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芬芳看着眼前这个女人,她曾经是自己的表妹,却为了过上好日子残忍毒害自己,冒名顶替自己十年,又虐待自己女儿十年,陈芬芳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
她目眦欲裂,紧紧地盯着“陈芬芳”,冷冷地说:
“李凤仙,多年不见,你过得还好吗?有没有想过有一天还会见到我啊?”
李凤仙手脚并用地往后退,磕磕绊绊地说:
“你……你不是死了吗?你是人是鬼啊,啊啊啊鬼啊,你离我远点。”
陈芬芳冷笑一声,一步一步逼近李凤仙,眼中满是恨意:
“死?我怎么会死便宜你!我当年对你掏心掏肺地好,你为什么要置我于死地?”
李凤仙惊恐地往后缩,慌乱中鞋子都掉了一只,声音带着哭腔:
“不,不,不是我,是赵大虎出的主意,是他让我害你的!”
“公安同志,你们可以出来了。”顾希桐对着门口喊道。
话音刚落,几位公安同志迅速从隐蔽处走出,稳稳地站到李凤仙面前。
一位身形挺拔、眼神锐利的公安同志走上前,表情严肃,亮出证件,说道:
“李凤仙,我们接到报警,有人举报你十年前为了进城,残忍杀害自己的表姐,现在请你跟我们回公安局接受调查。”
李凤仙听到这话,惊恐地瞪大双眼,脸上毫无血色,疯狂地摆手,尖声喊道:
“不是我,不是我一个人干的!
是赵大虎,是他和我一起密谋的!
他说我跟表姐长得一模一样,只要除掉表姐,顶替她进城,我们就能过上好日子,他还说会帮我搞定一切!”
陈芬芳愤怒地指着李凤仙,声音颤抖: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毁我容貌,顶替我进城,还虐待我女儿,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
李凤仙瘫倒在地,鼻涕眼泪横流,还在垂死挣扎:
“表姐,我……我也是没办法啊,我男人死了以后,家里越来越穷,我不想一辈子在乡下吃苦!
正好表姐夫牺牲了,赵大虎说我跟你长得一样,如果我顶替你进城,那好日子就都是我的。
表姐,我是真的没有办法,我苦日子过怕了,所以才听了赵大虎的话,做出来伤害你的事情。”
说完她跪着上前拉着陈芬芳的手,忏悔道:
“表姐,我错了,这些年我一直在后悔,我经常做梦梦到你那张被毁的脸,我害怕极了,我没有一天过过好日子。
表姐,你就放过我吧,我真的知道错了。”
陈芬芳愤怒地甩开李凤仙的手,眼中满是决绝与厌恶:
“现在说这些,晚了!
你知道这十年我是怎么过的吗?
这些年桐桐在你手下又吃了多少苦?我捧在手心里疼爱的孩子,你怎么忍心虐待她的?”
她神情气愤,声音哽咽地说。
“可是,表姐,你现在不是活得好好的嘛,希桐也活得好好的。你就不能放过我吗?”李凤仙说着就要拉陈芬芳的手。
“我们活得好好的,那是因为我们福大命大,跟你有什么关系?”
陈芬芳甩开她。
公安同志皱了皱眉,上前说道:
“有什么话,到公安局去说吧!”
说完对顾希桐和陈芬芳说:“你们两位是报案人,也要一起去公安局做笔录。”
说完,便将李凤仙扶起带走,赵耀祖跟上来,哭着抱住李凤仙的腿,怎么也不肯松开:“妈妈,你不要走,我害怕!”
李凤仙满脸泪痕,慌乱地安抚着孩子:
“耀祖,别怕,妈妈没事,妈妈很快就回来。”
公安同志看着这一幕,无奈又严肃地说:
“孩子,你先跟我们去公安局,等事情弄清楚了,会有人照顾你的。”
说着,轻轻将赵耀祖拉开,带着他和李凤仙,以及顾希桐母女一起上了车。
看着公安人员和几人离开,大院里的邻居们此刻炸开了锅。
王奶奶张大了嘴,好半天才缓过神来:
“这,这怎么可能?李凤仙居然干出这种事!竟然为了进城就害自己的表姐。”
吴玉荣也满脸震惊:
“我说呢,这些年希桐过得那叫一个惨,原来是这个恶毒女人搞的鬼!”
张婶子连连摇头,一脸唏嘘: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平日里看着还挺和善的一个人。”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对李凤仙的所作所为感到无比震惊。
公安局审讯室里,李凤仙瘫坐在椅子上,眼神空洞,在公安同志的询问下,终于将当年的事情和盘托出。
公安同志表情严肃,目光紧紧盯着李凤仙:
“把当年你和赵大虎谋害陈芬芳的详细经过说清楚。”
李凤仙抽抽噎噎,声音带着哭腔:
“那时候我男人刚死,家里穷得揭不开锅,日子过得苦不堪言。
赵大虎看我长得好看,就常常背着人找我,慢慢我们俩就好上了。
后来,我的表姐陈芬芳的对象牺牲了,表姐和部队上的人带着表姐夫回村安葬,说要给表姐安排工作,还给分房子。
赵大虎知道以后,就找到我,说我和表姐长得像,只要除掉表姐,我就能顶替她进城,过上好日子。
他说他会帮我,等我在城里站稳脚跟以后,他就去城里找我,我们结婚,一起过好日子。
我当时鬼迷心窍,就答应了。”
“你们当时是怎么害陈芬芳的?”公安同志问。
“表姐夫在山上安葬以后,表姐去山上坐在坟前待了很久,赵大虎让他的女儿赵香梅去坟前告诉表姐,说我在山上扭了脚,让她帮我下山。
表姐来了以后,我跟赵大虎躲在暗处,赵大虎用石头砸她的头。
等表姐昏过去,赵大虎又把她推下山崖。
后来,他又怕村民发现表姐,怀疑到进城的人是假的,就把表姐的脸划伤了。
接着,他又在山上烧了一些树枝,把她的脸烫了一遍,直到看不出原来的样子,我们才下山。
就这样,我顶替了表姐,顶着表姐的身份进了城,得到了一份工作,住进了机械厂的家属院。
后来,又把赵大虎接到城里,我们结了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