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回身看着斯内普:“你就是在纠结这个问题才没有痛快答应?”
斯内普点头:“你的好意太突然,仅见过的两次面我们相处都不算太愉快,”看着简淡漠的眼睛,他在心底不断给自己打气,继续说道:“而且我不认为你是善心泛滥的人。得不到答案,我心里不安。”
简的回答很平静:“我说过,安娜很喜欢你的故事,你的魔法也有科研价值。”
斯内普不可思议:“就因为这个,你就决定负担我未来十年的开销?霍格沃兹可不免费,至少要上千英镑。莉莉也是巫师,你如果选择她就不用负担这么重。”
“我想你需要先清楚主次,首先,在这个家里,安娜是重中之重,我们会优先考虑安娜的需求喜好,她喜欢魔法故事,那我便会尽可能满足,莉莉不是巫师家庭出身,她对魔法世界的了解同样需要通过你,这是我要把你留在家里最重要的原因。
其次,你是男巫,莉莉是女巫,对于科研来说,研究对象是有数量需求的,既要有相同性,又要有差异性。这便是留你的另一个原因,能让你不为家庭拖累,全心学习掌握魔法,我想你也不希望最后魔法还没有莉莉好吧。”
斯内普深吸一口气:“归根结底,我目前最大的作用就是给安娜讲故事?”
简回答的毫不犹豫:“对。”
“那如果安娜不喜欢魔法故事了呢?你们是不是就要把我扫地出门?”
“安娜不会不喜欢的。”
“假设,我是说假设安娜不喜欢了呢?”
“那要看安娜的态度,如果她不讨厌你,你可以继续住家里,否则就需要回家了。不过费用我依然会支付,毕竟还需要你配合科研。”
“那如果我的学习成绩不如意呢?是不是就会被彻底抛弃?”
简反问,“你会让自己沦落到那个地步吗?隐藏的野心会甘居人后吗?”
“别说的你好像很了解我似的。”斯内普讷讷,继续追问,“你就不怕我会毁诺吗?”
简回答的很笃定,“在你成长起来之前,对我构不成威胁。况且,数千英镑不算大开支。”
斯内普一时无言以对,简等了片刻开口说道:“欢迎,安娜会很高兴的。”
不忿于自己只是个故事机的存在,面对简的自信,身为巫师的自尊占据上风,让斯内普暂时忘记了对简的恐惧,气冲冲的甩上房门。
轰然紧闭的房门没有让简的表情产生丝毫变化,她直接转身回房。
与此同时,安娜悄悄关上房门,摸不着头脑的回到床上,她标准的七岁头脑只能模糊的感觉到斯内普生气了,好像和自己有关,在害怕自己会不喜欢听魔法故事。进入梦乡前她迷迷糊糊的想着,那么神奇的魔法故事她怎么可能讨厌听呢,她可是从两岁起就喜欢听神秘奇幻的故事啦,明天一定要给西弗勒斯说明白,她是永远听不厌魔法故事的,让他安心留下。
斯内普躺在柔软舒适的大床上辗转反侧,右侧躺时想着自己身为巫师怎么可以屈居于麻瓜之下,当个麻瓜小姑娘的故事机,可是安娜崇拜的目光和悦耳的笑声闯入脑海,让他烦躁的翻个身,平躺时又看见屋顶上在夜灯微弱光芒中隐约可见的精美装饰,那是与斯内普家中完全不同的精致奢华,枕头散发出的幽幽清香持续不断的往鼻子里钻,耳边没有恼人的吵骂声,周围一切如此宁静。意识到自己留恋这种感觉的斯内普恼怒的再次翻身,气哼哼的想着简一个麻瓜在神气什么,说什么数千英镑是小意思,明天就开口要一千,不,两千英镑看她怎么办,约翰逊先生一定会训斥她的。哼哼。随即又想到身上这套衣服还是简的,虽然是新的,但也足以让斯内普羞恼的再次翻身。
斯内普本以为自己会纠结气恼的睡不着,结果只翻了两次身便沉沉睡去,当他从美梦中脱离出来许久后,意识才逐渐回笼,想起自己身在约翰逊府邸。阳光从窗帘缝隙中钻进来,提醒屋内之人时间不早啦。
斯内普一个鲤鱼打挺起床,迅速跑出房间。刚打开房门,便看见安娜正举手打算敲门,见他出来后立刻扬起明媚灿烂的笑容:“早安,西弗勒斯,昨晚睡的如何?快下来吃早餐啦。”
没有人能拒绝安娜小天使的笑容,斯内普也不行,他收起所有的杂念,打过招呼跟在安娜身旁向餐厅走去。路上看见安娜不断觑看自己,好奇问道:“安娜,我脸没洗干净吗?你为什么一直在看我?”
安娜小心说道:“我在看你还有没有生气,昨晚你好像因为我生气了。是我哪里做错了吗?”
斯内普摇头:“不,你没有做错任何事。”
“所以你就是生气了,是为什么呀?”安娜追问。
斯内普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向安娜解释自己可笑可怜的自尊作祟,只好沉默应对。
安娜误会了斯内普的沉默,急忙说道:“西弗勒斯,你放心,我是永远听不厌魔法故事的,你不要害怕这个,就留下来吧,我们很欢迎你的。”
架不住安娜的百般恳求,千般保证,万般举例好处,在两人走到餐厅时斯内普点头同意了。
安娜欢呼一声,殷勤给斯内普端来各式早点。
面对安娜的热情招待,斯内普只好回报几个小故事,听得安娜双眼放光。
直到两人吃饱喝足后,斯内普才意识到餐厅只有他们两人,安娜解释道:“爸爸妈妈去矿场视察了,简已经吃完早饭去书房了,我们也过去吧。”
斯内普有些不好意思:“抱歉,是我起晚了。”
安娜摇头:“不晚,我们平时也是这个点吃早饭的,简有早起晨跑的习惯,所以她的早饭也会早一些。”
去书房之前,安娜先拖着斯内普在家里转了一圈,给他介绍整个建筑布局,与家里其他人一一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