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姜问却将人全数拦下,独自走向前。
而白倾予这边,她在茫然间,感受到了一股磅礴灵力自恶婴手掌缓缓流向她的身体。
姜问自然也看到了,她拧眉,转过头看向无忧玑。
“拦住秦癸,别让他捣乱。”她鲜少那般认真对无忧玑说话。
无忧玑自然听令,踏步到秦癸面前,便与看到恶婴输送灵力时要阻止的秦癸缠斗起来。
没了秦癸捣乱,姜问放下心来,蹲下身来,扯开恶婴与白倾予交握手掌。
恶婴原本面对白倾予时柔软的面庞一瞬间再度狰狞防备,朝姜问龇牙警告。
它怕姜问这个狗东西是存了要趁火打劫的心,强抢它要给白倾予的灵力。
但姜问却给了这濒死的可怜娃一个巴掌:“再闹就抽你,我小师妹受得住你这阴邪的灵力吗?想叫我师妹走火入魔啊你!”
恶婴那恶相一瞬间收起,惊慌看了一眼白倾予,才知后怕一样缩了缩,“我……不是……故意……”
它内疚瞥了一眼姜问,见姜问骂骂咧咧的握住白倾予的手,另一只手又紧紧抓着它的手。
它感觉得到姜问握住它的手时虽然看着力气大,但却收着几分力。
恶婴心稍稍放了些,试探将灵力送去了姜问内丹处。
它感知到,自己浑浊的灵力自姜问内丹处走了一遍,滤去了那些浑浊的,流向白倾予内丹的,是纯净的灵力,恶婴这才放下心来,将灵力一股脑儿往姜问输送去,任由姜问过滤并将全部灵力输送给了白倾予。
直至,一盏茶后,灵力输送完毕,恶婴已经彻底失去生迹,原本黑黢黢的身躯,显出几分白来。
它的眼睛一直落在白倾予脸上,哀伤、怀念、痛苦,直至眼球涣散。
“母亲……母……”
恶婴,如同一缕灰,散去。
白倾予怔愣片刻,起身,眼睛木然朝恶婴散开的灰抓了抓。
半晌,她的神智回归,白倾予丧着脸,对姜问道:“师姐,我觉得有点不舒服。”
姜问点头:“我也觉得不舒服。”
格老子的原书里没讲过啊!
她坚信她的小师妹到现在都是纯洁的一批,这恶婴口口声声的喊娘,她都有点凌乱了。
“恶婴她娘!先别忧伤!抵挡不住了!”
姜问白倾予骂骂咧咧:“干嘛呀!正忧郁着呢!”
一回头,哦豁,无忧玑一个大乘末期竟然也控不住秦癸,竟然被定在那儿了。
姜问沉默,
“我敲!定半空啊?都不带掉下来的吗?”
“脱他靴子挠他脚底心!”
“大师兄!他被定住了!快!拿他试丹药啊!”
“二师兄你也别闲着,快去,往他身上甩颠倒符!我给他摆个奥特曼姿势!”
应靡叶明风:虽然这么紧张的时刻不应该,但他们真的挺想试试的。
面对几人跃跃欲试的激动神情,半空中被定住的无忧玑下眼皮抽了抽。
“嘿嘿……”应靡搓手,眼眸眯起,精光乍现。
下一刻,
应靡:“……”
笑死,他也动不了了。
姜问插腰:“哈哈哈哈哈哈!!!”
“我要给二师兄和无忧玑摆一个泰坦尼克号姿势!!!”
“桀桀桀……桀桀桀???”
姜问:麻蛋,也被定住了。
她眼珠子滴溜滴溜转,看到白倾予定在了一个欲脱无忧玑靴子的姿势。
叶明风掏兜掏出一颗拳头大的丹药时满意神色的姿势。
以及梼杌往白倾予兜里掏灵石的姿势。
众人心里此刻统一了内心嘶吼:咁哦!关键时刻!干嘛啊这是!
一直在角落的秦癸这时悠悠踏步走出,信步踱到姜问应靡中间,缓缓道:“闹够了,该成亲了。”
姜问应靡等人:!!!
好好好,这货的执念竟是当媒婆!
姜问等人定是被定住了,但秦癸许是为了保留点成婚的喜气,没定住他们的嘴。
于是……
姜问:“这身喜服不好看,换一身,这一身毛太多了,显得我像是个咯咯哒,换一身!”
应靡:“那我不换,我就喜欢带毛的,但是为什么姜问喜服上的毛是垂着的,我的是竖着的?”
白倾予:“什么意思?我当花童呗?我手里也没花啊,这样的吧,你往我手里放点灵币,我不能撒花了我撒币行了吧?”
叶明风:“你们重点放错了,重点不是我三师妹好不容易脱离天道强行赠的结契,现在又要被强行安排与我二师弟成婚么?”
梼杌:“那人家什么时候能被强行送媳妇呀~梼杌要漂亮的,不要主人这样的,也不要小师妹那样的。”
唯有立在半空的无忧玑眼神复杂,“姜问有过道侣?”
众人:“……”
呵呵!
阳炎没告诉他?
姜问:“是的,我有过一个道侣,他偷我聘礼和嫁妆给自己买保险,然后打算给我一刀,杀妻骗保被突突突了。”
众人:“……”
好嘴!虽然听不懂杀妻骗保,但是结局总归跟无忧玑之前的结局没啥差别。
无忧玑眼神越发复杂,且蕴了三分薄怒:“此人,忒不是东西!便是死了,也是他应得的。”
一直在旁安抚灵王的秦癸转头挑眉:“这倒是真的,我倒是也能作证,姜问的前道侣因为过分阴损,被天道劈死的。”
这一波属于是煽风点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