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枝枝顿时将兽皮给掀开,跟在兽人的后面,朝部落走去。
陆榆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跟了上去。
刚踏进部落便被眼前的场景惊呆了,兽人早就从洞顶下来,各个面色难看,咳嗽不止。
已经到了相互搀扶的地步。
有兽人甚至高烧昏迷了过去。
不少兽人惶恐不安,然而下一秒,他们都一个接着一个倒下。
沈翊虚弱的瞧着,十分绝望,“天要亡我部落!”
椿萱拿着阔叶捂住了口鼻,看到沈枝枝后,急忙走上前。
“沈枝枝,这是流感,是瘟疫,是病毒,你快赶紧捂住口鼻,以防被传染。”
前世,她就曾经历过,发了三天三夜的高烧,整个人不省人事,十分虚弱。
后来,夜小雨掏出什么板蓝根颗粒,才拯救了全部落,被侍奉为:女神。
与此同时,万兽城,黑岩城,都爆发了这种病毒,危及生命,生灵涂炭。
夜小雨靠板蓝根火遍兽世,万兽城城主不惜让她住上最大的石屋,还许配继承者给她。
她的名声大噪,无人不敢不尊敬,仰慕她的兽人能排到南极。
沈枝枝一听,瞬间就明白了什么,赶紧接过阔叶捂住口鼻。
但是阔叶根本没有什么用,口罩才是抵挡99%病毒的关键。
可在兽世哪来那么先进的材料?
她没再继续想下去,转而将一片阔叶递给身旁的陆榆,对他说道。
“你先把得了流感的兽人送到兽医那里隔离起来。”
“切记,要一直捂住口鼻,不然你生病了,我会心疼的。”
听到心疼的字眼,陆榆目光柔了下来,吐出一个字。
“好。”
看着沈枝枝走向首领,陆榆忍不住道。
“你也不要生病,我心会更疼的。”
声音带了几分别扭和关怀。
在相处中不知不觉爱上了沈枝枝,她的纯洁,善良,调皮,逗弄,一一无法自拔。
相当于打了以前的脸。
末了,沈枝枝才嗯了一声,将沈翊扶了起来,口鼻被椿萱捂着。
她们如今非常有默契,谁也没有推责不救人的话。
沈翊痛苦低声呻吟着,脸色难看,看到是沈枝枝后,想用力推开她。
“你别救我,你快走,部落这次要完蛋了,水灾,下毒都是兽人为的,我们被盯上了。”
“你还小,你有大把年华,别在这里浪费了,以前都是我不好,我没能与你好好相处一段时间,其实你本性一点也不坏,你跟你阿母一样,善良正直。”
“她走了好多年,我也想跟着去,我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你的兽夫厌恶你,都是我不好,我就不该强行支配兽夫。”
“现在看到你的兽夫一点点对你改观,我…就放心了。”
话落,沈翊烧糊涂而晕了过去。
椿萱感动的泪水都落了下来,眼眶泛着水雾。
前世,她就是这般感性之人,所以夜小雨才利用她,落得了那样凄惨的结局。
听到抽泣声,沈枝枝转头看向她,手轻轻搭在她的肩膀上。
郑重其事道。
“有的治,不要难过。”
沈枝枝差点也被感动到了,可仔细想想,一个月前正挖了半筐的板蓝根,此时还在洞前种着。
兽人根本不认识那植物,误以为是杂草,所以不曾看两眼。
椿萱收回了哭声,变得些许茫然,“你真的有办法?”
夜小雨的板蓝根颗粒配方,无人知晓,也只有夜小雨走到哪处治哪处,所以死了很多兽人。
“我们先把兽人隔离起来,然后去制作草药。”沈枝枝点了点头。
椿萱看着她神情坚定,不像是说谎骗人的。
两人将沈翊给抬进洞里,然后招呼着起来神志不清,遍地呻吟的兽人一起进洞内。
随后,沈枝枝把山洞前的板蓝根摘了一半,与椿萱一起去河边洗了洗。
椿萱虽然不清楚这杂草,但也明白这草的重要性,没敢耽误。
“枝枝,到底谁要害我们?前世这时候还没发生这些事情呢!”
事件提前发生了?
沈枝枝不知是否和她的存在有关,对于是谁要害她们,目前想也想不出头绪来,索性抛在脑后。
“你说会不会是夜小雨?”
椿萱见她没回答,忍不住胡思乱想,脑海里忽然蹦出来一张脸,气的她直发抖。
“不一定。”
沈枝枝将板蓝根清干净,放在阔叶上。
椿萱不解:“为什么?”
“她只是空有美貌的花瓶,虽然绝非善类,但是她只对雄性感兴趣,少接触。”
话落,沈枝枝站起了身。
椿萱跟着她,思索一二,觉得有几分道理,特别想到夜小雨贪婪盯着自己的兽夫,假惺惺做朋友的场景,恶心的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
沈枝枝将阔叶拿到洞内,把根切成一片一片的。
拿到外面晒干。
“估计要晒一会,你去看看大家,有什么噩耗立刻通知我。”
椿萱瞧着她十分熟练,很是会制作的模样,对此深信不疑,按照她的话,离开了。
洞内空荡荡的,沈枝枝开始异能,将根片烘干,然后煮了。
病毒可不等人,多一分时间,便会感染更多的兽人。
药熬好了,椿萱和陆榆也赶了回来,端上一碗。
沈枝枝示意两人喝。
椿萱还有一些犹豫,只因碗里黑乎乎的,倒像是墨鱼汁。
这真的是解药吗?不是毒药吗??
沈枝枝心虚,熬的时间长了,药性想必不会差。
陆榆倒是没有半分犹豫,瞬间就喝完了。
见此,椿萱也一饮而尽,一脸的难以言喻。
她赶紧将锅端了出去,椿萱怀里抱着石碗,准备分发药汤。
陆榆看着沈枝枝吃力的表情,二话没说接过石锅。
来到沈翊所在的洞里,将药汤分发给众兽。
兽人本来是不想喝的,可实在难受的厉害,喉咙像是快冒烟了一样,烧的慌。
还剩下最后一碗,刚好能给最后一个兽人喝下。
沈枝枝将最后一碗递给了陆榆,示意他送,随后和椿萱离开了。
她前脚刚走,陆榆喂的那个雌性便装模作样的抿了一口,随后将碗砸了,一副腹痛难忍的模样。
“你居然敢给我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