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勇把甩棍藏进衣服袖子里,然后戴好帽子就往麻将馆里面走去。没想到走了一半,突然麻将馆的门被从里面推开,几个大冷天还穿着短袖,肌肉把短袖撑起来,肚子也把短袖撑起来的纹龙画虎的大汉,把一个满脸是血的男人给一脚踢了出来。
屋子里的这几个大汉人手一把工兵锹或者是铁镐把,领头的男人还拿着一把微技术的直跳,男人短袖外面套着皮衣,皮衣锃亮,领子的一圈毛正好挡住了他的半张脸,我和二勇只能看到,男人是烫过的长发,过了耳,额头上似乎有一条很明显的疤,眼睛很窄,眉毛淡,给人一种不太好惹的感觉。
“磊子哥,我错了,我马上还钱,今天我就去问我七大姑八大姨借一点,剩余的我去借网贷!我保证,三天之内一定还刚子哥的钱!”
地上的男人擦了一把脸上的血,用一条看起来已经脱臼了的手臂艰难地撑着地,调整了一下,两条颤抖的腿最终还是选择了跪这个姿势,跪在那个凶神恶煞的刀疤皮衣男的面前。
“房捷,亏你个有娘生没娘教的还是县里中学的老师。老师是不是要为人师表?你打麻将借了我朋友的钱,是不是要按时还?我们借你钱很辛苦的,是不是要给我们点利息?不还利息是不仁义,不给本金是不诚信。你这不义不信的人,怎么以身作则,教我们县里未来的花朵啊?”
那名被称为磊子的男人把玩着手中的直跳匕首,乐呵呵地看着地上的房捷,那眼神轻蔑,笑容也扭曲的像是食人花的花盘。似乎在他的眼里眼前的男人根本不配让自己尊重和平等地对待。
“磊子哥,刚哥也是茶江县手眼通天的老板,他根本不缺钱,我老婆现在刚怀不久,家里都需要钱,您这利息太高了,我当然没有不尊重您的意思,但是利息已经超出一般的信贷公司好几个点,这根本就是违法的啊!”
磊子笑容没有收敛,反而更加的膨胀,他呵呵笑着,一刀划破男人的脸颊,然后对他笑并狠毒地说道:
“我们借你钱是恩情,你居然说我们违规?你身为老师,来我们麻将馆打牌就是合法的?我告诉你,今天划你一张脸,明天我就点你家房子。哦对了,说到你家,你还有个老婆吧?”
听着磊子恶毒的话语,看着磊子脸上猥邪的表情,现在的房捷就算是傻子,也知道对方说的是什么意思。于是他忙说:
“磊子哥,我知道错了,求求您,我来这里打牌,就是因为做老师工资低福利待遇差,我才想打麻将赚钱的。我赚钱就是为了老婆,我老婆对我很重要,你不能打她的主意啊!”
磊子冷笑道:
“房老师,你老婆都结过婚了,怎么算,也该按照二手车算了。再说了,你一个老师能有什么前途?大家都说你老婆长得漂亮,要不然,让他来我们麻将馆,一天,能抵2000块。一直抵,抵到账目两清为止。”
房捷顿时慌了,说道:
“你,你们太过分了。我,我要去报案!”
磊子笑了,说道:
“这里天大地大我最大,你报去啊,看看人家管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