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斩清声音粗重。
一切的发展都有些偏离最初的设想。
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温亦笙眯了眯眼,眼底一片清明。
丹田处的小苗长高了四五厘米,底部出现了细微的木质化,生出了不少新芽。
正懒洋洋地舒展着叶子,吸纳周围的灵气。
她的修为,已经濒临金丹后期。
增长速度令人咋舌。
温亦笙毫不怀疑,如果她不阻止后面的事情,她马上就能再突破两个阶层。
可她只是拢了拢衣服,往萧斩清身体里注入了灵力,平复他心中的燥乱。
“不行。”
做完这一切,温亦笙毫不留情地推开萧斩清,像个将人吃干抹净后提上裤子不认人的渣女。
萧斩清脸色有些僵硬,那股灵力在他体内疏通经脉。
不知何时,他的异能竟然突破了。
萧斩清发觉后,瞳孔骤缩。
心念一动,一柄长剑出现在他手中,凌厉漂亮的剑花挽过,剑气越发凌人。
萧斩清心中惊骇,他如今的异能真的突破了,已经达到了五级水平。
帝国上下的雄性异能普遍都是一级,能突破二级已经是出类拔萃的佼佼者。
三级只有百人,四级更是屈指可数。
他算一个,封既明也是。
两个罕见的四级异能兽人都被温亦笙收入囊中,举国上下都知道温练这个君主到底有多宠爱她。
更让人知道所谓的帝国小公主欺男霸男的本事有多毒辣。
竟然能让两个四级异能兽人屈服,那是何等的狠毒?
可恐怕所有人都想不到,她的能力比她的威名更恐怖。
萧斩清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雌性精神力等级能达到SSS级的,比起四级异能兽人不遑多让。
温亦笙是屈指可数的一个。
可能觉醒异能的雌性本就少之又少,她温亦笙刚刚好又占了一个。
更别提她还是木系异能。
如今,不过是他首次与她亲近,她就助他突破了五级异能大关。
如此天赋异禀的能力,若是传扬出去,只怕她会成为众矢之的,人人争抢的对象。
萧斩清心神一凛,半点旖旎心思也生不出来。
看着温亦笙的背影,他缓缓攥紧拳头,沉声道。
“后天去京北大陆,我陪你。”
温亦笙眉宇沉了下来,转身看向他。
“我刚才——”说的话都讲给狗听了?
话没说完,她眯了眯眼。
“你的异能升级了?”
温亦笙看着他手中的长剑,有契约的存在,她一眼就看出来萧斩清的异能等级突破了。
看来心意相通,不仅可以增强她的修为,也能提升他们的异能。
“嗯,我陪你,会更安全。”
萧斩清如实道。
“温亦笙,你又要出门啊?”
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的冥修嘴里叼着一管营养液,大步走了进来。
温亦笙拒绝的话停在嘴边,她看向不请自来的冥修,有些头疼。
“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连门都不敲。”
冥修仰头饮尽那管营养液,冷冷哼了一声。
“我哪敢敲门啊,扰了你们的兴致怎么办?”
他说着,还不忘回头促狭地看了眼宿青啼。
“你说是吧?”
冥修往旁边挪了一步,露出宿青啼的半边身子,他皮笑肉不笑地问着宿青啼。
后者目光有一瞬间的晦暗,很快恢复一片清明疏浅,温声道。
“你做的没错,雌主想和谁亲近,都是应该的。”
他说这话时坦坦荡荡,听不出半点指责,眼神也清清白白。
偏偏就是叫温亦笙觉得不自在。
她不去看宿青啼的眼睛,平静问道。
“你们怎么来了?”
冥修扯唇,随手拉开桌边的椅子,往那一坐,长腿交叠,幽幽的目光从萧斩清身上转了一圈。
落在温亦笙身上时不自觉的柔和下来。
“君主下令,让我们后天护送你去京北大陆,协同救助人员一起救治难民。”
“原本想着来问问你有什么打算,结果不小心撞见了你们的好事。”
“不是我说,温亦笙,你怎么那么不安分?白天就迫不及待……”
话到嘴边,冥修忍了忍,没舍得把那句羞辱的话说出口。
温亦笙有些头疼地捏了捏眉心,话太密了。
刚想说些什么,一杯温热的水被递到她眼前。
温亦笙抬眸,入目是一只修长白净的手,往上看去,宿青啼那张清隽昳丽的面容映入眼帘。
“雌主,喝点水休息一下吧。”
他微微弯腰,白色长发轻轻拂过她的面颊。
宿青啼目光落在她有些红肿的唇瓣上,脑海里闪过刚才撞见的那幕,眸色有些晦暗。
如果不是他过来,她们是不是就要……
“谢谢。”
温亦笙不知道他心中所想,亲了那么久,她确实有些渴了。
直接接过他手中的水杯大口喝了起来。
宿青啼回过神来微微一笑。
“雌主和我本就是一家人,谢什么。”
他说着,坦然自得地顺势坐在温亦笙一旁的床位上。
还有闲心意志地梳理自己微乱的头发,淡淡地扫视着冥修和萧斩清。
冥修“嘁”了一声翻白眼,萧斩清站在一旁,面不改色,只是眼神有些冰冷。
宿青啼毫不介怀,坦荡地接受他们的审视和妒忌。
“雌主有什么需要我们做的?”
他接过喝空的水杯,轻声询问身旁的少女。
温亦笙清了清嗓子,不紧不慢道。
“先把封既明关到地下室。”
三人皆是一愣,反应过来封既明险些掐死她后,又不觉得惊奇了。
她最近太亲近和善,让人有些恍惚,差点忘了帝国的公主是个心狠手辣的疯子。
宿青啼不自觉笑了笑。
“封既明以下犯上,险些害了雌主,确实该严惩,冥修,你和斩清一起去吧。”
“凭什么是我们?”
“因为你们制得住他。”
宿青啼毫不吝啬,注视着两人一前一后离开卧室。
他这才起身,突然单膝下跪,跪在温亦笙跟前。
温亦笙被他突如其来的操作吓了一跳,皱眉问道。
“你这是做什么?”
她伸手就要扶起他,“动不动就跪,我又不是死了,有什么好跪的?”
宿青啼没吭声,却忽然捉住她的手,在她诧异的目光中。
他单膝跪地,虔诚认真,庄重地给她戴上一枚戒指。
一枚温凉的吻落在她无名指的戒指上。
男人声音低沉有力。
“雌主,我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