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师,您这是什么话,您何罪之有啊,快请进来。”
帝辛显然很怕闻仲,即便被夜闯禁宫,都没有表现出一丝不满来,依旧带着陪着笑脸说道。
闻仲目光越过帝辛,落在两个皇妃身上,第三只天眼徐徐睁开,一道白光发出,那两个妖精顿时慌了手脚,在光芒照射下,有一种要显行的感觉。
“陛下,太师这样看着我们,我们好怕。”
两人连忙躲到帝辛背后,娇滴滴的说道。
不愧是修行千年的妖精,只是一个声音就让帝辛陶醉了,他立刻将两人护在身后,说道:“太师,您这样看寡人的妃子,似乎于理不合。”
“这两个妃子是从哪里来的,为何老夫之前没有见过,而且她们并非诸侯之女,如何能够侍寝与陛下?”
对于闻仲的提问,帝辛显然有些慌了,正不知该如何回答时,一个阴恻恻的声音传来:“太师问的可是两位娘娘的来历么,她们来自轩辕坟,世代在那里清修,贫道路过时偶遇,察觉刚好和陛下有缘,于是就带带了朝歌。”
这时,一个尖嘴猴腮的中年道人从外面走了进来,冷笑着说道。
“申公豹,你身为国师,难道不知道来历不明之人,是不能进入皇宫的吗?”
闻仲厉声喝问道,江丞这才知道,进来的这个道士,就是目前最大的对手申公豹。
苏妲己已经一心向善,只要她不搅动天下,这件事只能由申公豹来完成,江丞则是扞卫人皇血脉,双方处在绝对的对立位置上。
申公豹呵呵一笑,说道:“太师也是修行中人,难道没有察觉到两位娘娘身上的气息吗?”
闻仲微微错愕,刚才在探查的时候,确实感觉到了一种气息,但那不是之前感知到的妖气,而是神圣之气!
妖族是不可能拥有神圣之气的,只有神族或者准神族才会拥有,而这两个妃子又是出现在轩辕坟附近,很难让人不把她们和准神族联系在一起。
传闻第一次人神大战中,那些帮助过神族的人族,也就是轩辕氏,伏羲氏的远亲们,都被赋予了神圣之气,这也让闻仲不得不怀疑这两个妃子,是不是真是准神族的人了。
他还在犹豫,可是杨戬和孙悟空却很笃定,这两个就是妖精,他们一个拥有天眼神通,一个是火眼金睛,更为重要的是,根本没有把神族放在眼里,难以被神圣之气迷惑。
“怎么样,看出端倪来了没有,这两个是不是野鸡精和琵琶精?”
江丞好奇的问道。
“没错,但不知道为什么,三只眼的老头儿好像没有看出来,不过既然确定她们是妖怪,俺老孙一棒子打死算了。”
孙悟空说着就要动手,江丞连忙将他拦住,这种事可不能当出头鸟,就算真是妖精,孙悟空出手打死了,也会被帝辛记恨的。
帝辛终究是人皇,被他记恨上,以后说不定有什么麻烦呢,所以还是让闻仲出头的好。
闻仲沉默半晌,最终还是放弃了,且不说那两人确实有神圣之气,退一万步讲,两人真的是妖怪,又能怎么样呢,总不能当着帝辛的面,将两个后宫打死吧?
倘若传扬出去,帝辛将会威严扫地,作为亲叔叔的闻仲,自然不希望侄儿失去威严,何况他也不能确定,这两人到底是不是妖精。
“老太师,您带着人深夜闯入陛下寝宫,这到底所为何事啊,是不是应该向陛下交代一番?”
申公豹自然清楚闻仲在朝中地位无人能及,若想完成师尊交代的任务,就要离间帝辛和闻仲之间的关系,失去了闻仲这个肱骨之臣,以后想要做什么都是手到擒来。
“老夫夜观天象,发觉殷商气运受损,有妖气自皇宫冲天而起,便来查看。”
听了闻仲的话,申公豹冷笑一声:“太师这是什么话,不会认为陛下的两位爱妃是妖精吧?”
闻仲微微皱眉,不知该如何回答。
“太师如此怀疑陛下身边之人,这是否是为臣之道呢,您虽是陛下亲叔叔,可是夜闯皇宫,还是有些不妥的吧,知道的是您关心陛下,不知道的还以为皇宫是您家后花园,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呢。”
申公豹极为阴险的说道。
闻仲大怒,厉声说道:“好一个牙尖嘴利的佞臣,竟挑拨老夫与陛下的关系!”
申公豹眯起眼睛,笑着说道:“非也非也,在下可不敢挑拨,只是太师的作为,真的没有把陛下放在眼里,太师难道不应该反省一下,还是因为陛下过于仁慈了?”
有了申公豹背书,帝辛瞬间有了底气,一直以来闻仲就是他心中的阴影,现在终于有了可能打破这阴影的契机,又怎么会轻易放过。
“太师,国师所言也并非的空穴来风,寡人的寝宫,不是臣子说来就来的地方吧?”
闻仲犹豫一番,无奈的躬身说道:“老臣知错了。”
帝辛喜上眉梢,从来就没有这么爽快过,什么时候见过闻仲给自己道歉?
“罢了,念在太师是为寡人着想的份上,寡人不和太师计较,你且回去吧,等等!”
就在这时,帝辛发现了江丞等人,顿时借题发挥:“老太师闯宫也就算了,你们几个平民百姓也来闯宫,长此以往,谁还会尊重殷商皇家,来人,将这些人拖出去,斩了!”
帝辛并非真的想杀江丞,两人有过一面之缘,感觉还不错,只是光嘴上说几句闻仲,总觉得震慑力度不够,于是决定拿江丞开刀,闻仲求个情,给个台阶也就下去了。
江丞自然知道帝辛的想法,不过对于他这种行为,说不生气是假的,辛辛苦苦跑过来,全是为了他的江山社稷,结果成了杀鸡给猴看的鸡,凭什么?
“陛下,在下前来,就是想告诉您,您的身边出了奸佞,除了费仲尤浑两人,便是这申公豹和两个妖妃!”
江丞决定掀桌子了,帝辛愿意听就听,不愿意就算了,这个人不可教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