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天一早,院长老头儿看我昨天表现不错,居然没再整我,就用他那大嗓门儿喊我起床。院长今天看起来比前几天有劲儿多了,按计划,今天得好好练练掌法、指法和手法。当我踏入操场,院长的双手似乎被两股至阴至寒的力量所笼罩,它们缓缓地向我袭来(实际上,这只是当功力达到极致时所产生的错觉)。
“原来如此,难怪!”我回想起自己之前一直感到困惑,院长为何在习练七伤拳已久之后,经过我的指导,竟能如此迅速地恢复如初。起初,我以为他所掌握的招式都是新近领悟的,且练习时间不长,因此症状并不严重。然而,在与他进行对练的过程中,我逐渐意识到,他之所以能取得如此成就,是因为他在某些方面一点即通,甚至能够触类旁通。
然而,为何他的症状如此轻微?直至方才目睹院长老先生的出手,我才恍然大悟。原来院长老头掌握了一种至阴至寒的武技,加之他修炼的至柔武学,两者相互抵消,因此未对他的身体造成严重伤害。
古籍记载,【寒冰神掌】乃嵩山派掌门左冷禅所创之掌法,能释放出极致阴寒之力。想归想,我这双手,用起来可是挺厉害的。“三无三不手”这次又在我手里重出江湖了,不过呢,上次是救人,这次变成了打人,用的力气当然不一样了,院长老头儿的感觉肯定也不同了。
“瞧我的这一招!”院长的双手,原本已被我驱散的寒气不仅未消散,反而变得愈发浓重,他的双手几乎变得透明,周围的温度也同时骤然下降。此乃【玄冥神掌】,据悉是百损道人所创的一种阴毒无比的掌法,后来传给了他的弟子玄冥二老——鹤笔翁和鹿杖客。一旦中招,受者身上会出现绿色的五指掌印,寒毒也会随之侵入体内。发作时,痛苦难忍,几乎九死一生。
看到院长居然用这么阴险的招数,我也赶紧举手迎击,虽然我的手看起来软绵绵的,但其实暗藏玄机。
“【化骨绵掌】?据传,绵掌原本是内家功夫,流传于河北、河南等地区,其特点在于外柔内刚,主要以爆发力为主。手法以掌为主,动作连绵不断,舒展流畅,掌法运行成环。劲力内蓄刚劲,外显绵柔,爆发力迅猛。后来,人们将之发展为‘化骨绵掌’,变成一种极为难练的阴毒功夫。被化骨绵掌击中的人起初浑然不觉,但两个时辰后掌力发作,全身骨骼会变得软如绵,处处断裂,脏腑破裂,痛苦至极,无法救治!”院长见我竟能使用“化骨绵掌”来化解他的【玄冥神掌】,不禁惊叹道。
“真有你的,老爷子,咱们要来硬的吗?”我笑眯眯地调侃道。
“不!”院长迅速改变策略,回应道。
“啊,竟然是虎爪绝户手!这门功夫据说是源自武当派的擒拿绝技虎爪手,每一招都直击敌人的腰眼要害,足以让对手遭受重创,甚至断子绝孙。真没想到院长老头掌握的技艺如此丰富,那么,就让我展示一下这一招的威力吧!”随着战斗的激情澎湃,我毫不犹豫地施展出了九阴白骨爪。
“哇,这不是九阴白骨爪吗?古时候的书上写着呢,这【九阴白骨爪】是照着《九阴真经》的下半部分练出来的,特别阴险的功夫,用十个手指头就能把骨头捏碎,厉害得不得了。在《九阴真经》里,这招叫做‘九阴神抓’,用的时候五指一发力,啥都挡不住,敌人脑袋就像烂泥一样!”院长老头儿又惊又喜地喊道。
“不错,老头看来也是同道中人啊,哈哈!”我大笑道。
“哼,小家伙,别太得意,看我这一招怎样?”院长老头似乎担心我会抓伤他的手,急忙变换招式。一时间,一股炽热的纯阳真气从他的食指和中指间激射而出,直击我的双手。为了保护双手,我不得不跟着中途改变招式。只见我的手指头上也涌现出一股能与他手指的气劲相抗衡的先天真气,与之对抗。
之所以如此,是因为从院长的招式迹象中可以明显看出,那是一种极为高深的古武——“一阳指”。那是一种至阳的武艺,我依稀记得书中这样描述:“【一阳指】,乃大理段氏的武功传世绝学。运功后以右手食指点穴,出指可缓可快,缓时潇洒飘逸,快则疾如闪电,但着指之处分毫不差。在与敌搏斗的凶险时刻,使用此指法既可近距离点中敌人穴道,也可从远处迅速欺近身去,一中即离,一攻而退,实为克敌制胜、保身护体的无上妙术。然而,使用一阳指极为耗费精神,若连续使用,轻则功力全失,重则性命难保。”
在洞悉了院长老者招式奥秘之后,我以指对指,施展了一种能与一阳指相抗衡的绝技——“六脉神剑”。我依稀记得书中这样描述,“【六脉神剑】,此功法以手之六脉驾驭无形剑气,纵横交错,威力远超实体刀剑。六脉神剑的原理基于穴道的三大分类:正经穴道、奇经穴道以及经外奇穴。具体而言,大拇指——对应手太阴肺经、少商穴、位于指外缘;食指——对应手阳明大肠经、商阳穴、位于手背;中指——对应手厥阴心包经、中冲穴、位于掌心;无名指——对应手少阳三焦经、关冲穴、位于手背;小指则分为两部分——手少阴心经、少冲穴、位于手小指内侧,以及手太阳小肠经、少泽穴、位于手小指端之外侧。”
于是,一幅奇特的景象展现在眼前:两位相距不远的人物正隔空较量着指力,他们的前方,一道耀眼的红光与六道五彩斑斓的光芒交织在一起,彼此激烈地争斗着。正当双方僵持不下时,院长老头突然停止了动作,用手指轻弹他面前的小石子,并且不断地将其击向我。
“行啊,老头儿,你竟然用这种手段!”我一边调侃一边手忙脚乱地躲避不断飞来的石子,同时积极地思索对策,“院长老头施展的【弹指神通】真是手指上的绝技,关键在于暗中运劲于指,以指弹物或以物击物,主要用于发射暗器。要是我能找到方法,将这些石子反弹回去就好了。”我一边思考一边不断躲避着院长老头投掷过来的石子……
“啊,找到了,古籍记载【黯然销魂掌】是杨过自创的掌法,总计一十七招。自杨过与小龙女在绝情谷分别后,他的武艺日益精进,数年后,除了内功的逐步提升,其他技艺已难以再有突破。由于对小龙女的深切思念,他日渐消瘦,形销骨立。某日,在海边伫立良久,百无聊赖之际,他随意挥拳踢腿,轻轻一掌便将一只大海龟的背壳击得粉碎。这一幕让他深思,从而创出一套独特的掌法,其招式与传统武功迥异,威力主要源自深厚的内力。他将这套掌法命名为‘黯然销魂掌’,灵感来源于江淹《别赋》中的名句‘黯然销魂者,唯别而已矣’。”片刻之后,我突然回想起自己在古籍中所见的一篇记载,上面提到,
“这套共十七招的掌法,名称颇为奇特,包括心惊肉跳、杞人忧天、无中生有、拖泥带水、徘徊空谷、力不从心、行尸走肉、庸人自扰、倒行逆施、废寝忘食、孤行只影、饮恨吞声、六神不安、穷途末路、面无人色、想入非非、呆若木鸡。
然而,这些招式的威力却是不容小觑。例如,‘心惊肉跳’通过胸腹肌肉的外弹伤人,实属罕见;‘无中生有’则在敌人即将近身时突然发动,手脚并用,左掌右袖双足头锤,全身上下无处不发招,招招致命;‘拖泥带水’的掌力蕴含五行之妙,右袖代表北方癸水,左掌象征中央戊土,兼具轻灵与沉猛;‘面无人色’则源自《九阴真经》的摄心大法,脸上表情变化莫测,令敌人神智失控,喜怒哀乐皆能影响敌心,最终臣服于我,堪称无形胜敌之术。而今院长心神不宁,正适合用此招制胜!”思及此,我便立即行动。果不其然,院长见到我那奇特的招式,一时愣住,随后忙于应对不断飞来的石子,最终在心神不稳之际,被我一招“拖泥带水”击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