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兵,这是一千块钱,你点点。”贾东旭把一千块钱塞到王小兵手里,搓了搓双手。
王小兵心里明白,便把早就写好的谅解书递给了他。
“贾东旭,你妈的事我可管不了,不过你儿子应该没啥事了。”
“谢了!”贾东旭声音低沉,不熟悉他的人,还真可能以为他是个好人。
在王小兵眼里,贾东旭完全就是继承了贾张氏的习性,好吃懒做。
在厂里也尽耍些小聪明,还经常溜岗去打牌。
不过王小兵自己已经结婚了,也不想再操心这些事。
“不用谢!我们两家本来也没什么关系。你有空多教教棒梗吧,三岁看老,你们自己掂量着,可别再有下次了,不然肯定把人送进去。”
“你请回吧!”
王小兵把贾东旭和秦淮茹送走后,把手里的钱递给了媳妇。
他自己空间里还有一千多块现金,那是签到得来的,平时也存了些。
大伯的几百块抚恤金,他交给田敏芝保管了。
“他们还真有钱,一千块钱说给就给了。”
“谁让人家有个能干的媳妇呢?”王小兵倒是满不在乎。
“这不会有什么问题吧?”田敏芝还是有点担心,毕竟家里钱没丢,对方却赔了一千块。
“能有什么事?最多就是贾家记恨我们,易中海更恨我们罢了。”
“放心收着吧,他们只能吃这个哑巴亏,这事根本说不清楚。”
“行吧,你说了算。”
“家里都听你的,你可是女主人。”
“你回来还没吃饭,我一直在打扫卫生,这就去做饭。”
王小兵坐在客厅,眯着眼,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来到这个院子快两年了,他一直担心被院里的几个老人算计,不过现在看来,他们也就是比普通人多点心眼儿。
易中海算计着给自己养老,刘海中也一样,闫埠贵就更别提了,他都在床上躺了好几个月了。
都说久病床前无孝子,现在三大妈看着闫埠贵就来气。
有时候都不管他身上长的褥疮,闫埠贵长时间躺着,后背长满了褥疮,有些都已经腐烂生蛆了。
因为身上越来越臭,三大妈都不和他住一个房间了。两个儿子在家也天天骂他。
……
三个月后,田敏芝怀孕了。
早上,王小兵发现媳妇老是呕吐,一算结婚也几个月了。
自从去了一趟大连后,王小兵就在周边跑。
发现媳妇怀孕,他满脸都是喜悦。
这个年代都讲究多子多福,他也打算多生几个,反正又不是养不起,在这个年代,只要有口吃的,养孩子还是挺容易的。
家里的粮食倒是不缺,但奶粉还是得准备些。
眼瞅着明年就是1959年了,得赶紧多储备些粮食才行。
家里现在还有几百斤粮食,再加上每个月的定量供应,把白面掺和着一起吃,也勉强够了。
既然打算多要几个孩子,那就别管接下来是不是三年饥荒,只要怀上了就生。
咱家里有底气,肯定饿不着。
就是以后可能没什么油水,空间里的肉也没多少了,我得囤点板油。
回乡下熬猪油去,在城里熬猪油,还不得被人算计。
要是大家日子都好过,那倒没什么,可往后那三年,就得想尽办法才能活下去。
日子一天天过去,王小兵在运输科升职成了二级办事员,每个月工资涨到了70块钱,媳妇田敏芝的肚子也越来越大。
这阵子,闫埠贵天天在家里骂三大妈杨瑞华,还有自己的三个儿子和女儿。
眼瞅着年关越来越近,闫家的家底彻底花光了。
现在,三大妈带着两个儿子和女儿,天天就喝棒子面粥就着野菜,那棒子面粥稀得都能照出人影。
家里人自己都只能吃这些,哪还有精力管闫埠贵。早上,三大妈强忍着恶臭,端了一碗棒子面粥就走了。
闫埠贵身上长满了蛆,饿极了的他,甚至抓起自己身上的蛆往嘴里塞。
【提醒:正在吃饭的千万别看!】
三大妈已经好久没给他擦洗过了,整个屋子根本没法进人,就算把房门关上,客厅里还是一股恶臭。
两个儿子在家里一边骂着闫埠贵怎么还不去死,一边抱怨生活艰难。
三大妈在一旁冷眼旁观,儿子们的表现她都看在眼里。
她心想,自己以后说不定也会像闫埠贵现在这样,越想越觉得心灰意冷,连干家务活的心思都没了,一门心思就想着每天多出去赚点钱。
这天,三大妈对儿子们说:“老二,从这个月起,你每个月得交十块钱,五块当饭钱,五块当养老钱,老三也一样。解娣就算了,她现在还小。”
“妈,我现在还小呢,都没成年啊!”闫解旷满脸不乐意地嚷道。
“解旷,那你每个月就交八块钱吧。”三大妈稍微让了一步,少要了两块钱。
闫解放正准备开口说点什么,却又听见屋里闫埠贵骂骂咧咧的声音,顿时心头火起。
他拿了条毛巾捂住嘴巴,顺手操起一根扁担,气冲冲地冲进屋里,对着闫埠贵就狠狠抽了下去。
闫埠贵被打得痛极,叫骂声愈发响亮。可他越骂,闫解放手上的劲就越大。
就这样打了几分钟,闫埠贵的叫骂声渐渐小了下去。
闫解放随手丢掉扁担,慌慌张张地跑了出来。
刚才那场面实在让他作呕,就在他抽打闫埠贵的时候,那些蛆从闫埠贵身上掉了一地,还在屋子里到处乱爬。
闫解放跑出来后,赶紧关上房门,又找来烂布把门缝塞得严严实实,这才敢松开捂住嘴巴的毛巾。
住在对面的王小兵听到了闫埠贵的叫骂声,甚至还有抽打的动静,心里一猜,就知道多半是闫埠贵被他那两个儿子给揍了。
王小兵沉默了一会儿,转身就往中院走去。
王小兵来到中院,抬手敲响了易中海的房门,喊道:“一大爷!”
易中海打开门,看到是王小兵,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不太好看。
“一大爷,我就不进去了。跟您说个事儿,闫埠贵在家啊,天天被他那两个儿子打,而且现在打得越来越凶了。闫埠贵躺在床上,他那三个儿子没一个愿意照顾的,听说身上都长满蛆了。”
“一大爷,您说这亲生儿子养了有啥用呢?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我就住在他们家对面,天天都能听见儿子打老子,打得那闫埠贵在家里惨叫连连。一大爷,您就不打算管管吗?”
“您之前不是总说,咱们这大院里不能打老人嘛,可闫家现在天天都在上演这种事儿。您就不担心,以后别人也照着这样对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