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号基地,会议厅。
厚重的大门被粗暴地推开,一群人大大咧咧地涌入。
水月走在最前,
随手将背后那柄和他一差不多高的大刀卸下,往桌旁一放,
发出“哐当”一声闷响。
他懒洋洋地拖过一张椅子,
一屁股坐下,
双脚直接翘上会议桌,
靴底还沾着未干的泥渍。
“喂,小鬼。”
低沉的声音从侧面传来,
鬼鲛鲨鱼眼微微眯起,目光如刀刮在水月的脚上。
水月后颈一凉,讪讪地缩回腿,干笑两声:
“鬼鲛大哥,别这么严肃嘛,我就是放松一下……”
鬼鲛冷哼一声,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
“再让我看见你的脚放上来,我就帮你永久性地缩短一截。”
水月咽了口唾沫,脑海中瞬间闪过前两次被鬼鲛按在地上摩擦的画面。
他赶紧坐直身体,
故作轻松地掏出随身携带的自制饮料,咕咚灌了一口,试图掩饰自己的心虚。
可心里那股不服气却怎么也压不下去。
明明都是雾隐出身,凭什么这家伙能骑到自己头上?
论名气,
他鬼灯水月好歹是鬼灯一族的后裔,
体内流淌着“水化之术”的秘术传承,
哪怕在血雾之里最残酷的年代,鬼灯一族也是响当当的豪门。
第二代水影鬼灯幻月,一手“蒸危爆威”炸得整个忍界闻风丧胆,连土影都忌惮三分。
而鬼鲛?
不过是个平民出身的忍者,连秘术都没有的杂鱼罢了!
可偏偏……这家伙强得离谱。
水月偷偷瞥了一眼鬼鲛那张冷硬的鲨鱼脸,
对方正抱臂靠在椅子上,查克拉内敛得近乎死寂,却给人一种深海巨兽般的压迫感。
这家伙,到底经历了什么?
空气中凝结的沉默被小南清冷的声音打破。
“水月。”
她坐在次位,淡紫色的眸子如冰湖般平静,
“你有什么想要提升的方向吗?”
“我可以为你安排训练计划。”
水月闻言,虎牙一咧:“哼哼~小南姐!说真的,还真的没有!”
他双手枕在脑后,翘起椅子晃了晃,一脸惬意,
“现在斩首大刀在手,哪怕是大蛇丸活着,我也不放在眼里!”
“哦?是吗?”
阴冷滑腻的嗓音从门口钻入,瞬间让水月的笑容僵在脸上。
这声音……
他的脊椎像是被灌入一桶冰水,寒毛根根炸起。
机械般地转过头,
只见门口处,大蛇丸正倚着门框,
菊花状的瞳孔微微眯起,嘴角挂着玩味弧度。
他身上的晓袍松散披着,袖口垂落,隐约能看见苍白皮肤上蔓延的黑色咒印。
而在他身后,
药师兜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射出冷冽白光,遮住了那双算计的眼睛。
“咔、咔咔……”
水月的牙齿不受控制地打颤,喉结滚动:
“大、大蛇丸大人……好巧啊,您,您还没死呢?”
他猛地站起身,椅子“哐当”一声倒地,整个人绷得笔直。
大蛇丸缓步走入,黑色长靴踩在地板上,发出轻微的“嗒、嗒”声。
他随手拉开一张椅子坐下,似笑非笑地瞥了水月一眼:
“你的嘴,还是那么欠收拾。”
“哈、哈哈……”
水月干笑两声,额角渗出冷汗。
大蛇丸没再理会他,
目光扫过角落里的香磷和重吾,
蛇信般的舌头舔过嘴唇:
“你们两个也来了……佐助呢?”
一时间,整个会议厅安静了下来。
小南手指微微收紧,纸片在她袖口无声翻动。
大蛇丸敏锐地察觉到气氛的变化,阴恻恻地笑了:
“怎么?那小子……回木叶了?”
见小南眼神骤冷,他适时地举起双手,做出一副无害的模样,
“好吧,好吧……不过——”
他话锋一转,写轮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写轮眼的副作用,我已经解决了。
这个好消息,不妨转告长门君?”
.....
雾隐村外,大雾弥漫。
长门一袭黑底红云袍,缓步走在最前方,
身后浩浩荡荡的秽土转生大军如潮水般推进。
这画面,若是让不知情的人看了,怕是会以为星爷电影里的斧头帮集体穿越到了忍界。
只不过,斧头帮过境是黑云压城,而长门所过之处——
万里无云!
连天边的乌云都被这股恐怖的查克拉威压硬生生逼退。
“角都。”长门微微侧首,“一旦开战,你首要任务就是取到那家伙的血液。”
角都沉默点头,绿色眼眸中闪过一丝精芒:“明白。”
长门在这个时候给他白眼的目的,更多是为了让他看清缩小后的慈弦。
为此长门还专门复活了日向日差,作为‘侦察兵’来使用。
虽然这支队伍有点像高射炮打蚊子,但如此富裕的仗,长门还从未体验过。
长门目光又转向一旁哼着小曲的迪达拉:
“小迪,如果我没猜错……你偷偷在飞段身上留了飞雷神印记吧?”
“啊?”迪达拉笑容一僵,挠了挠头,讪笑道:
“老大,你是了解我的……”
他当然不会承认,自己是因为拳脚功夫干不过飞段,才偷偷用飞雷神印记搞“艺术爆破”报复。
长门懒得拆穿他的小心思,淡淡道:
“一旦角都取到血液,你立刻用飞雷神把他送到飞段身边,然后....”
这么做,主要还是因为一式能力诡异,必须确保万无一失。
他不确定是博人传人物增强了,还是疾风传人物削弱了。
迪达拉咧嘴一笑,比了个oK手势:“放心,这方面我可是专业的!”
长门微微颔首。
虽然迪达拉疯疯癫癫,但至少比飞段那个神经病靠谱……
最后,他看向沉默的宇智波鼬:“我给你的术,掌握了吗?”
鼬点点头,声音很轻:“在昨天已经完全掌握。”
“很好,我期待你的表演。”
说着,长门走到秽土队伍中,站到斑和柱间的身旁,嘴角微微上扬:
“二位,对于二位的实力,我一直有一个梦想...”
柱间看着长门,脸上浮现出一抹困惑:“梦想?”
“有什么,你就直说。”斑抱着手臂,冷哼一声:“少拐弯抹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