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幕:烛囚
暴雨夜的惊雷劈断供电系统时,霓裳正跪在顾氏老宅的佛堂。九十九盏莲花烛台骤然熄灭,唯剩她腕间翡翠镯子在黑暗中泛着幽光。灵案上的遗像突然倾倒,顾父的桃木牌位滚落脚边,裂痕中渗出松香混着血丝的黏液——那是三年前停灵时,她亲手封存的尸检报告残液。
\"父亲,您若在天有灵...\"霓裳的指尖抚过牌位裂纹,突然触到内侧凸起的刻痕。烛油滴在腕间,凝成琥珀色的枷锁,她借着手机微光看清裂纹里的字迹:\"陆氏女弑我\",落款是顾父临终前三日的日期。
第二幕:松香劫
闪电劈亮佛堂的刹那,霓裳看见顾西洲的身影倒映在青铜兽首香炉上。男人湿透的西装滴着水,佛珠链缠着半截断烛,火苗在他掌心舔舐出焦糊味:\"谁准你碰父亲牌位?\"
霓裳将牌位残片藏进旗袍高衩,烛油顺着小腿滑入绣鞋:\"顾总不如问问陆夫人——\"她故意碰翻烛台,滚烫的松脂溅在男人手背,\"问问她二十三年前,是怎么把安眠药换成氰化钾的!\"
第三幕:血篆
顾西洲擒住她手腕按向烛台,霓裳的掌心在火焰上烙出青烟。疼痛催生的冷汗浸透月白旗袍,她突然翻转手腕,将融化的烛油泼向灵案。滚烫的蜡液在顾父遗像上凝固,竟显出一幅隐形字迹——那是用尸血写就的绝笔,每个字都爬满蛆虫般的颤动笔触。
\"看清楚!\"霓裳扯开旗袍立领,露出锁骨下的陈旧烫伤——那疤痕的轮廓竟与遗书笔迹完美契合,\"这是你父亲咽气前,用烟头烙在我身上的证据!\"
第四幕:松涛泣
顾西洲的佛珠链绞住霓裳脖颈,檀木珠在雷声中迸裂。牌位残片从她衣襟滑落,撞碎在青砖地上。松香混着尸检药水的气味在暴雨里发酵,男人突然看清残片背面的指纹——那是陆沉舟生母的右手拇指印,与他珍藏的婚戒内侧印痕如出一辙。
\"你以为伪造这些...\"顾西洲的怒吼被霓裳用烛台堵回咽喉。她将燃烧的烛芯按向自己锁骨烫上,皮肉焦糊味中,那处疤痕竟在火光里重组为顾父的签名:\"现在,闻闻你父亲的绝望!\"
第五幕:烛冢
急救车鸣笛穿透雨幕时,霓裳正用烛油拓印最后一块牌位残片。顾西洲的掌心血肉模糊——他为抢火种徒手捏灭烛芯,却将父亲的血书拓印在了自己皮肤上。手机微光照亮他手臂的拓文,那些颤抖的字迹竟与霓裳锁骨烫伤形成阴阳符咒。
\"你母亲杀人,你父亲嫁祸,你们顾家...\"霓裳的笑声混着雷声震颤屋瓦,\"真是天造地设的豺狼!\"
顾西洲突然扯断佛珠链,将滚烫的檀木珠按进她烫上:\"那就让这串舍利,锁住豺狼的共犯。\"暴雨冲开老宅密室的门,二十年前的旧报纸飞散如雪,头条照片里陆母手中的药瓶,正刻着顾氏药业独有的双鹤徽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