爪子在白倾予内丹处停下,系统阴沉的声音响起:“说说看。”
“我可以助你离开这地方。”
系统冷笑一声:“呵呵!”
“我这副身子的修为,杀百个你都如同碾死一只蚂蚁,你说你要跟我合作?你自己不觉得可笑?”
姜问依旧面不改色:“你应该知道,在天道未利用完我之前,我做任何事,都能活。”
“你大可以试试,你能否杀死我。”
系统眯眼:“你要这么说的话……”
白倾予大喜:“那你就决定合作了?”
“那我就非要砍你一刀试试了。”系统道。
白倾予:“咁!”
说时迟那时快,系统干脆利落幻出一把刀,要砍姜问脖子上。
姜问瞪大眼睛:“不是,来真的?”
“我就这么一装逼,你就不能顺势这么一听么?”姜问嘶吼。
系统:“我们AI比较务实,只听指令行事,指令叫我干嘛,我就干嘛。”
姜问:“那你吃屎不?”
系统:“滚!”
两人一来一回,又沉默上了。
许久,系统问道:“你确定你真能带我出去?”
姜问摊手:“理论上来说是可以的。”
“哦?展开说说……”系统来了兴趣。
姜问:“砍死天道。”
系统:“你爹!”
“注意你跟我师姐讲话该有的礼节和态度!你知道你现在是在跟谁讲话吗?极品天灵根.赤金色道印拥有者.五问笛主人.宗门汇事处少主.白倾予义女.姜问!”
系统施施然:“姜问我认识,其他人是谁?”
“算了!”系统叹了口气:“试试就试试吧。”
最惨的结局不过就是逝世。
都在这里生活了几百年了,还能更惨吗?
更何况,它作为一个系统,对于气运这种东西是十分敏感的,虽然它现在已经失去了探测能力,但这个叫白倾予的女子,很有一股气运女主的气场。
这姜问跟她混的这么好,又说拥有这么多天道赐予的好东西,脑子也有点毛病,以她跟了这么多任宿主的经验来看,此子前途不可限量。
姜问:“既然我给出了我的诚意,我希望,你也能不辜负我的来意。”
“请放!”系统礼貌道。
姜问坦然:“给我鹦鹉毛。”
“没有。”系统同样坦然。
两人对视许久,姜问缓缓在腰间摸索,从腰间抽出了一根麻绳,干脆利落往脖子上一绕。
“那我死。”
系统:“?”
不是,来这招?
她不可置信看着白倾予,眼神询问:这货就这么贱,你不管?
白倾予摊手:女儿大了,叛逆。
系统:“……”
姜问:“再给我十万上品灵石,然后把你们宗门里所有的宝贝都给我,跪下给我磕三个头,对刚才锁我喉一事说一声抱歉。”
系统手指颤抖指着姜问,只恨自己储存量太小,在这宗门里呆的时间太久,太过无聊,脑内下载了许多小说,导致内存不足,所以之前把脏话的数据全删了。
后来占据了这副身体,彻底没有了重新修改数据的机会。
不然姜问休想跟她斗!
系统狰狞着那张好看脸蛋 ,走到姜问身后。
上吊绳一抽,扎了个死结,另一端往房梁上一挂。
姜问在半空晃悠,竟一声也不吭。
白倾予:“哟~荡秋千呢?师姐好雅兴,要倾予推一把吗?”
系统骇然瞪大眼睛。
这是亲师姐妹吗?
“你不担心?”
白倾予摆手:“嗨!我怀她的时候,喜欢吃点辛辣的,害的孩子在肚子里老是打喷嚏,脖子都给打粗了,所以我给她找了根上吊绳,没事就这么吊着,时间久了,脖子总会细回来的。”
系统无言以对。
而姜问这边,她刚被套上上吊绳,就又来到了上吊绳自带的空间域。
上回来的时候,只顾着汲取灵气了,但她隐约记得,这片空间域里是一片白茫。
这回来的时候,景致竟变了。
它竟变成了一副世外桃源样貌,里头青绿草地,草地对面一片桃林,中间隔着一条小河流。
姜问也不急着汲取灵力了,踏着青草地,越过河流,穿过桃林探查。
桃林足一公里,姜问慢悠悠走了许久,在桃林尽头看见了一座小木屋。
隔着栅栏,看见小木屋外柴垛堆的很高,外廊檐下挂着串干辣椒,是带着生活气的。
姜问毫不迟疑走过去,推开了栅栏。
细细看,生活气息越重。
有人生活在她的上吊绳空间域里?
姜问警觉走近小木屋,推开门。
小木屋内陈设简单,一览无余,但也被打扫的干干净净。
姜问小心左右看了看,桌上有一壶刚烧开的茶水,还往上冒着热气。
嘎吱。
外头栅栏被推开的声音,后脚步声轻巧走来,啪嗒,似乎是木柴被放下,来人轻轻拍了拍柴垛,往屋子里走来。
嘎吱,门推开。
里面空无一人。
来人将热水轻轻吹了吹,饮下。
“来了?”
他在这时候,才发出清脆声音。
姜问从房梁下跃下。
“喝水吗?”来人将手中新的茶盏递给姜问。
姜问没接。
“不了,怕你下毒。毕竟你搁我上吊绳的空间域里,我怕你弑主。”姜问坦然的十分令人不可置信。
来人果然露出茫然的神色,显然没料到会听到这么坦诚的回答。
他歪头:“欸?”
姜问细细打量眼前的人。
约莫十七八岁的年龄,很好看的一个少年,说话间两颗小虎牙总会露出来。
少年眼睛极大,圆溜溜的,眼瞳十分亮,看着清澈干净,似从未被污染过。
少年经历了几秒茫然后,一笑,又露出两颗虎牙。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流画。”
好耳熟的名字!
姜问拧眉回忆片刻,瞪大眼睛:“嗷!就是那个爱吃糖的那个!”
流画笑的乖巧,眼睛弯成弯月,虎牙露的愈发多了。
“是的,就是我啦~”
姜问瞬间就明白了为何这少年会在自己的上吊绳空间域里。
敢情这上吊绳就是这少年用来上吊的那一根,而少年死后,便一直存活在里面。
姜问神色复杂看着少年,直截了当问:“当初是怎么一回事,你还记得吗?”
“当初,你满宗门被灭。”
姜问知道这样说必然会叫流画伤心,但还是问出了口:“你记得是谁覆灭你整个宗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