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这一战,注定不会轻松。但他也明白,只有挺过这一关,四大军团才能真正站稳脚跟。
夜色深沉,血腥的气息弥漫在空气中。
蒋钰身披紫色铠甲,手持三尖两刃刀,立于两百名青龙卫之前,目光如炬,直视前方。
夜色如墨,月光被乌云遮蔽,唯有远处火光映照出他冷峻的面容。
他身后的青龙卫整齐列阵,铁甲在微光下泛着冷冽的寒芒,长刀出鞘,杀气凛然。
前方,武者门派的弟子与血魔教的血徒混杂在一起,血徒们虽隐藏身份,但那猩红的眼眸与周身弥漫的血腥气息在蒋钰的灵魂力感知下却无法掩盖。
他们手持奇形兵刃,身形如鬼魅,眼中透着嗜血的疯狂。
“杀!”蒋钰一声令下,声如雷霆,震彻夜空。
青龙卫齐声应和,声浪如潮,瞬间冲散了四周的寂静。两百名青龙卫如猛虎下山,长刀挥舞,刀光如雪,直扑敌阵。
蒋钰一马当先,刀尖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啸声。
一名血徒迎面扑来,手中血刃直取蒋钰咽喉。
蒋钰冷笑一声,三尖两刃刀一抖,如影如电,瞬间穿透血徒的胸膛。血徒惨叫一声,鲜血喷涌,倒地而亡。
武者门派的弟子见状,纷纷怒吼着冲上前来。
一名身材魁梧的武者挥舞巨斧,斧刃带起狂风,直劈蒋钰头顶。
蒋钰身形一闪,挥刀横扫,杆身重重砸在武者腰间,将其击飞数丈。武者倒地吐血,再也爬不起来。
青龙卫与血徒、武者混战在一起,刀光剑影,血雨腥风。
青龙卫训练有素,配合战阵,默契的攻防一致,长刀挥舞间,血徒与武者纷纷倒下。
然而血徒们悍不畏死,即便身受重伤,仍疯狂扑向青龙卫,试图以命换命。
一名青龙卫被血徒扑倒在地,血徒张开血盆大口,狠狠咬向他的脖颈。
青龙卫怒吼一声,反手一刀刺入血徒腹部,将其推开。然而血徒临死前仍死死抓住青龙卫的铠甲,眼中满是疯狂的笑意。
蒋钰见状,心中怒火更盛。他三尖两刃刀横扫,将数名血徒逼退,随即一跃而起,尖刃直指一名血魔教头目。
那头目身穿黑袍,面容隐藏在兜帽之下,手中握着一柄血色长刀,刀身泛着诡异的光芒。
“小贼子们,今日便是你的死期!”血魔教头目阴冷一笑,长刀一挥,一道血色刀气直劈蒋钰。
蒋钰三尖两刃刀一挑,尖刃与刀气相撞,爆发出刺耳的金属碰撞声。两人瞬间交手数十招,枪影刀光交织,难分高下。
周围的战斗愈发激烈,青龙卫虽勇猛,但血徒与武者人数众多,渐渐陷入苦战。
蒋钰心知不能再拖延,猛然一声长啸,体内真气爆发,长枪如龙,直刺血魔教头目咽喉。
头目仓促抵挡,却被蒋钰一枪挑飞长刀,枪尖直入胸膛。
头目瞪大双眼,口中鲜血涌出,缓缓倒地。
蒋钰拔出三尖两刃刀,目光冷冽,扫视四周。
血徒与武者见头目已死,士气大挫,纷纷溃退。
青龙卫乘胜追击,刀光闪烁间,敌人纷纷倒下。
战斗渐渐平息,蒋钰立于战场中央,三尖两刃刀刀身染血,银甲上满是刀痕。
他深吸一口气,抬头望向远方,眼中闪过一丝疲惫,但更多的是坚定。
“清理战场,救治伤员。”蒋钰沉声下令,青龙卫齐声应诺,迅速行动起来。
夜色依旧深沉,但火光映照下的战场,却已归于平静。
蒋钰担心其他几支军队的情况,也等不到青龙卫打扫处理战场。
把这两百名青龙卫都收进创世神殿内,利用与传讯令牌间的定位,朝四大军团的每一支队伍传送过去。
一番忙碌的传送下,蒋钰发现有的百人队伍遇到同样的门派武者势力针对,但都被他们配合着战阵击杀了,也只是有成员受伤,没有人阵亡。
蒋钰将这些人也都收入神殿内,反复如此,他感觉自己此刻成了救火队队长。
蒋钰一阵忙碌下来,把四大军团的每支队伍都收入神殿内。
他此番决得庆幸而已,还好这些门派势力第一次派出武者,派出来的武者修为境界都是掘海境,而每支队伍的士兵们的修为都达到了掘海境。
每支队伍他们靠着人多和战阵的优势,成功击杀这些门派武者,只有部分人受伤,没有人阵亡。
此次被官府军队和门派势力的围杀,让蒋钰不得不思考,重新制定逆流沙的发展路线。
靠抓取流浪小孩的事情明显行不通了。
让蒋钰不明白的是,为什么他这次抓取小孩会引起官府和门派势力的注意,更派出军队和门中武者前来清剿他们。
这些孩子平时在城里乞讨,卑微的活着,过着朝不保夕的日子。
也没有见官府和门派的人派出人来接济和安顿,任由其自生自灭。
经过蒋钰的深思熟虑后,他决定四大军团的队伍化整为零,只留了两百人在身边供自己调度驱使。
多余的人统统让他们分散,或者十人一队,加入大夏朝的军队。
他通过罗网的情报得知,如今的大夏与北方的哈喇撒旦国战争局势正处于疲惫颓势的状态。
也是让他们真正的体验两军对垒的残酷惨烈场面。
省得他们私下抱怨一直让他们剿匪,已经没有多大的挑战。
当蒋钰在众将士面宣布这一命令后,好多士兵们欢欣鼓舞。
蒋钰把三分之二的兵力分配到北方抗击哈喇撒旦国,三分之一的兵力投入到南方。
蒋钰还下达了命令,让他们加入大夏的军队后一定要遵守四大军团的军令军规,如有谁触犯了,他定斩不饶。
根据他这段时间大量的研读这个地方的史书,发现只要北方一发动战争,西南方的象牙塔国必定跟着一起发动战争。
而且他还发现,这近两千年来的时间历史中,不管怎么朝代更迭,这三个国家所占据的领土都保持一个三足鼎立的局面。
要么就是那个国家国力衰退时,丢失几座城池的失地而已,都在保持着一个微妙的平衡。
蒋钰猜测到这背后肯定有强大的门派势力在暗中操控着,
这让蒋钰更加的坚信要暗中发展自己逆流沙的实力,而罗网也更加发展更是重中之重。
有了心中的规划后,蒋钰也踏上了他此行目的地路程——蒋国公府。
…………
三年时光,如指尖流沙,悄然无声地从指缝间溜走。仿佛昨日还在原地徘徊,转眼间却已站在了时间的另一端。
春去秋来,花开花落,季节更迭间,岁月悄然带走了青涩与懵懂,留下了成长的痕迹。
午后阳光温柔地洒在一座清净优雅的小院里,微风轻拂,带来几缕淡淡的花香。
院中几株翠竹随风摇曳,发出沙沙的轻响,仿佛在低声诉说着岁月的静好。
石阶旁,几盆兰花静静地绽放,淡雅的香气弥漫在空气中,让人心旷神怡。
蒋钰半倚在一张老旧的藤制摇椅上,椅身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摇晃,发出细微的吱呀声。
他手中捧着一本泛黄的书,书页在指尖轻轻翻动,发出沙沙的声响。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她的身上,斑驳的光影在他白色的衣衫上跳跃,仿佛为他披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
他的神情宁静而专注,目光在书页间游走,偶尔嘴角微微上扬,似乎被书中的情节所打动。一身由内而外的散发出儒雅的气质。
院中偶尔传来几声鸟鸣,清脆悦耳,却并未打扰他的思绪。
这一刻,时间仿佛静止,只有微风、花香、书页的翻动声与轻柔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静谧而美好的画面。
这座小院,仿佛是他与世隔绝的一方净土,远离喧嚣,只剩内心的宁静与满足。蒋钰沉浸在这份惬意中,享受着难得的悠闲时光。
“公子,一切已准备好了,可以启程了。”
一个书童打扮的少年来到蒋钰身前,恭敬的施礼说道。
“准备好了,那就出发吧!”蒋钰淡淡的说道。
“公子……”书童喊出这句话后 ,又犹豫了下来。
“怎么了,跟了我这三年,有什么事情就直说,还这么吞吞吐吐的。”
“都说沉默是金,你这是打算要攒够多少金钱,炒了公子我的鱿鱼。”
蒋钰对自己的书童打趣说道。
“公子你说笑了,小的自从跟了你,就决定跟随你一生哪能轻易更换门庭呢。”书童认真的说道,脸上也是一副忠心不二的表情。
“那你还不快说,我最闲烦的是,猜别人心里想什么。”蒋钰又催促的说道。
“公子,这三年了,你真的决定好了要北上去京都了吗?”
蒋钰听到自己的书童问话后,沉默了起来。
微微抬起头来,环视了一圈小院里的风景后,才叹了一口气,悠悠的说道:
“是啊,不知不觉间,来到这里也有了三年。”
“墨白,有些事情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亦是心中的执念,也是让一些人和事物都有一个交代,不必在乎最后的结局如何。”
“哦!”书童听了自家少爷的这句话后,心中也是五味杂陈,不知该如何表达,去安慰自家的公子。
三年,蒋钰在这里居住了三年,也是曾经的蒋国公府的封地,也是他来到这个世界出生的地方,也是他曾经出生一天后,整个蒋国公府上上下下遭遇灭门之祸的地方。
来到这地方的三年里,蒋钰对外的身份是,云游到此的书生,迷上了此地的风土人情,安居在此,为了三年后的会试做功课备考。
而暗中的蒋钰,则是发展自己的商会,逆流沙下的“罗网”情报组织已经发展了遍布三个国家王朝的各个阶层,连这些国家内的门派势力内都有暗子藏在其中。
这些王朝和门派一有风吹草动,他这里就能收到最新情报。
这三年里,他不仅发展势力,也对大夏国,哈喇撒旦国,象牙塔国的各个方面渗透掌控,布子落棋。
“嘎吱!”随着蒋钰拉过小院门,上了锁,他心里此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仿佛他这三年的一切,包括过往记忆都锁进了这座小院内。
蒋钰站在小院门口,目光缓缓扫过这处陪伴了他三年的地方。
院墙上的青苔依旧斑驳,墙角那株老槐树依旧挺立,枝叶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仿佛在无声地告别。
他深吸一口气,空气中弥漫着熟悉的泥土气息和淡淡的花香,那是他亲手种下的几株茉莉,如今已开得正盛。
街坊邻居们早已闻讯赶来,三三两两地站在巷口,脸上带着不舍的神情。
正要外出的王大叔,看见蒋钰站在小院门口,小院门上了锁,人也愣神许久,便开口询问道:“苏先生,您这是要去哪里?”
蒋钰听见身后有人在问话,这才转身一看,
“王叔,三年一次的会试提前了,在今年开始举行,我正准备要前往京城呢,也正打算和各位乡邻告别呢,此次一别可能再也没有相见的时候。”
蒋钰与王叔交谈的时,小院胡同四周的街坊邻居听到后,纷纷出来与蒋钰告别
李婶子手里还攥着一把刚摘的青菜,急匆匆地走上前,将菜塞进蒋钰的手里,嘴里念叨着:“路上带着,别饿着。”
张大爷拄着拐杖,颤巍巍地走到他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声音有些哽咽:“娃儿,以后有空常回来看看,咱们这儿永远是你的家。”
隔壁的小孩子们也围了过来,有的拉着她的衣角,有的仰着头问:“苏哥哥,你什么时候再回来教我们写字?”
蒋钰蹲下身,轻轻摸了摸他们的头,笑着说:“等你们长大了,哥哥就回来看你们。”
巷子尽头,王婆婆拄着竹杖,步履蹒跚地走来,手里捧着一只绣着牡丹的荷包,塞到蒋钰手中:“这是婆婆给你绣的,带着它,保平安。”
蒋钰接过荷包,指尖触到那细腻的针脚,心中一阵酸楚。他知道,这一别,或许再难相见。
他站起身,朝众人深深鞠了一躬,声音有些哽咽:“谢谢大家这三年的照顾,蒋钰永远记得这里的好。”
来到这里,蒋钰化名为一个叫苏影的远游读书人。
来到这胡同小弄的三年里,街坊邻居不仅知道了这个年轻人学识渊博,还会一点治病救人的手段。
从蒋钰出手救了一个邻居后,大家为他的医治手段而折服,一有疑难杂症就来找蒋钰,蒋钰也都出手救治,不收诊费。
也渐渐赢得了大家的认同和好感,街坊邻居有什么困难,蒋钰也都出手接济一二。
说完,他转身迈出小院的门槛,脚步虽轻,却仿佛踩在每个人的心上。
巷子里的风轻轻吹过,卷起几片落叶,蒋钰的背影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在巷口。街坊们依旧站在原地,久久未散,仿佛她的身影还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