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往往低调是因为实力不够,能走到六进三,肯定也是因为一直藏在他人背后捡漏,或许也有运气的缘故,与她对上的修为都不算高。”
“欸?我刚才算了算,昨日她没有比赛,所以,那直接晋级的就是她了?”
“嘶!看来,这人不仅运气好,还有后台?这月山与吴莳灵是否有些交易?”
“那说不定了。”
底下人窃窃私语,台上吴情似乎未听见,或者听见了也不在意。
姜问静静看着台上,神色依旧冷淡。
停悲长老环顾四周,挠头疑惑道:“吴莳灵似乎没来?她之前不是一直陪在吴情身边的么?”
“谁知道呢,这人阴的很,小心些。好在她境界不及她对手,她今日必然会输。那明日比赛,我们家问儿和……和应靡不必对上她了。”
不知说到哪句,阳炎突然面色难看了几分。
停悲长老不搭腔,几秒后,才低喃了一句:“这应靡怎么还没过来?下一场就是他对问儿了。”
他的话被旁边其他门派的人听见了,冷嗤了一声:“不敢来了呗!怕被打死!这等为了赢对同门下手如此凶残绝情的人,当真恶心,停悲长老你还是小心些,若是哪一日死性不改,对其他弟子下手,你后悔也来不及。”
停悲长老面色顿时更加难看,气郁瞪了那人一眼,一口气卡在喉咙,你你你许久还是没说出句完整话来。
“停悲长老,我家弟子说的又没错,你瞪他做什么?”旁边人的师尊见弟子被瞪,立刻上来维护:“我家弟子只是天真些直率些,但他也是为你好,虽他名次低,但好歹对同门好得很,不似有些白眼狼……”
“是啊,停悲长老,你还是小心些吧,要我说,将他赶出去才是最稳妥的,别哪天惹了祸根你才后悔,昨日是白倾予,明日是谁都不一定。”
“可不是,你家姜问可是咱修真界未来的指望,别折在这等阴险狡诈的人手里,届时不仅是你的损失,更是咱整个修真界的损失,你自己掂量掂量。”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停悲长老阳炎脸色越来越青,终究还是一句话都未说。
连素日最是偏颇同门帮亲不帮理的姜问也一句话都不说。
“嚯!”
“哎哟我!”
突如其来的不断惊呼将几人声音打断,他们这才好奇将视线移到台上。
却见原本不被他们报以希望的吴情,此刻却完全占了上风。
一个元婴初期,竟将一个元婴末期的尧钱压制着,不管用何等剑法都是无济于事,对面神色平淡,却只轻飘飘一个招式就能破了尧钱。
七阶屠命刀可破海,吴情却只伸出一掌,那七阶屠命刀便无法再上前,饶是尧钱如何使力,屠命刀法只堪堪进了几寸,之后便发出悲惨哀鸣消散下去。
她打的很轻松,任对方如何使出所有招数,吴情都轻易应对,可以看得出来她完全能用上几分力便能将对手送下去。
但她没有这么做,时不时躲闪,偶尔轻松挥去对方的灵力,似乎是在逗弄对方,任对方满头的汗。
一个元婴末期,连十成修为都使出来了,可吴情却只轻飘飘往旁一踏步,那十成灵力便刺向远处,炸了一个山头。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似乎玩腻了,双手手掌撑出一片灵力,覆掌,灵力轻轻打下,尧钱却狠狠飞下台,重重呕出一口血,晕死了过去。
此局,吴情赢。
停悲长老阳炎面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
他们死死握着拳,转头看向姜问。
不管下一局是姜问赢还是应靡赢,都大概率是要对上吴情了。
姜问虽说有极品三灵根,可这吴情实力实在是太恐怖了太莫测了,饶是阳炎都看不出她用的是何等招数。
“应靡怎么还没来?”停悲长老摇了摇头,眼下最要紧的是下一关应靡与问儿对打。
照着昨日应靡这等凶残不顾同门死伤的打法,他都有些担心自家姜问了。
倒也不是怕姜问打不过,是怕姜问这孩子会在应靡发癫时心软,被应靡伤到。
他了解自家徒弟,问儿虽皮,但她是个良善的孩子,心里头除了她父亲母亲,最在意的便是她三个师兄师妹了。
“下一场!浮华宗应靡对浮华宗姜问!”
“比赛半炷香后开始,请做好准备。”
“若参赛者在半柱香内未上台,则视为自动弃权。”
停悲长老阳炎齐齐闭眼,双手合十祈祷:“这死孩子可别来了!”
“保佑保佑,应靡这死孩子不要过来啊!”
他们周边的人议论纷纷。
“应靡还来么?”
“不敢来了吧,不怕最护师妹的姜问打死他么?”
“他还敢来?这等连同门都下得去狠手的人,他敢来我第一个骂他。”
“最好别来!看了就倒胃口。”
也有一部分人一声不吭。
自己无缘名次,那自然比赛是越乱越好。
同门相残?
那真是太有趣了呢~
最好彻底撕破脸,最好不死不休。
姜问他们太嚣张了,姜问几个不痛快,他们便痛快了。
半炷香的时间越来越近尾,姜问上了台。
台下议论纷纷,嘈杂声却没有让姜问眼里起一丝丝波澜。
她看起来好像并不在乎应靡来不来,她的眼神并未落在实处过。
直至半柱香快燃到尽头,月山主持人已经准备喊应靡弃权。
可就在这时候,姜问的目光突然落在了不远处实处。
直勾勾的、看不见底的冰冷。
众人循着她的视线看了过去。
“应靡?”
“他竟然还敢来!”
“啊~真的来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