而且各种肉蛋换着花样地吃喝,抽的还都是高档的香烟,这是完全脱离他们这个工人阶级的,是绝对不能接受的。
易中海一边想着林阳的事情,竟然恨得把叼在嘴里的香烟给咬断了,要不是老伴提醒,这烟头都要落到裤子上。
“老伴啊,你说现在的年轻人是真的不会过日子啊,你今晚看到雨水穿的那件宽大的棉大衣了吗?听说那是林阳专门买了一件大衣又花钱改小的,你说这不是浪费吗?我记得去年过年时雨水才买了一件新棉袄,这家里没有个大人是真的不行啊?”
“是吗?哪天我要好好地教育傻柱,哪能这样过日子啊?这个傻柱以前还是很听话的。自从林阳毕业回来后,这傻柱在院里整天也不露面,在厂里也不和我多热情了,都是被这个林阳给带坏了,现在连我的话也不听了。”
易中海说完这话就再也不吭声了,只是坐在那里沉思着。他这个老阴货即使对自己的结发伴侣也是很不信任,好多事情也都是隐瞒着。
一方面是时代的局限性,大男子主义作祟,另一方面是易中海极度要面子,即使是自己的老伴他也要保持一种风度,毕竟他的一些想法和做法是上不了台面的。
易中海在家里坐了一会,抽掉了2支烟后,才慢慢地站起身来,看了看已经陷入寂静的四合院,回头对正在做针线活的一大妈说道:
“我到后院老太太那里去看看。”说着就走了出去。一大妈停下手中的活计,看着走出去的易中海,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在她的心里始终有一种负罪感,没能生个一男半女是她最大的罪过。
易中海穿过中院来到了后院,看到聋老太太的房间还在亮着灯,就直接走了过去,在门口敲了敲门,随后便推门走了进去。
“老太太,我来看看你的炉子封好了没有,这煤气中毒可是太危险了,我都有点不敢烧炉子了。”
“哦,是中海啊。瞧你说的,都这么大年纪了,什么事情没经过啊?这炉子也不是点了一年了,没事的,你做吧。”
易中海非常听话地坐在了炉子边,习惯性掏出一支烟来点上。聋老太太借助昏黄的灯光看了易中海一眼,但是没有说话,她在等着易中海说话。
果然,在深吸两口烟之后,易中海说道:“老太太,我这两个月按照你说的那样做了,感觉效果比较好。今晚的全院大会你也瞧见了,都还行。就是这小林阳还是有点刺头啊。”
聋老太太眯着眼睛看了看易中海,没有表情地说道:“中海啊,你还是有些心急了,这不是才刚刚开始吗?你的名声才刚刚开始恢复啊,千万不要操之过急啊。”
“老太太,我实在是难以忍受啊,这小林阳要是不消停,要是继续跟我作对,我是不好开展工作的,更别提为大伙谋福利了。现在傻柱已经是完全不听我的了,我感到东旭最近好像也有点变化,我实在是等不下去了,必须压服这个小子。”
|“我还是那句话,这个林阳你是压服不了的,最好是井水不犯河水。我看他和他爷爷差不多,一般也不愿意掺和院里的事情,你为什么一定要对付他呢?”
“老太太,不是我一定要对付他,是他会带坏院里的其他人,让我没法管理大院。再说了,我不是听你的,想把傻柱拉过来吗?要把傻柱拉过来就必须消除林阳对傻柱的影响。我现在是没招了,你再给我出出主意吧?”
聋老太太看着易中海叹了一口气:“中海啊,不是老太太我不给你出主意,实在是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做了,你还是好好了解一下林阳的有哪些关系吧。“”
“老太太,我都了解了,以前咱们都是被哄骗了。这林阳看样子应该是没有什么太深的关系,人家都说像林阳这样的大学生,都应该分配到中央机关去,但这小子确实被分配到市里的商业局,就说明受到了不公平的对待。”
“你说他要是有关系的话,这一点还能不纠正吗?”
“嗯,你说得倒是有道理,按说要是有关系的话,这小东西不会不去找找的。那这样咱们就要换个说法了。”
当晚,易中海在聋老太太那里坐了很久,据出来上厕所的许大茂说道,这老东西出来时还满脸得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