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说话。”阻止着顾柠出声,凌御大步冲到面色煞白的傅鹫宜面前。
傅鹫宜退后几步躲开,目光如炬的盯着顾柠,“阿柠,我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顾柠抬头,一步一步迈到她的面前,“阿鹫,我之前同你说过,我在国外谈了个男朋友,我很爱他。”
傅鹫宜颤了颤身子,深吸口气让自己镇定下来,“这个男朋友就是凌御?”
即使已经百分之九十确定,但傅鹫宜还是用了反问句。
顾柠眨了眨眼,目光游离。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但熟知她的傅鹫宜心中已然明白。
“阿柠,他是你男朋友我不会说什么,我只想知道上次酒店的事情你清楚吗?”
顾柠脸色一白,给出了答案,“阿鹫,对不起!我爱他,我不想失去他。”
仿佛被惊雷劈中,傅鹫宜猛地向后一退,脚步踉跄,“阿柠…”
这一瞬间,她不知道说什么,捂住脸泪流满面。最好的朋友联合起小时候最亲近的邻居哥哥对她演戏下药,当真是好笑至极!
“你们聊,我先走了。”这是傅鹫宜回神后说出口的话。
不等顾柠上前拦住她,一直低头不语的凌御冲了上来,“这么晚了你去哪里,我送你。”
傅鹫宜抽回手,冷冷锁着他,“你我是什么关系,我需要你送吗?”
凌御哑声,看着她关门进电梯。
静默的空气中弥漫着寒冷如冰的气息,顾柠走到茶水间吃了两颗醒酒药,出来时凌御已经离开。
沉叹口气缩在沙发,她眼里的晶莹毫无征兆的溢了出来。阿鹫不会再原谅她!而凌御也终究不会属于她!
从小区出来,傅鹫宜漫无目的地走着,直到行到一公交站才停下来。公交站的长椅在夜色中显得格外冰冷,她缓缓坐下,高高仰着头。
这几天,老天爷似乎跟她开玩笑似的,将她在意的全部撕开,就那么血淋淋摆在她的面前。
也不管她是否承受得了!
晚风轻轻吹面,撩起她几缕发丝更显落寞。她微微缩了缩身子,低头时毫无保留地哭了起来。
心真的好痛。
可是她无人诉说!
跟了她一路的凌御看着她这般模样,再也忍不住迈了出来。他蹲在她面前,像小时候那般抚摸她的脑袋。
“小刺猬,对不起。”
傅鹫宜如临大敌,惊恐站起来,“你怎么会在这。”
“我不放心你,所以一直跟着你?”
傅鹫宜抹掉眼泪斜了他半眼,默不作声朝马路对面的酒店去。
凌御急忙起身跟上,那模样透着一股卑微。
“凌御,你若是再跟着我,就不要怪我不客气。”怒吼声在清静的马路中央异常清晰。
凌御顿在原地,垂在两边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小刺猬,我看你在酒店入住好了就离去。”
傅鹫宜不出声,低头按着手机,待对面接通后立马道:“你好警官,我在体育中心的正和路被一名陌生男子骚扰!请求你们出警。”
说完这几句话,傅鹫宜低应几声挂了电话。
凌御不可置信盯着她,久久没有出声。
警察出警的速度很快,简单询问后将人带进了警局。
另一边,温辞鸿在得知傅鹫宜进了警局后,连忙给正和警局的局长打去电话。
挂了电话的男人站在落地窗前,身影在灯光交错间略带森寒。一支烟夹在修长的手指间徐徐燃烧,袅袅升起的烟雾弥漫在他深邃的眼眸旁。
自打傅鹫宜消失在别山馆,温辞鸿不过十分钟就得到了她精准的位置。在知道她去了酒吧,并且和其他男子拉拉扯扯时,他便命人关了酒吧,并且将那顾家兄弟吊在港口仓库里。
“二爷,顾老爷子求见。”敲门声响起,宁城毕恭毕敬走了进来。
温辞鸿滞下烟蒂踩灭,转身落座茶桌,“让他进来。”
顾老爷子跟着宁城从庄园入到茶室,心口堵的那口气越演越烈。他温辞鸿这段时间的疯魔举动,当真是没把他们三大家族放在眼里丝毫。
听见声音,温辞鸿从缭绕的茶气中抬起头来,“顾老爷,请坐。”
顾老爷瞧着那满脸笑意的面颊,憋着气坐下来,“温二爷,你为什么无缘无故将我两位犬子带走!”
质问的语气在茶室里回荡,远行江抽抽嘴角倒茶,不敢张望自家二爷的脸色。
温辞鸿捻起茶杯,轻轻摇晃,“顾老爷,看在你年纪较大的份上,我给你一次重新组织语言的机会。”
闻声,顾老爷面红耳赤,拐杖蹬在地面沉沉作响,“温辞鸿,你莫要太过分!”
“过分?”男人发笑,抬起头侧了眼远行江,“我过分吗?”
远行江盯着他恐怖笑容,全身发麻,“不过分。”
顾老爷被两人这般模样气得更甚,按着猛烈跳动的心口变换语气,“温二爷,请问你为什么要让人带走我的两位犬子呢!”
“顾老爷觉得是为什么?”反问出声,温辞鸿手中茶杯猛烈碎裂。
顾老爷盯着他的面容斟酌考虑,半晌后才翕动双唇,“是两位犬子不小心得罪温二爷你了吗?”
“比得罪我还要厉害,因为他们想觊觎我的女人。”一字一顿,温辞鸿脸上涌出比恶魔还要恐怖的颜色来。
顾老爷的身子有些发软,往后靠时不自觉煞白了脸。他深知自家儿子的脾性,在对女人的自制力上确实有些差劲。
“顾老爷,我不会要他们的命,但目前我也不想放了他们,毕竟我还没玩够。”
疯子的世界很难懂,尤其是这般有权有势的疯子,顾老爷自然不敢多说一个字。
让人送走顾老爷,温辞鸿起身往庄园外走。
拉开车门,宁城多嘴问道:“二爷,是去接傅小姐回来吗?”
温辞鸿瞪了他半眼,长腿迈上车,“那女人脾气需要好好打磨,不让她吃点苦,她不明白我的重要性,所以不用太早接回来!”
宁城点头,坐上副驾后让司机往青云会馆去,可才行出别山馆,温辞鸿就变换了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