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一声威严的喝斥打断了我的思绪,只见迎面站立着两位脸色阴沉的老人。“护坛使,幽天\/暗地,恭候您的大驾!”他们一边说着,一边缓缓地走了出来。高山和流水这对兄弟并不健谈,在我面前一前一后,如同两株枯干高瘦的枯木,眼睛半闭半开,一副闲适的姿态。
确实如此,以他们的地位和身份,面对我这样一个晚辈,确实可能会有损他们的名誉。然而,由于使命和责任的驱使,他们没有怀疑和反对的权力。其中一位较为年长的长者看着我,摇头叹息,对另一位长者笑着说:“流水!你怎么看?我仔细回想了一下,在我与他们同龄时,恐怕还没有这样的勇气和能力呢!”
尽管我还年轻,在面对像幽天暗地这样的高手时,依然能够保持从容,这一点实属不易。高手之所以与众不同,并不仅仅是因为他们在战斗中技艺高超,更在于他们的心智和精神异常坚韧。
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习武亦是如此,必须从基础做起,逐步积累,才能成就高手风范。然而,尽管习武之人众多,能够跻身顶尖高手之列的却寥寥无几。这并非因为他们一开始便如此卓越,而是因为他们身上必定有一些与众不同的特质,正是这些微妙的差异,让他们在芸芸众生中脱颖而出。
那位被称作流水的老者,轻蔑地吐了一口烟,讥讽地说:“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尽管老者口头上如此不屑,但我无所畏惧的气度确实非同寻常,以至于连他这样固执的人也不得不心中暗自称赞。
幽天、暗地二老半闭的眼睛中闪过瞬间即逝的波光,他们从未向人透露过他们的来历,因此无人知晓为何他们之间存在一种他人难以理解的沟通方式,无需言语交流便能洞悉对方的心思。因此,他们两人之间的默契远超过世上任何人,也正因如此,两人总是同时行动,且总是毫无预警。
尽管我已经全神贯注地观察着他们二老的一举一动,却仍然没有预料到他们的动作如此迅速,几乎在眨眼间就消失无踪。“上面!”幸好我并非仅凭肉眼来判断他们的动向。当我的灵觉完全开启时,我几乎立刻就感应到了他们的位置,所以才及时避开了他们的攻击范围。
我刚巧避开了,两簇如同兀鹰俯冲的灰影掠过我方才站立之处,速度快得惊人。尤其是两人的动作完全无法预测,我只能依靠自己超凡的感官能力和敏锐的直觉,勉强捕捉到他们的一些细微线索。
仔细观察后,我这才发现幽天暗地原来是双胞胎兄弟,他们的外貌、着装乃至气质都惊人地相似,然而他们修炼的内力性质却迥然不同。面对他们时,首要的难题在于难以分辨谁是谁,以及谁运用的是刚猛的功法,谁又擅长阴柔的劲力。仅在应对他们变幻莫测的力量时,就足以让人应接不暇,头晕目眩。
面对我的那位眉毛较为纤细,面色略显红润;而背对我的那位嘴唇稍厚,眼睛有些下垂,看起来更为严肃。我背后的那位老者,一道小伤痕从左侧——不,应该是右侧的发际线延伸至耳后;而我这边这位则是从左侧发际线开始,直至耳后。此刻,两人似乎也意识到他们的秘密已被我发现,原本面无表情的两位老人突然瞪大了眼睛,眼神中流露出惊愕和隐约的杀意,仿佛是被揭开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尽管两位老人出生时是双胞胎,但他们的情况却极为罕见——他们并非普通的双胞胎,而是“连体婴儿”。从幽天、暗地降临人世的那一刻起,他们的头颅就左右相连,连接在大脑前缘的“松果体”部位。这种婴儿的存活率通常极低,不到千分之一。即便有幸在成长过程中未夭折,他们的体质和智力也往往较为脆弱。因此,近年来这种现象几乎未曾出现。
在他们出生之后,得益于当时医疗技术的精湛,两人得以成功分离,成为两个独立的个体。成年后,他们之间依然保持着一种不同寻常的联系,这亦是他们最为私密的特征。然而,我迅速发现了他们身体上的唯一区别:一人伤痕从左侧发际线延伸至左耳后,而另一人则是从右侧发际线延伸至右耳。若将两人并肩站立,可以观察到他们的伤痕能够相互对接。尽管我并未将这一发现公之于众,但这似乎为他们带来了更大的挑战。
幽天、暗地蜡黄的脸庞显得更加严肃,幽天更是破天荒地开口道:“我们兄弟俩这么多年来还是第一次遇见这样的人,难得,真是难得!流水,你说是吧!”
听到他兄弟的问话,面对我的那位老者嘴角微微上扬,说道:“这还是首次有人一眼就能分辨出我们之间的差别,真是个有趣的小子……高山,让我先来吧!”
原来两位长者并非名为幽天和暗地,他们的名字颇具诗意,一个叫做高山,一个叫做流水,幽天、暗地不过是他们的别号。然而,这件事可能只有他们自己清楚。现在,两人竟然主动透露了自己的真实姓名,这究竟意味着什么?!
幽天笑眯眯地说:“哎呀,都这把年纪了,啥事都得看开点。年轻人,我是昊高山,你得留个心眼儿!”
听到他的提醒,我面带标志性的微笑回应道:“昊前辈,请吧!”高山和流水竟然分开出手,昊高山首先与我对峙。他双手一击,发出一声轰鸣,仿佛他的掌中藏着一个威力巨大的爆竹,硬生生地爆发出雷鸣般的巨响。显然,昊高山是两人中擅长阳刚手法的那位。
没有什麽花俏的招式,昊高山他大步朝我跨去,我们之间的距离就像近在咫尺一样……昊高山跨出一步就将我全身笼罩在他的掌影之中,他的每一击都带有开天裂地般强悍的力量,寻常好手就算能跟上他的速度恐怕也难以阻挡他精炼的能量!
我深吸一口气,坦然面对,体内涌现出如暴风雨般的力量,随时准备爆发,无需任何激发,便仿佛瞬间壮大了几分,展现出无比威猛的气势。尽管昊高山比我高出十余公分,但在气势上我却毫不逊色。在他的专注神情中,我看不到丝毫恐惧。见状我没有丝毫犹豫,全力以赴,将所有奇特的招式悉数施展。每一招都是全力以赴,攻击敌人,火力全开。
我立刻振作精神,全力以赴地迎接挑战。战斗伊始,我便激活了佛祖金身,并让焰附体,借用了她全部的力量。即便如此,我仍感到力量的不足,不得不选择拼尽全力,运用了两败俱伤的极端攻击策略。正是依靠这种策略,我才能在短时间内勉强与昊高山战成平手,战斗场面壮观激烈,狂暴的能量波及了周围十丈内的所有物品。
我们两人的动作逐渐放缓,慢得令人感到诧异,仿佛每一招都是经过深思熟虑后才试探性地施展,然而每一次出手都伴随着如雷鸣般的闷响。在我身后,吴流水的眼中闪过一丝几乎难以察觉的笑意,他的身体开始像一样缓缓扩散。我察觉到背后的异动,立刻集中精力倾听,勉强能够听到。原来吴流水并非整个人化作烟雾,而是他那奇特的步伐和行功时如流水般流畅的动作,让人产生了视觉上的错觉。
这种阴柔至极的功法,我还是首次遭遇。“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沙场点秋兵。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可怜白发生!”——太阴·无穷太极式。在危急时刻,我那可与究极技能相匹敌的大技终于出炉了。
“轰隆!蹬!蹬!”慕然,在我们交手的瞬间出现了一阵子极其耀眼的强光,照得旁人不能正视。同时,以我们为中心,一阵阵的能量旋风到处地暴走,形成了一股股威力无比的能量风暴。要不是有强能量的结界“圣·中和界”不断地中和暴动的能量,恐怕圣坛就要被我们给毁于一旦了。
最终,待一切结束了之后,我获得了两个长者的认可,得以进去接受圣物的洗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