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轻拂,一张泛着幽蓝电光的纸片自西南方飘摇而来,
如同被无形之手牵引,稳稳落入小南掌心。
“找到了!”她指尖一紧,纸片化作细碎光点消散,
紫眸转向长门,声音压得极低却难掩急切,“佐助在西南方向,距离不远,但……”
话音未落,猩红写轮眼猛然旋转!
“唰——!”
鼬的身影已如鬼魅般闪动,宽大的晓袍在风中翻卷成黑云,所过之处仅余几片飘落的鸦羽。
“哎呀呀~”
鬼鲛扛着鲛肌咧嘴一笑,鲨鱼齿泛着寒光,
“一听到弟弟的消息,鼬先生就连‘瞬身之术’都懒得结印了啊~”
他足底发力,地面轰然龟裂,庞大的身躯却以不可思议的速度追了上去。
长门看了一眼带土和小南,吩咐道:
“务必小心,那种查克拉波动是我从未感受过的。”
“嗯”
“跟上吧!”
长门瞬身一闪,朝着鼬的方向奔袭而去。
心中却暗自思忖着:(这股阴郁的查克拉会是谁?!
难道说黑绝将宇智波斑复活了吗?
若是‘舞王’复活,那还真是有点棘手了....)
几人快速奔袭,转眼便进入一片焦土般的密林。
四周的树木如同被天罚劈过,焦黑的枝干扭曲断裂,零星的火苗在残骸上跳动,发出细微的噼啪声。
鼬的脚步猛然顿住。
空气中残留的雷属性查克拉正是佐助所留下的。
“佐……佐助……”
他低声呢喃,声音之中带着微微颤抖。
而大脑像是被重锤击打一般,一片空白。
就在这时——
“有人!”
长门的声音骤然打破沉寂,轮回眼猛地锁定不远处的一片草丛。
带土没有半分迟疑,身形如鬼魅般掠出:
“我去!”
沙……沙沙……
草丛被粗暴地拨开,带土从阴影中拖出一道奄奄一息的身影——香磷。
她的胸膛被贯穿,血肉模糊的空洞触目惊心。
此刻的她,出气多,进气少。
鲜血早已浸透衣衫,在地面上洇开一片暗红。
“小南!”
“是!”
小南没有丝毫犹豫,快步上前,跪坐在香磷身旁。
她的手掌泛起柔和的绿色荧光,轻轻覆在香磷的伤口上。
医疗忍术的查克拉缓缓流入,香磷的身体猛地一颤,眉头紧锁,喉咙里溢出一丝痛苦的呻吟。
但很快,她的呼吸渐渐平稳,意识开始挣扎着浮出黑暗……
香磷的睫毛轻颤,模糊的视线逐渐聚焦。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陌生却精致的面容。
紫罗兰般的发丝垂落,淡紫色的眼瞳沉静如水,正专注地为她治疗。
“你……你是?”
她的嗓音沙哑干涩,脸上浮现出困惑。
还未等小南开口,一道清冷的声音便从旁落下:
“我们是佐助哥哥的朋友。”
长门的身影笼罩在阴影中,轮回眼的波纹缓缓流转。
他的声音低沉,却压抑着一股令人窒息的怒意。
(敢在老子的地盘上撒野……看来是我太仁慈了。)
香磷敏锐地察觉到了他话中的冰冷,
肩膀不自觉地缩了缩,但还是强撑着开口:
“是……一个穿着白袍、扎着马尾的怪人……
他左眼下有个‘四’字的刺青……他带走了佐助!”
她的声音越说越急促,脑海中闪回那些破碎的画面。
那个男人只是轻轻抬手,她的金刚封锁便如薄纸般被撕裂。
那不是战斗。
那是碾压。
“他……他说要让佐助成为他的……容器……”
话音未落,香磷的泪水已夺眶而出,顺着脸颊滚落,混着血渍砸在地上。
咔滋——
一声骨骼摩擦的脆响骤然炸开。
鼬的拳头攥得发白,指甲深深陷入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渗出,他却浑然不觉。
“无法饶恕……”
他的声音像冷的刺骨,写轮眼中的三勾玉疯狂旋转,化作万花筒图案。
长门眉头微微皱起。
(数字“四”……容器……)
一个不详的背影出现在他的脑海之中——
大筒木一式。
他的喉结滚动,下意识咽了咽唾沫,
(鸣人佐助二人联手,也未能击败大筒木一式,
最后九喇嘛燃烧自己灵魂,开启重粒子模式,才和大筒木一式有一战之力。)
瞬间,他的太阳穴突突直跳,脑内嗡嗡作响。
....
泷隐村·壳组织基地
虚空如布帛般撕裂,漆黑的裂缝中踏出四道身影。
慈弦一袭白袍纤尘不染,博罗的机械臂泛着冷光,考德的橘发在阴风中轻扬。
而被他们围在中间的佐助,写轮眼正死死盯着身后逐渐闭合的空间裂隙。
“这是……时空间忍术?”
佐助的瞳孔微微收缩,这种直接撕裂空间的术式令他无比震撼。
“差不多吧。”考德轻笑着拨弄额前碎发。
慈弦的目光如毒蛇般缠绕在佐助身上:
“想要力量?我可以赐予你'楔'。”
“呵,”佐助嘴角勾起一抹讥诮,“就不怕我得到力量后...杀了你?”
虽然方才的交手中完全被压制,但写轮眼已悄然拷贝下对方七成体术。
佐助的拇指无意识摩挲着草薙剑柄,计算着突袭的角度。
(三米距离...但那个诡异的瞬身术...成功率不足三成...)
“杀我?”慈弦苍白的脸上浮现裂纹般的冷笑,
“我很期待。不过...”他转头对考德示意,“先带佐助君去做适应性检测。”
当考德的手搭上肩膀时,佐助眼底掠过一丝阴鸷。
(鼬...就用这家伙当垫脚石吧。)
(我一定会用这双眼睛...亲自送你下地狱!)
音隐村。
微风卷着血腥味掠过残垣断壁。
带土的写轮眼中倒映着树干上三道狰狞的爪痕。
“查克拉痕迹在这里彻底消失了,”
他碾碎指尖的泥土,
“对方可能掌握着时空间能力。”
长门盯着树上的爪痕:
“大筒木一族的'黄泉比良坂'就能做到。”
他目光看向沉默的鼬,“你弟弟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毕竟...”
“容器需要保持鲜活。”鼬突然接话,声音沙哑得像是砂纸摩擦。
写轮眼中的三勾玉疯狂旋转,倒映着树干上未干的血迹。
那些飞溅的圆弧形血点,分明是佐助的苦无轨迹。
“老大。”鼬拳头紧握发出咔咔声响,“我要亲手...”
一缕黑炎从他眼角无声滑落,将落叶焚成灰烬。
“把他烧成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