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川带着小七来到院内,看到秋雨和冬雪正在院内练习写字,王瘸子见二人年龄尚小,而且府内确实没什么活计,便决定教二人识字。秋雨和冬雪见王爷带着个英气少年过来,忙不迭行礼。小七好奇地打量着他们,得知这是川哥特意为自己挑选的伴读,顿时眉开眼笑:\"太好了!往后书院读书总算有人作伴了!\"
陆小川看小七满意,心里也是高兴。
\"王哥,备车。\"陆小川笑着拍拍小七肩膀,\"带你们出去转转,去新王府瞧瞧。\"
“好耶!”
鎏金马车穿过熙攘的街市,车轮在青石板上碾出清脆的声响。当马车停在新王府门前时,小七\"哇\"地一声跳下车,仰头望着那方金丝楠木匾额上\"睿亲王府\"四个鎏金大字,小脸激动得通红。
“川哥,这以后是我们的家了?”
陆小川肯定道“对,是我们的家!”
众人穿过影壁,眼前豁然开朗。五进院落次第展开,飞檐斗拱在阳光下流光溢彩。小七蹦跳着跑过汉白玉桥,惊得池中锦鲤四散。假山瀑布旁,工部李侍郎匆匆迎来,给陆小川请安:\"见过睿王殿下,请王爷放心,再有半月定能完工,绝不耽误王爷的婚期。\"
陆小川听后耳尖瞬间染上绯色,故作威严地咳嗽一声:\"有劳李大人。\"袖中银票递出时,指尖几不可察地抖了抖。\"买些酒菜犒劳下工匠们。\"
\"谢王爷恩典!\"李侍郎跪拜谢恩。
待巡视完毕,一行人又乘马车来到京城最热闹的街市。正值晌午,街上叫卖声此起彼伏。肉包子的香味混着茶肆飘来的龙井清香,勾得行人直咽口水。
街市的喧嚣声随着暮色渐浓。陆小川领着几个少年穿行在人群中,每个人的怀里已抱满了新买的衣裳包裹。
\"王爷,这...这太贵重了...\"冬雪摸着身上崭新的湖蓝绸衫,声音细若蚊呐。
\"既入了我睿王府,总不能还穿旧衣裳。\"陆小川笑着将一包桂花糖塞进秋雨手里,\"尝尝,京城老字号。\"
向来沉默的秋雨眼睛一亮,小声道谢后便与小七头碰头分吃起来。三个少年很快熟络,竟为糖馅烧饼该甜该咸争得面红耳赤。
夕阳的余晖将陆家酒楼的朱漆栏杆镀上一层金边。推开雅间雕花门扉时,春天正带着秋天、冬天在摆弄碗筷。见众人进来,春天眼睛一亮,提着裙摆快步上前:\"小七公子可算回来了!快让我瞧瞧瘦了没?\"
\"哪能瘦呢!\"小七笑嘻嘻递上手里的油纸包,\"瞧,京城这么多好吃的,倒是春天姐姐愈发漂亮了!\"
\"哎呀!\"春天顿时涨红了脸,手里的帕子绞成了麻花,\"小七公子这嘴是抹了蜜还是偷吃了糖?在学堂净学这些油嘴滑舌...\"
满屋子顿时笑作一团。冬雪捂着嘴偷笑,秋天被茶水呛得直咳嗽,连向来稳重的王瘸子都笑得胡子直抖。
酒过三巡,陆小川屈指轻叩桌面:\"我打算三日后回奉天,你们有什么要带回去的,我可以......\"
\"哐当——\"春天的茶盏跌在桌上,茶水溅湿了袖口也顾不上擦:\"当真?那我今晚就收拾行装!\"她眼眶突然红了,\"我都想夏天了...\"
吴麻子也急忙起身:\"我也要随公子回去!\"
陆小川挑眉:\"拍卖行和酒楼的差事...\"
\"公子放心!\"春天抢着答道,\"按您立的规矩,各处都培养了两三个副管事。秋菊管账比我还仔细,冬梅招呼客人更是利落!\"
窗外暮鼓声遥遥传来,陆小川望着众人期待的目光,他仰头饮尽杯中酒:\"好,那三日后便出发。\"
此次回奉天,陆小川有两个打算,一是回去看看自己即将过门儿的媳妇儿,二是将刀疤,夏天,独眼调到京都来,因为陆小川要打算向南扩张自己的产业,奉天这个地方毕竟还是太小了些。
三日后,天刚蒙蒙亮,睿亲王府门前已列好十余辆朱漆马车,如此大规模,起早的路人都是羡慕不已。
陆小川一袭墨色锦袍立于阶前,青影正低声汇报:\"公子都准备的差不多了,可以启程了。\"
\"嗯。\"陆小川微微颔首,目光扫过整装待发的众人——王瘸子拄着已经有些泛旧的登山杖,吴麻子穿着崭新的绸缎长衫,春天正拉着秋天和冬天往马车里塞点心匣子。北风则绕着马车仔细排查隐患。
\"北风,你当真可以当甩手掌柜了?\"陆小川笑问。
\"放心吧公子,一切都在掌握中!\"北风拍着胸脯保证。
陆小川脸上露出灿烂的微笑:\"启程!\"
车轮碾过官道的青石板,浩浩荡荡的车队缓缓驶出京城。
马车上,北风一边吃着肉包子一边向陆小川汇报:\"南风和黑鹰带着暗影阁的人去了西边的大漠集训了,说是要选拔一些顶尖人才。东风正在招人培训,为公子向南发展准备安保人员。\"他咽下口中的食物,\"对了公子,最近京城内找东风租赁安保的人也越来越多了。\"
陆小川一边吃着包子一边点头。
“等回来了,去东风那看看,一直都没顾上去他那看看呢。”
北风点了点头继续道:\"西风和白羽已经前往您之前提出的几个重要城池打前站去了。\"
\"看来你们四个就你最闲了!\"陆小川打趣道。
北风顿时被噎住,小声嘀咕:\"还不是他们没能培养出人才来...\"
陆小川和青影听后都笑了起来。
“你回京都了多帮帮东风,他那确实人手不够,也帮他培养培养人才。”陆小川继续打趣道。
“好的公子。”北风答应后便不再说话,只是低头吃着手里的包子。心里琢磨可别让公子觉得自己只知道吃白饭......
陆小川和青影对视后仿佛猜透了北风的心思,又是一阵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