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坐在座位上迟疑片刻,猜测到这可能是川哥在锻炼自己。于是深吸一口气,想起在奉天时也曾帮春天王瘸子打理过百宝阁,心里顿时有了底。
整理了思绪,小七便出了办公室,刚一推开办公室的门,外面齐刷刷站着四五个人,见他出来立即行礼:\"小七公子好!\"
小七被这阵仗吓了一跳,硬着头皮往前走,却发现随着自己走远身后跟着自己的人却越来越多。他忍不住回头:\"你们不去卖货吗?\"
\"回公子,各柜台都有专人负责。\"为首的女子恭敬答道。
小七无奈只能任由他们跟着,小七在百宝阁内转了一圈,发现此时的拍卖场内空无一人,反倒是门口的柜台区域人满为患。正当他想上前帮忙时,一个衣着华贵的胖子突然拦住他们。
\"石主管!石主管!\"胖子擦着汗挤到小七身旁,对着小七旁边的一位女管事说道\"石主管,我这都来了几天了,都没抢到香水,您给想想办法吧,我今天再不把香水带回去,我家母老...夫人...定要把我吃了\" 说到最后几个字时声音小了很多。
那位石主管微微一笑,没有回答反而引荐道:\"蔡大人,这位是我们百宝阁的小七公子,侯爷的弟弟。\"
蔡禾眼睛一亮,立刻转向小七作揖:\"小七公子,下官户部蔡禾,与侯爷有过数面之缘。还请小七公子行个方便...卖我一瓶香水...\"
小七哪见过这场面,顿时手足无措。石主管适时低声道:\"库房还有存货,全凭公子做主。\"
小七听后\"那...那就卖蔡大人一瓶吧。\"小七结结巴巴地说。
蔡禾听到小七同意,千恩万谢后跟着一名侍女去取香水去了。随后蔡禾身后的人群却呼啦一下围了上来。这个说是刑部的,那个道是兵部的,七嘴八舌地求着小七。小七站在人群中央,脸颊发烫,却也在这一声声\"公子\"的称呼中,慢慢挺直了腰板。
会客区内,陆小川透过雕花屏风的缝隙看着这一幕,嘴角微微上扬。春天给他续了杯茶,轻声道:\"侯爷这招真是高明。\"
\"还不够。\"陆小川摩挲着茶盏\"
此时的小七已经渐渐进入状态,正学着春天的样子,有条不紊地处理着各项事务。原本那总是微微佝偻的背影,此刻显得格外挺拔。
安顿好所有嚷着要买东西的宾客,小七又去了解了下柜台中物品的价格,当服务人员一一介绍价格后,惊得小七倒吸一口凉气。
戌时的百宝阁灯火通明,人声鼎沸。小七坐在二楼正中央的包房内,透过雕花栏杆俯视着整个拍卖场。水晶吊灯将整个大厅照得如同白昼,身着华服的达官显贵们三三两两地交谈着,空气中弥漫着名贵香料的气息。
\"一万五千两!\"拍卖师洪亮的声音响彻全场。小七不由自主地抓紧了扶手,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展台上那套在烛光下熠熠生辉的水晶酒具。十二只雕花酒杯环绕着主壶,折射出令人目眩的光彩。这只是今日拍卖的第一件物品。
\"两万两!天字三号房的贵客出价两万两!\"拍卖师激动地挥舞着木槌。
小七的喉结上下滚动,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他想起在奉天时,陆小川拿出的那些东西已经卖出了很高的价格了,但与这京都的百宝阁相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怎么?被吓到了?\"
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陆小川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他身后。小七这才发现自己的后背已经被汗水浸透。他张了张嘴,却不知该如何形容此刻的心情。
陆小川轻笑一声,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栏杆:\"不要多想,你只要记住,这里是我们的地盘。还有,你姓陆!\"
小七浑身一震,突然明白了陆小川的用意。他深吸一口气,挺直了腰板。是啊,陆小川是我哥,我们有百宝阁、陆家酒楼、路路通做后盾,何必再畏首畏尾?
\"川哥,我明白了。\"小七的声音变得坚定,\"之前我面对那些官宦子弟,心中总是有些畏惧。以后我不用再畏惧他们了,因为安北侯是我哥!\"
陆小川满意地点点头,目光转向拍卖场。
第二日,陆小川带着小七又去拜访了京城多位官员。以安北侯的身份,所到之处无不受到礼遇。每位官员都对陆小川客客气气,当陆小川介绍到小七时,那些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官员,此刻都主动与小七寒暄。
当然陆小川为每户人家都备了得体的礼物。这些礼物不算特别贵重,却都恰到好处,显然经过精心挑选。
回程的马车上,小七望着窗外渐暗的天色,心中感慨万千。他终于明白,如今的陆小川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在奉天做生意的商人了,而自己作为陆小川的弟弟,身份地位也跟着水涨船高。
\"川哥,\"小七转过头,认真地说,\"我以后一定加倍努力,绝不给你丢脸,同样也要做一个受人敬仰的人。\"
陆小川闻言微微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不错!同时你还要学着与人交往,特别是这那些官二代们,他们可能以后会是你立足京城的资源!\"
小七郑重点头,将今日所见所闻牢牢记在心里。他知道,从今往后,自己的一言一行都代表着陆家的体面。
小七明天就要回学院上课了,陆小川明日也要启程北上了。 当晚陆小川,小七,王瘸子,春天,吴麻子,东风,南方,西风,北风,青影,赤雪,黑鹰,白羽又齐聚到侯府内,众人围坐一桌,桌面上摆着各式各样的菜品水果,还有陆小川从空间拿出来的零食和饮料。
陆小川看了看在座的人,唯独少了远在奉天的刀疤,独眼和夏天了,不由得感叹,如果有微信就好了,那样就可以视频看看那他们了。
夜渐深,酒过三巡,众人畅聊至尽兴才各自散去。明日一别,山高水长,但情谊不变,终有重逢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