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电影院,来到一片公园里的空地。
庄毅在心里欺骗自己:离婚了,一切都与我无关,她爱咋咋地。
许宝儿被拉拉扯扯,有点害怕:“庄哥,宝儿手腕疼...”
声小如蚊,不过庄毅听见了。
他毫不留恋松开手腕,大步向前:“不好意思,委屈你了。”
竹念妻抛下竹阳阳,快人一步赶了出来,奋力拉住庄毅的手臂:
“老公,你不准走!你必须给我解释清楚!这个小三究竟是谁!”
庄毅窝火的甩开她的手臂:“竹总请自重,我们离婚了,我的私生活轮不到你关心,更何况她只是我员工。”
员工?
竹念妻似乎回想起,在萧玖璃的饭局上见到过许宝儿,可依然死搅蛮缠:
“员工...哪有老板会牵着员工手腕的,你...你是个大骗子!你抛弃我和她幽会!”
庄毅痛彻心扉,神情却纹丝不变。
人的心都是肉做的,一而再再而三往我胸口补刀...
竹念妻...
你当真要把我逼成渣男吗!
“竹总,差不多得了!”
“你弄脏我,我没跟你计较,但许宝儿守身如玉,清清白白!”
“若不是你刚才荒诞不经,我何至于拉着她赶紧离开电影院。”
“且不说我拉宝儿手腕,你和那只不三不四的小奶狗,在我前面情情爱爱、打情骂俏两个多小时,我有说你半句话?”
咽了咽难受的喉咙,他说不下去了。
一旁,许宝儿胆小的自证清白:“宝儿,宝儿只是打工仔,你,你不要冤枉宝儿好不好。”
竹念妻凶残地瞪了许宝儿一眼,随后又失去底气的对庄毅说:
“阳阳只是我弟弟,我们血浓于水,我只是比较宠他而已。”
“而且我刚才又没看见你,我看见了肯定不会呀,当时我眼里只有竹阳阳,没有...”
庄毅犀利插嘴:“你眼里只有竹阳阳,没有我,对不对?”
都是成年人,装什么大尾巴狼?
离婚了就好好过日子,还在纠缠不放!
竹念妻瞳孔骤缩,眼泪在眼眶中打转,无助感和怒气直线上升。
她想发火。
可她不敢了。
因为她大抵明白,这个许宝儿和老公不会太亲近,两人对话的韵味甚至不如萧玖璃。
这时候,电影院慢吞吞走出来的竹阳阳,来到庄毅面前,用力把他推开:
“软饭男!你又伤害妻姐姐!你知不知道因为你,妻姐姐伤心多少次了!”
“都离婚了还不放过她,今天莫名其妙出现在我们后面,打散了我们的好心情!”
“你就是想拆散我们竹家,让我们竹家没好日子过!”
庄毅二话没说,爆发全力,狂甩竹阳阳一巴掌!
啪!
一记响亮悦耳的耳光声。
竹阳阳整个人扇得摔倒在地上,两眼冒星星。
他的左脸火辣辣地疼,耳边嗡嗡作响。
被扇懵逼了!
“年纪轻轻抢人老婆,逼脸不要!”
竹念妻顿时花容失色:“老公!他是我弟弟!你怎么可以打他!”
啪!
庄毅也扇了她一巴掌。
“那就连你一起打。”
离婚前,他就敢扇竹念妻耳光。
离婚后,他更敢!
打的就是你!
竹念妻捂着侧脸,很疼,但心更疼,疼得泪水再也憋不住,哗啦啦地往下掉。
失去老公后,她夜夜以泪洗面。
没想到见到老公了,哭得更加厉害。
“庄毅!你变了!就算你不喜欢我了!你也不能这样欺负我!”她不甘心地喊道。
“欺负你?竹总,我忽然想起一件事。”
庄毅微微欠身,死死瞪着竹念妻的大眼睛:
“半年前那个雨夜,我打伞去找你。”
“当时你和黄雪怡手牵手,十指相扣。”
“见到我的时候,你做了什么?”
“你拿走了伞,和她撑一块离开,留下我一个人孤零零在大马路上...”
“淋.雨.”
“这种事,算不算你他妈的欺负我?”
庄毅说得心平气定,却让竹念妻眼底闪过一丝惊慌:
“我...我当时不是打电话,派公司的专车接送你了吗!这件事跟你打竹阳阳有什么关系!”
庄毅冷冽发笑:“我在公司位高权重,人缘再好,也会有一两个死对头,你猜猜...当时你派的车到没到?”
闻言,竹念妻脸色骤冰,满腔怒火化作血滴子,滴在心头。
“我不知道...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我当时淋成了落汤鸡,还得归功于竹总。”
竹念妻瞠目结舌,心脏像被黑手狠狠揪了一把。
老公作为公司的万人迷,竟然有员工讨厌老公?
还敢杜绝她布置的任务,并谎称圆满完成了。
那老公当时在想什么?
想我这个妻子和黄雪怡夺走他的雨伞,骗他说给他打车,让他淋雨淋了一晚上?
思绪万千,竹念妻愧疚到浑身发抖。
一群吃里扒外的家伙!
庄毅不关心竹念妻的神态,也不想关心。
淋雨事件发生的第二天,他就下狠心要把那一小批老鼠屎铲除掉。
可竹念妻拦下了他,理由是:动作太大,容易扯到蛋,公司需要资历老的员工。
庄毅本想解释,他白白淋了一晚上雨,这帮员工不听指派,只不过竹念妻话没听完,就被黄雪怡和竹阳阳一通电话约走了。
散去思绪,庄毅走到地上那一滩死狗面前,狠狠踹上一脚!
“竹阳阳,黄雪怡已经遭殃,下一个就轮到你了。”
竹阳阳吐出一口鲜血,挑衅地仰视庄毅,对他做了一个口型:
我.戴.你.绿.帽.
庄毅双目顿时猩红,一股杀意燃上眉尖。
“操!你!妈!”
他妈小情人都欺负到头上了,跟某些女生出鬼带黄毛回家,要老公睡沙发的有什么区别!
庄毅蹲下身子,拳头如雨点般落下,对着竹阳阳狂砸狂轰!
管你他妈姓不姓竹!管你大伯是不是竹建国!
打!
往死里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