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晚因陆佩渝的那番话,弄的她白天心神不宁,晚上睡不好觉。
她觉得自己不能再这样继续下去,她必须去找贺同州谈谈。
她想知道贺同州现在对她到底是抱着一种什么态度。
如果贺同州和陆佩渝真的旧情复燃,她绝不会再打扰贺同州。
把她对贺同州的那份喜欢重新埋回心底,就像那五年的默默暗恋一样。
临近下班,孟晚将车开到贺同州公司车库,停在电梯厅门口不远处。
她坐在车上,目光一直盯着电梯厅门口,一动不动。
她等了好一会儿,终于看到贺同州从电梯厅出来。
她急忙开门,正要下车,就见陆佩渝跟在贺同州身后出来。
孟晚急忙收回已经迈出车门的脚,重新坐回车里,盯着贺同州和陆佩渝两人。
贺同州转身看着陆佩渝,不耐地压低声音道:“陆佩渝,你到底想干什么?”
陆佩渝比孟晚早一些来到贺同州公司。
陆佩渝红着眼眶,委屈巴巴道:“同州,你不要这么绝情好不好,就算做不成恋人,我们能不能做朋友。”
贺同州皱着眉头,想果断说不能。
但看到陆佩渝要哭的样子,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毕竟他和陆佩渝曾经是最亲密的爱人,他终究有些不忍。
下班的员工陆陆续续从电梯厅出来,贺同州觉得站在这里和陆佩渝说话不妥,便对陆佩渝说:“我们换个地方谈。”
说完贺同州径直走向他的车子,陆佩渝跟着在贺同州后面。
孟晚听不清贺同州和陆佩渝的对话,只能定睛看着。
见陆佩渝上了贺同州的车,她的心口一痛,眼睛泛酸。
她的车子有一半车头停在车道上,她的眼神专注在贺同州和陆佩渝身上,没注意到旁边来车。
直到后车按了喇叭,她才反应过来,把车子退回车位。
这时贺同州车上,刚上车的陆佩渝顺着喇叭声望去,就看到右前方的白色保时捷里坐着的孟晚。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
陆佩渝心中一动,快速看了贺同州一眼,发现贺同州没看到孟晚,心底松了一口气。
陆佩渝想,要是孟晚过来当着她与贺同州对质,那她那天在孟晚面前说的谎言就不攻而破了。
她得想办法气走孟晚。
陆佩渝想了想,突然皱着眉头,捂着肚子哭了起来。
贺同州正准备启动车子,见陆佩渝哭了,立即停了下来,皱着眉头看着陆佩渝,问道:“你怎么了?”
陆佩渝泪眼汪汪盯着贺同州,可怜巴巴道:“同州,我突然肚子好痛。”
贺同州眉眼拧作一团,“痛经?”
以前陆佩渝也有过痛经的经历,贺同州第一时间想到这个。
陆佩渝确实来了月经,不过并不痛经。
她含泪点了点头,“嗯,同州,我好痛。”
陆佩渝为了让自己的痛苦看起来逼真一些,她故意揪住腹部的肉,对自己狠狠下手,痛的她紧咬着牙,额头直冒冷汗。
贺同州见陆佩渝脸上痛苦不假,担忧道:“我送你去医院。”
陆佩渝见状,装出一副痛苦不堪的样子,倾着身子顺势抱住贺同州,带着哭腔道:
“同州,我不去医院,你知道我最怕打针了。你送我回去,我回去吃颗止疼药睡一觉就好了。”
贺同州盯着抱着自己的胳膊陆佩渝,皱起了眉头。
他沉默了一下,道:“你坐好,系好安全带。”
陆佩渝一脸痛苦的表情,装作没听见,抱着贺同州的胳膊不放。
贺同州无奈,只能轻轻推开她,将她扶正在座椅上,然后探着身子给陆佩渝系安全带。
陆佩渝微眯着眼睛,挑衅地看了一眼右前方坐在车里的孟晚,趁着贺同州给她系安全带的时候,双手攀住贺同州的脖子,吻上贺同州的唇。
孟晚看到这一幕,只觉得自己的心瞬间四分五裂,痛的紧紧地捂住心口。
她最害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贺同州和陆佩渝果然旧情复燃了。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双手颤抖地握住方向盘,一脚油门逃离了车库。
陆佩渝猝不及防的强吻,弄得贺同州一懵。
贺同州反应过来,立即推开陆佩渝,满脸怒气,“你肚子痛是装的?”
陆佩渝看了眼右前方已经不在的白色保时捷,嘴角闪过一抹得意的笑。
她擦了下眼泪,带着哭腔说:“同州,我肚子痛是装的,但我还爱你是真的。”
“下车。”贺同州冷着脸,“不要再来找我。”
陆佩渝坐着没动,卑微道:“同州,你真的这么绝情吗?我们好歹在一起七年,七年的感情你怎么可以做到说忘就忘。”
贺同州沉默,冷眼盯着陆佩渝,半晌才开口道:“陆佩渝,我们已经分手五年了,五年的时间可以改变很多人和事。”
陆佩渝道:“可是再怎么改变,也改变不了我们曾经在一起七年的事实。”
贺同州紧抿着唇,皱着眉头没有说话。
陆佩渝又道:“你看,我们五年没联系,我和方子文突然结识,然后方子文将我带到你们的聚会,你我又再次见面,这难道不是因为我们缘分未尽吗?
同州,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贺同州默了默,冷冷道:“什么缘分,一切都是巧合罢了。”
陆佩渝呵呵笑了两声,又哭了起来,“怎么不是缘分。如果我与方子文偶然相识不算缘分,那陆云澹是我弟弟,这一点算不算缘分?”
贺同州惊愕地看着陆佩渝,难以置信道:“云澹是你弟弟?”
贺同州以前和陆佩渝谈恋爱时从未听陆佩渝提过有弟弟。
贺同州一直以为陆佩渝是独生女。
陆佩渝擦了下眼泪,抽了下鼻子,讪讪道:“同父异母的弟弟,我俩关系不太好。想必陆云澹也从来没在你们面前提过他有个姐姐吧。”
贺同州哑然。
贺同州确实没听陆云澹说过自己有姐姐,因为陆云澹从来不在他们面前提家事。
贺同州和陆云澹的相识是四年前鼎丰资本参与他公司的b轮融资。
良久,贺同州淡声开口:“陆佩渝,无论如何,我们是不可能再重新开始的。”
陆佩渝气得紧咬着牙,一言不发,直接开门下车,负气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