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宴,你怎么能对樱樱说这种话!”
“樱樱是你的妹妹啊。”
傅宴只是淡淡看向傅樱,不管她的吵闹,将桑予曦送回房间。
他替桑予曦盖好被子,动作还算温柔,殊不知这一举动全部都在傅母的眼里。
“阿宴,你跟我出来一趟。”
傅母开口。
她把傅宴叫到门口,语气带着几分警告说:“阿宴,你还要跟曦曦继续婚姻吗?说句实话,她跟樱樱的关系很不好,继续留在傅家也是……”
以往傅母是相信桑予曦能跟傅樱继续相处的,可随着时间过去,她发现并不能。
要是为了桑予曦委屈了她的樱樱,她实在是舍不得。
“你的意思是,让我跟桑予曦离婚,对吗?”傅宴声音冷漠,眼神淡淡看向傅母。
儿子随着执掌公司,似乎对家里越发冷漠了,这点傅母感觉得出来。
“不是的,只要你不情愿,妈妈不会逼你的!”
傅母立马开口。
“但你会逼傅樱,对吗?”
听到这席话,傅母身形顿时一抖。
“阿宴,我是你妈。”
“我当然知道你是我妈,可曦曦也是我的妻子,这点是不争的事实,在你和曦曦中间,我很难做人,既然这样,明天我会带曦曦搬离傅家,在婚房居住。”
傅母愣住。
“阿宴,你要离开家里?为了桑予曦你要离家?”
傅宴点头,“是,我要离开。”
他语气带着几分毋庸置疑。
“她已经失去了孩子,你还想她继续失去什么吗?”
“那只是个意外!”傅母出声解释,“是她自己不小心弄掉的孩子,这能怪得了谁啊?”
“反正我不管,我不同意你们搬出去,留在家里不好吗!”
傅母咬咬牙,“在傅家我还能帮着你照顾孩子,可要是你离开,谁照顾星星,她一个小哑巴能照顾得过来吗?”
“妈,说到底你就是看不起她哑巴的身份对吗?”
傅宴突然开口,他嘴角满是嘲讽。
“所以你才希望我跟于薇薇订婚,迎娶一位门第更加匹配的妻子,对吗?”
闻言,傅母气得半死,就好像自己一直以来的念头被彻底戳穿一样。
她明明已经很努力地装作慈母了,可为什么还会被大儿子给看透。
她甚至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气呼呼地离开。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让她的阿宴,会这般质问她!
与此同时,门内,桑予曦静静坐着,她能听到傅母跟阿宴的所有对话。
话里话外阿宴都在袒护她。
那颗已经寂灭的心一点点回暖,恢复跳动。
原来她的阿宴也会心疼她失去了孩子,也会为了她跟家里反抗。
眼泪一点点的滚落,直到傅宴捧着她的脸,轻柔地擦去她眼角的泪花。
“阿宴,是我,我耽误了你。”
傅宴神情微动。
“是我要娶你的,不存在耽误不耽误的。”
桑予曦苦涩一笑。
“阿宴,其实你心里也恨我吧,恨我占了你妻子的身份,恨这下半辈子,你只能和我这个哑巴度过,妈说的没有错,我确实配不上你。”
傅宴眼神骤然一暗,他紧捏住桑予曦的下巴。
“所以呢,你要跟我分开?”
桑予曦拼命摇头。
“是你不要我的,阿宴。”
“是你先抛弃我的,你和星星,都不要我了。”
呜咽声响起,她整个人控制不住往傅宴怀里钻去,身形用力发颤。
傅宴蹙眉。
“仅仅只是生日宴说的那些糊弄人的话,你就觉得,我不要你了?”
“那只是逢场作戏,曦曦。”
可傅宴身边站着的妻子,自始至终都不是她啊!
桑予曦眼底满是不甘心。
就因为她哑巴的身份,所以就连站在傅宴身边的资格都没有吗?
她从来都没有这样嫉妒过于薇薇,嫉妒她可以和傅宴并肩站在一起,她只能在身后看着。
傅宴在她额头印下一吻。
“好好休息,我明天带你去新房。”
听到这话,桑予曦心这才安定下来,她闭上眼。
但是梦里全部都是傅宴和于薇薇在一起的画面,以及于薇薇凸起的肚子,那里孕育着属于他们的孩子。
到底是谁在说真话,谁在说假话啊?
隔日,敲门声剧烈响起。
傅樱冲进房间,一桶冷水直接浇在桑予曦的身上。
桑予曦被迫睁开眼,看向满脸怒气的傅樱。
“桑予曦,因为你,昨天大哥凶我,妈也被大哥说了,哭了一整晚,眼睛都红了!”
“你现在必须去给妈道歉!”
说着,她用力拽着桑予曦的胳膊,将她拽倒在地,手劲大得有些吓人。
桑予曦缩了缩脖子,有些胆怯。
直到被拖到傅母身边,傅母冷漠的眼神望着她,丝毫没有一点母女之情了。
她脸上还挂着几分嫌恶。
“怎么弄成这幅样子,是我们傅家哪里亏待你了吗?值得你这么卖弄可怜在阿宴面前告状。”
桑予曦摇头。
“妈,我没有。”
傅母嘴角挂起一抹嘲讽。
“没有什么?你没有可怜兮兮在阿宴面前哭诉吗?”
“搬出去住也是你的主意吧?之前樱樱说你心思深我还不信,现在的话,我是彻底信了,留你在家里也是一个祸害!”
“妈,我真的没有!”
桑予曦想要拼命解释,就见傅母起身,对着她的脸狠狠打了一巴掌。
“你还在装什么?欺负樱樱也就算了,现在还敢在我面前谎话连篇!”
桑予曦捂着脸,不可思议地看向傅母。
这是她曾经最敬爱的妈妈啊,怎么能打她,这么污蔑她!
“打得好!”傅樱附和说。
“妈,赶紧把她赶出去吧,薇薇姐还要跟大哥领证结婚呢,她肚子里的可是咱们傅家的金孙,查过了,是对双胞胎男孩!”
闻言,傅母嘴角扯出一抹笑来。
“双胞胎男孩,咱们傅家祖上确实有过双胞胎的基因,还是薇薇争气,一下子就要给我两个孙子!”
桑予曦瞳孔微缩。
她手悄悄捏紧,心口更是刺疼得厉害,有什么东西快要将她碾碎一样。
“曦曦,你要多少钱,我可以给你,但是阿宴,真的不能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