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头凑着头,叽里咕噜说些什么,时不时转头诡异看看恶婴,恶婴此刻还在与应靡他爹胶着着,完全顾不上姜问这边动静。
半炷香后,几人的头终于分离开,由姜问起头,她猛的一个原地窜起,跑向恶婴方向。
两方正在撕扯胶着,姜问一个起跳。
将恶婴的嘴巴子,和应靡爹的嘴巴子摁在了一起。
随后,疯狂窜走。
剩下在原地的恶婴与应靡的爹,两双大眼互瞪,对视许久。
空气凝固在恶婴与应靡爹之间,他们都未能反应过来。
应靡爹好似灵魂被抽走了一般,下一刻,突然一个哆嗦,yue了出来。
随后就被暴怒的恶婴揪着又是一顿暴揍,揍完又似乎是怕姜问这狗东西又来这么一招,将人往身后一放,就要对向罪魁祸首。
却见下一秒,自己那烧焦的腚一个冰凉,它扭过头。
见到被自己暴揍完的名义上的爹的头被白倾予摁在了自己腚上。
它一瞬间失去了灵魂一般,那双巨大的眼睛都没了魂,愣住了。
做恶婴久了,没有遭受过这样的打击。
同样遭受打击的还有应靡爹,他再度yue了出来,因为打击过大,他直接翻着白眼晕过去了。
应靡倒还算有点孝心,见他爹晕过去了,直接将人提起,往恶婴怀里一塞,逃了。
这一回,恶婴是真真正正的发怒了。
它周遭的黑烟剧烈攒动,眼球发白,暴露在外的牙齿冒着森森寒光,发出粗粝的呼吸声。
“死!都死!!!”
“嘻嘻,要死咯要死咯!”
姜问几人依旧淡定,好像眼前的恶婴发怒不过是小孩玩闹。
玩也玩够了,是该真的出手了。
姜问看向自己坐骑,挑眉。
自收了梼杌以来,最多也就两人互殴过,她摸不透梼杌的真正实力。
梼杌自然不可能真的对姜问用上全部实力,不过小打小闹罢了。
她留梼杌在身边,若是梼杌只是个吉祥物,那她花那么多灵石喂养他多揍几顿也不过分了。
梼杌接收到自家主人的眼神示意,一把扔下手上瓜子,起身,下一刻变出原型。
小小的地道顿时被梼杌挤了个满当,虎面长毛獠牙尖寒,尾巴轻轻在地面一扫,地面顷刻龟裂。
它半人宽的足掌塌地,地面晃动,直朝恶婴走去,恶婴在看到它的一瞬间,露出微微惧意。
“你……你竟然也跟了她?”恶婴尖厉咆哮。
梼杌并不理会,恶婴收起尖牙,朝梼杌攻击去,只是那些大乘期的灵力打在梼杌身上跟挠痒痒似的,只是毛发微微颤动。
梼杌背对着姜问,自然看不到在恶婴说话时,梼杌兽瞳里的嘲弄。
梼杌离恶婴越来越近,恶婴已生退意,将身上的人往下一丢,便欲逃走。
下一秒,梼杌兽嘴大开,如一人宽的兽嘴里黑洞一片,朝恶婴方向吸进空气,恶婴逃离的速度顿时顿下,它周身的黑气已经被吸入梼杌嘴里,恶婴那黑黢黢的身体艰难形成一个往后弓的抗拒架势,但无论恶婴如何挣扎抗拒,愣是被梼杌很快吸入嘴里,大嘴阖上,咕咚一声,咽下。
梼杌咽下恶婴,幻回人形,皱着眉头揉揉自己肚子,咕哝了一句:“真难吃,跟屎一样。”
说得好像它以前吃过一般。
回头,便见到自家主人眼神诡异看着自己。
糟了!
莫不是刚才恶婴的话,让自家主人怀疑了什么吧。
梼杌心虚咽了咽口水,扭捏扭到自家主人面前,瑟缩抬眸看着主人。
“主人,你不要相信……”
啪!
自己脑门上被狠狠扇了一下,梼杌捂着脑门泪眼朦胧看着姜问。
却见姜问骂骂咧咧:“不带嚼一下的么?啊?等会儿你去上茅房把它一整个拉出来,它又复活了怎么办?再吃再拉么?败家玩意儿!你当个它是金针菇么,可再生资源是吧?”
梼杌:“?”
主人生气的点在于这个?
梼杌:“那等会儿拉出来我再嚼一遍?”
姜问等人:yue了
“走吧,去找我娘去。”应靡yue完懒散往前踏步走去,看也不看一眼地上晕厥的他爹。
一路走去极为顺利,但姜问却觉得不对劲。
主要是向来话最多嘴最碎的应靡,一路来一句话都没有说。
很是不对劲。
姜问捅了捅应靡的腰,小声道:“怎么了?你怀疑你爹有问题?”
应靡点头,眼神晦暗:“打一开始这人一直在外头探听我就觉得不对劲了,如果说他对我母亲没有感情,所以不打算进来帮助我们我倒也能理解。”
“但是,以他这么怂的性子,又说恶婴一出生就要弄死他,他怎么可能会待在这么危险的地方。”
“再者,恶婴似乎没打算真的打死我爹,若真出手,我爹不可能还活着。”
姜问点头认同:“就算我用你爹的嘴如此羞辱它,它都只朝我们发火,并未弄死你爹。且我刚才看到恶婴在即将掐死你爹之前,松了几分力道。难道它是真的对你爹还有几分父慈子孝的孝顺?”
“呵呵!”应靡冷笑:“不可能!那它能把我娘打个半死扔禁牢?要说孝顺,它不是应该先对生它的我娘先孝顺么?”
有道理!
一行人跟随应靡跑到禁牢,总算是见到了灵王。
梼杌的嘴尖利,一把将禁牢锁咬开,正欲进去,却被应靡一把扯住,将锁套了回去,往旁边阴影处一躲。
什么情况?
姜问眼神问向应靡,应靡眼眸幽深看向前方。
姜问等人随着应靡目光看去,却见原本奄奄一息的应靡他爹此刻却完好无损的走了过来,径直往禁牢而去,掏出钥匙,将禁牢打开,径直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