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胡乱应了一声,挂断电话后,便心急如焚地赶往车站,买了最近一班回家的车票。
经过一路的颠簸,我终于火急火燎地赶回了县城。
下车后,我直奔县人民医院。
当我看到女儿正躺在病床上输液时,心疼得差点掉下眼泪来。
尽管已经治疗了好几天,可女儿的烧还是没有退下去,整个人依然烧得迷迷糊糊的,让人看了好不心疼。
我哭了,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般,怎么也止不住。
面对眼前的状况,我感到前所未有的无助和绝望,完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在极度的焦虑和慌乱中,我下意识地拨通了安然的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喧闹声,听起来似乎很热闹。
不用想,我也知道他肯定又在饭桌上应酬。
我强忍着哭声,哽咽着对安然说:“安然,我二妮发烧了,在县医院输了好几天液,可还是不见好,你说我该怎么办啊?”
安然在电话那头安慰道:“如烟,别着急,你先别哭,等我一下,我马上就过去。”
挂断电话后,我焦急地等待着安然的到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每一秒都显得那么漫长。
终于,安然就急匆匆地赶到了医院。
他一见到我,便关切地问道:“如烟,孩子怎么样了?”
我指着病床上的二妮,泣不成声地说:“她还在发烧,医生说情况不太乐观。”
安然安慰了我几句,然后径直走向医生办公室,向医生详细询问了二妮的病情。
了解完情况后,他毫不犹豫地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挂断电话后,安然一脸严肃地对我说:“如烟,我们不能再耽误了,必须马上转院,去市人民医院看看。”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他又迅速拿起手机,叫了一辆出租车。
出租车很快就到了,安然抱着孩子,我拉着我娘,一起上了车。
一路上,我心急如焚,不停地祈祷着二妮能够平安无事。
安然则不断地安慰我,让我不要太担心。
终于,我们抵达了市人民医院。
安然提前找好了熟人,医院的医护人员对我们格外客气,很快就为孩子安排了一个干净整洁的单间。
经过一系列细致的检查后,医生决定给二妮重新开始输液治疗。
看着护士将针头扎进二妮的小手,我的心都快碎了。
两个小时过去了,二妮的意识逐渐恢复,她的眼睛慢慢睁开,脸上露出一丝迷茫和恐惧。
突然,她像是想起了什么,小嘴一撇,哭了起来,嘴里不停地喊着:“妈妈抱、妈妈抱……”
那哭声像一把利剑,直刺我的心房,我心疼得要命,眼泪像决堤的洪水一样,瞬间涌出眼眶。
我连忙快步走到床边,一把将女儿紧紧地抱进怀里,仿佛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我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头发,亲吻着她粉嫩的小脸,柔声安慰道:“乖,别怕,妈妈在这儿呢,妈妈永远都不会离开你。”
安然站在一旁,看着我们母女相拥而泣,他的脸上也露出了如释重负的表情。
他默默地走出了病房。
没过多久,安然提着一大袋食物回到了病房。
他把袋子放在床头的小桌上,然后对我母亲说:“阿姨,您快来吃点东西吧!孩子现在病情稳定了,您也别太担心了,先照顾好自己的身体。”
母亲感激地看了安然一眼,点了点头,然后坐到床边开始吃起来。
这些天来,她一直为孩子的病情担忧,根本没有心思好好吃饭和休息。
看到安然买回来这么多食物,她也不再客气,大口吃了起来。
安然从袋子里拿出一个鸡腿,递给我说:“如烟,你也吃点吧,别饿着自己。”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接过鸡腿,正准备吃的时候,女儿突然抬起头,看着安然,怯生生地问我:“妈妈,他是谁?”
我看着女儿那纯真的眼睛,又看了看安然,然后笑着对女儿说:“瑶瑶,这是大大,他是妈妈的好朋友,也是来照顾你的哦。”
接过鸡腿,我对安然说:“你也吃点。”
我这句话,让娘猛地意识到,她只顾自己吃,却完全忘记了眼前这个正在帮助我们的人。
娘连忙站起身来,有些窘迫地说道:“来、来,我们一起吃吧。”
安然见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说道:“阿姨,我不饿,您先吃吧。”
说完,他又转过头来,对着我说:“如烟,我有点事情需要出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