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门嘴角微微勾起,目光中带着几分欣赏,缓缓说道:
\"你是这个组织的核心,也是我的兄弟,我不能失去你这个手足兄弟。\"
鼬听到这句话,一向冷漠的脸上泛起一抹不自然的红霞。
从小到大,除了止水,没有人真正关心过他的身体健康。
他的父亲和族人只在意他几岁开眼,是否为家族带来荣耀。
因为开眼时间过早,止水曾多次劝他少用写轮眼,以免对身体造成不可逆的伤害。
但鼬为了父亲口中的\"荣耀\",毅然决然地频繁使用写轮眼的能力。
加入暗部后,写轮眼的使用更是到了极致。
如今,终于有人关心他的身体健康,这让鼬感到无比意外。
他低下头,掩饰眼中的波动,声音有些发涩:\"我……\"
实验室的灯光依旧惨白,映照着鼬略显苍白的脸色。
他的手指微微蜷起,指节泛白,仿佛在努力压抑着内心翻涌的情绪。
从小到大,他习惯了独自承受一切,无论是身体的病痛,还是内心的孤寂。
但此刻,听到长门说出这样的话,他突然感到一阵难以言喻的温暖,仿佛寒冬中的一缕暖阳,照亮了他一直以来冰冷的心。
大蛇丸沙哑的声音在实验室中回荡,带着一丝戏谑的意味。
他看着鼬,轻笑一声:\"真是难得,平日里冷酷无情的鼬,竟然也会害羞。\"
\"嘶~\"大蛇丸缓缓走向实验台,语气中带着几分阴险的调侃,\"先抽个血吧,让我看看你身体内的血小板还剩多少?\"
鼬微微皱眉,目光在大蛇丸和兜之间来回扫视,又投向长门。
见长门冲他微微点头,示意他配合,鼬这才缓缓走向大蛇丸。
见鼬入座,兜熟练地穿上挂在墙上的白大褂。
他走到器具室,从里面取出三个试管和一根针头。
随后,他拿起一根橡皮管,轻轻将鼬的手臂绑起,动作轻柔得几乎察觉不出一丝用力。
接着,他用碘伏为鼬细致地消毒,动作专注而认真,仿佛在对待一件珍贵的艺术品。
随着针管轻轻刺入血管,一缕嫣红的血液缓缓流入试管。
那血色如同红宝石般剔透,在试管中缓缓上升,映照出鼬略显苍白的脸色。
鼬的目光落在试管中渐渐充盈的血液上,眉头微微皱起。
这抹血色让他不自觉地想起那个血腥的夜晚,想起佐助惊慌失措的神情。
他所努力守护的目标,或许永远都不会明白他的苦衷。
他轻叹一口气,仿佛想要将内心积攒的烦躁与苦闷全部吐出。
实验室的灯光依旧惨白,映照着墙上密密麻麻的试管架,泛着幽幽的光泽。
\"好了,鼬先生,请先按住这个棉棒。\"
兜的声音将鼬的思绪拉回现实。
他拿起装有血液的试管,轻轻晃动,随后走进隔离出来的微观实验室,身影很快消失在那扇紧闭的门后。
大蛇丸的蛇瞳闪烁着贪婪的光芒,他缓缓舔了舔舌头,目光在鼬身上游走:\"多么完美的身体啊!只可惜病入膏肓。\"
他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奸诈的笑,转头看向长门:
\"不过现在我已经不羡慕了,首领会给我更好的。是吧?首领大人~\"
大蛇丸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仿佛一个孩子在向大人讨要心爱的玩具,反复确认着自己的期待。
长门瞥了大蛇丸一眼,眼中闪过一丝不耐烦,随后重重地\"嗯\"了一声。
突然,长门若有所思地皱起眉头,目光落在大蛇丸身上:\"你的秽土转生之术可以改进吗?\"
大蛇丸听到这个问题,眼中闪过一丝精芒,嘴角的笑意更甚:\"首领大人,你想怎么改进?”
“就是让转生对象拥有自己的意识,同时战斗力恢复生前的80%以上。”
长门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第四次忍界大战时,兜将的秽土转生之术改良之后,忍者的行动力以及战斗力都要高于木叶崩坏计划时期大蛇丸所召唤的千手柱间和千手扉间。
大蛇丸摸了摸下巴,眼中闪过一抹思量,“你说的这个想法,很有参考价值,但若是想要实现,估计得花一些时间。”
长门呵呵一笑,“没事,时间还有很多,先将鼬的事情处理了来吧。”
不多时,实验室的金属大门在低沉的嗡鸣声中缓缓滑开,兜的身影从阴影中浮现,手中紧握着一份厚重的血液报告。
他的步伐沉重,仿佛每一步都踩在无形的泥沼中,脸上的表情凝重得几乎能拧出水来。
他走到大蛇丸面前,声音低沉而克制:“大蛇丸大人,您看看这个。”
大蛇丸伸出苍白而修长的手指,接过那份报告,指尖轻轻划过纸面,仿佛在抚摸某种危险的秘密。
他的目光迅速扫过密密麻麻的数据,直到落在血小板和巨噬细胞的数值上。
那一瞬间,他金色的蛇瞳骤然收缩,像是一条毒蛇锁定了猎物,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兴奋。
“啧啧~”大蛇丸的嘴角勾起一抹阴森的笑意,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从地狱深处传来。
他将报告轻轻递回给兜,动作优雅却带着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从容。“鼬桑,你这病……可不轻呢。”
鼬站在一旁,面色如常,但眼底却掠过一丝阴霾。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握紧,指节微微发白。
最近,他咳血的频率越来越高,每一次咳嗽都像是从胸腔深处撕扯出的痛苦。
他知道,自己的身体正在一步步走向崩溃,内脏的衰竭已经无法逆转。
然而,他的神情依旧平静,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只有那双深邃的眼眸中,隐隐透出一抹难以察觉的疲惫与决绝。
长门的眉头微微皱起,眼中闪过一丝不耐。
他的手指在试验器材上轻轻敲击,发出沉闷的声响,好似在压抑着内心的焦躁。
“有什么问题你就直说,”他的声音冰冷,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别在这里卖关子。”
“嘶~”大蛇丸缓缓转过头,猩红的舌尖轻轻舔过嘴角,像是一条蓄势待发的毒蛇。
他的目光在长门和鼬之间游移,最终定格在兜手中的报告上。
“从正常解释来说,”他的声音沙哑缓慢,仿佛每一个字都带着某种隐秘的重量,“他的身体机能正在急剧下降,各项指标已经严重失衡,这是血迹病的典型特征。”
他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弧度,眼中闪烁着科学家的狂热。
“而用更精确的科学语言来说,”他的声音忽然压低,带着一种近乎愉悦的冷酷,“鼬桑得了癌症,而且癌细胞很可能已经扩散。”
“癌”这个字从大蛇丸口中吐出时,仿佛在空气中激起了一阵无形的涟漪。
长门的瞳孔微微收缩,神情有一瞬间的恍惚。
他的思绪好似被拉回了遥远的蓝星。
他从未想过,在这个以查克拉和忍术为主导的世界里,会有人用如此超前的科学思维来解释疾病。
“这家伙……思维竟然如此超前。”长门心中暗自思忖,目光复杂地看向大蛇丸。
大蛇丸微微侧身,金色的蛇瞳中闪过一丝狡黠光芒。
他抬起手,做了一个优雅而略带戏谑“请”的手势,声音沙哑低沉:
“鼬桑,跟随我的助手去做一个全身体检吧。我们需要更详细的数据,才能确定下一步的治疗方案。”
鼬没有多言,只是轻轻点了点头,神情依旧平静如水。
他站起身,黑色的长袍随着动作微微摆动,如一片无声的阴影。
兜早已在门口等候,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射出一道冷冽的光。
他侧身让开一条路,语气恭敬却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冷漠:“请跟我来,鼬先生。”
两人一前一后走向化验室,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中回荡,好似敲击的鼓点。
随着厚重的金属门缓缓闭合,发出一声沉闷的“咔嗒”声,鼬的身影彻底消失在门后。
大蛇丸目送他们离开,随即转身,步伐轻盈地走到长门身旁。
他的脸上浮现出一抹难以捉摸的笑容,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烁着算计的光芒。
“首领大人,”他的声音低沉而缓慢,带着一种近乎愉悦的试探,“鼬桑的病情……比我们预想的要严重得多。剩下的白绝细胞,恐怕不足以完全治愈他的病症。”
他顿了顿,双手不自觉地搓了搓,指尖相互摩挲,仿佛在掂量着什么。
那副模样,像极了包工头在向老板讨要批款时的狡黠与期待。
“所以,您看……”他的尾音拖得长长的,带着一丝意味深长的停顿,“我们是不是该考虑……增加一些资源投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