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长长一段穿越某呼文文学的姜问:“……”
“如果我猜的没错,你母亲说的故事里的女主是我。”
“而照你母亲所说,我的同门都会死去?”
姜问脸色难看至极。
人皇懒懒瞥了她一眼:“自信的姜问,你真自信呢,我没说完呢,自信姐。”
姜问忍下欲出口的脏话,做出请的姿势:“您继续。”
人皇这才满意。
“我母亲后来突然将目光放在我的身上。”
她说:“为何要为了突出女主,而要将其余人充做非死不可的陪衬呢?”
“当初我写的时候,脑子被驴踢了。”
她将自己关在屋子里许久,终于,拿出了一幅卷轴。
“此叫未来卦。”人皇母亲说道:“待得有一人出世,这幅未来卦便可以送出。”
除了未来卦,她还交代自己要救一魂。
“为何要救?”
母亲答道:“方便你到时候要挟一个沙比。”
小小的人皇:“那真是太让人感到快乐了!”
他的母亲来到这个世界十年,便撒手人寰了。
父亲未表现出难过的样子,只是用了两天将所有朝中事务都理清理顺,一一交到那时才十岁的他手里。
两天后,先人皇驾崩。
“母亲同我说的最后一句话你知道是什么吗?”人皇说完这段故事,看向姜问。
姜问摇头。
人皇道:“母亲说,她与我还会再见。在此期间,不必担忧任何,我的一切气运,皆来自于她,而非天道。”
姜问沉默许久,不答。
半晌,才幽幽开口:“你母亲投胎成我了,所以她才会说你与她还会相见。”
人皇张口欲骂。
姜问下一句又紧接着出口:“那为什么要我防备吴情。”
人皇歪头:“我以人皇之力辩不出她的神魂,我有些猜测她是否是我母亲给我讲过的书中的秦癸分身,但也不大确定。”
这吴情确实很奇怪,人皇如此想倒也正常。
“你的猜测确实有理有据,毕竟吴情可能真会把我二师兄拐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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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问悄悄潜伏回浮华宗休憩院落。
“师妹。”
一声猝不及防的幽怨声音将姜问神魂都差点震走。
姜问:“你塌……”
叶明风幽幽道:“二师弟跟着吴情走了。”
姜问:“哦。”
叶明风来似乎只为了说这句话,说完,就又飘走了。
姜问神色莫名,挠了挠头:“失恋了?二师兄的离去对他的伤害这么大的吗?还是他爱上了吴情?”
“真是一个口味独特的美男子呢~”
姜问说着,关上门,摸出了上吊绳,往脖子上一套,白眼一翻,倒在塌上。
神识进入空间。
姜问走了几步,一道青色身影窜了过来。
“师姐~”
娇俏声音的主人软声撒娇:“师姐,你怎么才来呀~人家等了这么久。”
姜问拍了拍白倾予的背:“嗯,知道。但你现在不该抱我。”
白倾予身子一僵。
又不爱了吗?
姜问:“我现在是四界少年组第一,记住你的身份,你不过区区第八还是第九的菜比,什么身份什么地位,也配跟我攀扯关系?”
白倾予竖起一根中指。
“对了,你妹死了。你府中那个和尚说你二师兄干的。”
白倾予慢条斯理:“那真的很让我悲伤了。”
姜问点头:“你妹功德深,这会子应该已经搁天上了,爽的嘞。”
白倾予咬牙切齿:“可恶!更加打不过了!”
“死的时候痛不痛苦?”白倾予继续问。
姜问摆手:“溪胤说,死的挺快的,还装了一把大的。”
敌军黑夜偷袭,白莲早已有所防备,故很快就调出军队打算来个瓮中捉鳖。
可未料到敌军如此阴险,竟抓了她城中的一众妇孺,压着她们挡在敌军阵前做人盾。
白莲顾忌妇孺,命令部下将手中箭矢放下。
可敌军将领得寸进尺,还以妇孺做要挟逼迫白莲退军,将城池让给他们。
白莲她是一个将军。
为将不可背叛自己的国家。
为将不可放弃国中任何一个子民,那些妇孺自然也是她要护的子民。
白莲两难之际,其中一名妇孺高喊一声:“老贼休要拿我做威胁,我国国土,岂是尔等能沾染分毫的?”
话落,这妇人便夺过敌方长刀抹了喉咙。
血溅三尺,白莲红了眼眶。
她已经打算退兵了。
可这时却有了转机。
敌军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莫名不知哪里飞来一群蜜蜂,围着最前方的敌军咬。
敌军扑赶骚动之际,那群妇孺里最强悍一名突然反扑,夺过长刀便拼杀起来。
又趁敌军骚乱,带着一众妇孺借着白莲反应过来叫去的部下接应下,成功回了城中。
原以为,白莲可以趁机拿下敌军。
可身后一柄长刀刺穿了她的腹部。
白莲呕出血,转过了头。
竟是刚才那最先厮杀反扑的强悍妇孺!
她张了张嘴,眼睁睁看着这足一米八的妇人又隐遁跑了。
“这妇人是应靡!”
旁边的和尚大喊:“我见过他!是应靡!”
“是男扮女装的应靡!”
白莲闭了闭眼,气息逐渐微弱。
她转过头看向已经泣不成声的众部下。
再看向跪在身侧捶胸哭嚎的妇孺。
“要平安。”
“你们要平安。”
自此,一代女将陨落。
白倾予听完她妹妹消亡全过程,许久不语。
很久很久,白倾予才道:“天际多了一颗将星。”
“想她的时候,看看天际就好。”
姜问手放在白倾予肩头,叹息一声。
“是我之错。”
白倾予摇头:“不是的,师姐,先天下再国家再我白家,我白家的人都懂的。”
“平安,苍生万物都要平安。”
两人沉默。
“二师兄跟着吴情会去哪儿?”白倾予问道。
姜问摇头:“不知道,吴情此人修为深不可测,我与人皇怀疑这吴情是秦癸分身,我若是追踪吴情,必定会被发现。”
白倾予:“那二师兄不会有危险吧?”
姜问挑眉:“如此关怀你二师兄,你背好了?”
白倾予笑眯眯点头:“好了呢~”
流画的这个上吊绳空间里灵气很盛,在这里呆了一天,她虽然背上还是未完全愈合,但看起来只剩下外伤了。
“真好呢~”
姜问深情凝视白倾予,温柔万分:“当初我就说要为了逼真些,不必用转痛符,省的你演技太差被发现呢~”
白倾予回以缱绻神情,双手握住姜问的手:“是呢~当时我想着要把转痛符贴你背上呢,但你非得靠树挠痒痒,浪费了一张转痛符呢~”
“那真是太可惜了呢~”姜问宠溺摇头:“还好是贴在应靡背上呢~”
“是呢~”白倾予无奈苦笑:“谁叫大师兄演技比狗还差呢~没法贴呢~”
“哎~”两人执手相看,齐齐无奈摇头。
紧跟着,白倾予又慢悠悠说了一句:“我记得我传音给过我妹妹,说你原本的计划是给她来个万箭穿心的剧本。”
姜问:“!”
“大胆!”姜问跳起来就给了白倾予一个脑瓜崩:“逆子谋害寡人!寡人要赐你合情丹一百枚!”
远处猝不及防一道尖锐稚儿叫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