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心中了然,明白校长一早晨心神不宁大约是在等这封信,她眼神很好使,看见信封上是熟悉的斯宾塞体,直接想到那个木盒里几十封从未拆开过的信件。她突然喊道,“邓布利多校长。”
邓布利多校长下意识看向简,简在两人视线接触瞬间通过摄神取念看到一个神采飞扬的金发青年,不过眨眼间她的思想便被弹回,在察觉有意识入侵的瞬间赶紧封闭心神。
邓布利多校长惊讶说道,“摄神取念?约翰逊小姐,我不认为这是一个很好的考试选择。”
简没有说话,只是笑着眨眨眼睛。
邓布利多校长也跟着低笑起来,“大脑封闭术?约翰逊小姐,你总是能带给我惊喜。”
简开口道歉,“很抱歉,校长,刚才冒犯您了。”
邓布利多校长摆手,表示自己不在意。在办公室外遇到等候的三人时,颇为好心情的询问他们三人的学习情况。
莉莉回答的最为积极,雷古勒斯则努力把自己缩在简的身后,生怕校长会注意到他。
礼堂已焕然一新,四周照例摆放了十二棵巨大的圣诞树,墙壁上挂着槲寄生树枝和常青藤编织的花环。
早餐种类也比平时更丰富,留校的学生们都吃得心满意足。
雷古勒斯往口袋里塞满小饼干和糖果,计划先去打雪仗,然后参加卡卡洛夫教授的圣诞聚会。
莉莉也被同学们喊着一起出去玩儿。
简看着斯内普纹丝不动,好奇道,“西弗,你也去玩吧,假期难得放松一下。一会儿我自己去图书馆就好。”
斯内普只是死死盯着简,“简,你刚才吃饭的时候,筷子有三次没夹住食物。”
简作无奈扶额状,遮住心虚眼神,“你在担心这个?刚才在校长办公室没关窗户,被冻着了,手指僵硬一时没缓过来罢了。”
“是吗?”斯内普很是怀疑,握着简的指尖发现确实发凉后信了三分,然后坚持让简回公共休息室靠近壁炉取暖,他去图书馆把需要的书籍借回。
简整个人窝在宽大厚实的圈椅中,把手指在明亮的壁炉火光前展开慢慢摆动,橘红的火光在手指间跳跃,映出半透明的血肉。她看着手指出神,早餐时有一瞬间她失去了对身体的掌控,就像这具身体是个工具,而她失去了工具使用权。这个认知让她有片刻惊慌,虽然很快就镇定下来,但掉落的食物还是引起了斯内普注意。
简不清楚今天突发状况原因何在,只好扯个借口搪塞过去。想着大约是许久没有锻炼手指了,盘算以后要继续练习,就在简拔下发簪打算转一转练习手指灵活度时,周围情景突变,她再次出现在星空中。
远方的吸引更加强烈,简本能想要触碰星光回到现实,却在抬手时改变主意,专心清点身侧星光数量,星夜石在经过多次使用后,原本密密麻麻不计其数的星光近乎消失,稀疏的光点很快被数清楚,还有两百多个。
简将这个数字记住,抬手触碰光点,在光点消失时睁开双眼。手里还握着发簪,斯内普正盘腿坐在身前地板上安静阅读报纸,旁边放了一杯魔药。
简拢了拢身上的毯子,一时之间不想起身,就那么窝在圈椅里发呆。
斯内普翻过一页报纸,习惯性朝身侧看去,正好和简的视线相撞,立刻伸手去触摸额头,“醒了,感觉如何?喝药。”
简朝他笑笑,“没有发烧,就是睡了一觉。不用喝药。”
“不行,你早晨手指那么凉,很容易感冒。这个药也有预防作用,放心,味道不难喝。”斯内普坚持道。
“这就是你一年级研究的那个普通人和巫师都能饮用的速效感冒药?成功啦?”简笑问。
斯内普点头,“一年级的时候没研究出来我认了,五年级再做不出来就太给你丢脸了吧。”
“老大,我就说你是睡着了,前老大就不相信,非要把校医拖过来查看。”雷古勒斯从椅子后面窜出来,手里还拿着一颗巫师棋棋子,“校医都说你呼吸平稳,体温正常,就是太累睡着了,前老大才不闹腾。”
“小雷,你回来了?聚会这么快结束了?”简拿过杯子一饮而尽。
雷古勒斯情绪不高,“已经六点,快到晚饭时间了。今天聚会一点儿都不好玩,卡卡洛夫教授似乎心情很糟糕,平时都会与我们闲话家常,除了给我们讲有趣的故事,还鼓励我们讲述各自家庭生活。可是今天我们刚喝了一杯饮料,教授就迫不及待宣布解散,把我们赶出办公室了。抱歉,老大,我没找到机会去问教授德国巫师的事情。”
“不着急的,谢谢你还惦记着我的事情。卡卡洛夫教授可能要忙其他事情,等过了这段时间我再去找他询问。”简轻声说道,接过斯内普递来的水杯慢慢啜饮。
斯内普等简喝完一杯水,才问道,“你午饭都没醒来吃,现在想吃什么?我去拿些回来。”
简失笑,坐起身体,“西弗,我真的没有生病。我们去礼堂参加圣诞晚宴吧,莉莉估计都等急了。”说着把斯内普从地上拉起来。
雷古勒斯也收起巫师棋,催促道,“走走,动脑子思考的我都饿了。晚宴上肯定许多好吃的。”
斯内普站起身,拢住简披散的长发手指灵巧翻转间挽出好看的发髻,拿过发簪牢牢固定住,顺口说道,“雷古勒斯,难怪安娜和你一见如故,都是小吃货。简,这簪子是什么材料制作?这么多年了香味仍在,依旧沁人心脾。”
简摇头,“我也不知道,奥利凡德先生只说来自神木。中国地大物博,神奇的事物数不胜数。”
三人一起向礼堂走去,路上雷古勒斯感慨,“前老大手可真巧,难怪有女生邀请他作舞伴呢。可惜前老大不解风情,直接拒绝了。”
简惊奇的看向斯内普,很好奇他为什么要拒绝。
斯内普只是冷冷回复那些女生叽叽喳喳太吵之类的理由。
“哈哈,西弗勒斯,你可要当心那些吵闹的女生喽。我刚听几位斯莱特林女生在讨论迷情剂的使用方法,当心中招哦。”莉莉突然冒出来幸灾乐祸道。
“不劳费心,你还是担心波特的邀请吧。他可是为你也留校过圣诞节了。”斯内普‘好心’提醒道。
“怕什么,我有雷古勒斯作后盾。”莉莉毫不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