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山战场上边,此时却是一片寂静无声,战士们皆是躲进了防空洞内,躲避美军的战斗机和轰炸机的第二波到来。
云山不远处的高空之内,迎来了美军的飞机编队。该编队有 b29 重型轰炸机三个轰炸小队十二架,F86 战斗机一个战斗中队二十四架,F4U 舰载机三个小队十二架,在距离地面五千米的高度呼啸着往云山战场而来。
美第九军军长约翰·库尔特与骑兵第一师失联后,随后美军第八集团军沃尔顿·沃克,便联系第五航空队和第七舰队,派出了战斗机轰炸编队紧急支援美骑一师。
“嗨,凯文,我们的丽莎中队失联了。现在就是我们战斗的时刻了,冲锋吧,伙计们。”第五航空中队的约翰逊·布莱德,用无线电呼叫着第七舰队的罗伯特·凯文。
“该死的布莱德,别和我提愚蠢的丽莎中队,那都是一群蠢猪,就这么被打下来了。欢乐的俯冲吧,伙计们。”罗伯特·凯文高傲的回应后,开始降低 F4U 舰载机的高度,准备开始机炮扫射和轰炸。
“凯文,你这个混蛋,注意战术配合,我可不想和丽莎中队一样倒霉。”b29 轰炸机小队领队爱德华·瑞恩一边降低轰炸机的高度,一边在无线电里大骂着。
张成华在地堡里,透过地堡的观望孔,举着用望远镜观察着不远处的天空。当望远镜里出现一个个小黑点后,不由得心中感叹,还是司令员预料的对。
各师师长和各军事主官,在观察到敌军的飞机之后,立即下令让战士们隐藏好身体,敌人这一波来者不善。
各军高射炮阵地,缴获的美军四十毫米、苏制八十五毫米、小鬼子三十七毫米、七十五毫米高射炮已经瞄准了高空,等着敌军的轰炸机和战斗机的到来。
刚结束战争不久的我们,防空力量本来就薄弱,除却云山缴获的防空炮和苏制防空炮。其余的各类防空炮和高射机枪还是缴获的小鬼子装备。
美军航空轰炸编队进入云山主阵地附近后,他们的飞行高度始终保持在两千五百米高度。
他们已经知道了我军云山阵地有着防空炮,下降到两千五百米高度后就不再下降,加速呼啸分散着来到主阵地区域开始投弹。
我军尚处在襁褓之中的高射炮营开始发起了对高打击,一枚枚穿甲弹打上了高空。
可即使这样,高炮发射的速度还是比不上战斗机、轰炸机、舰载机投弹的速度,难以组成高空火力防御网。
阵地上,随着美军飞机投下的一颗颗炸弹,四百多公斤的航空炸弹和凝固汽油燃烧弹,在阵地上轰轰炸响和燃绕着。
仓促修筑的地堡工事,更是难以防御敌军战机的轰炸,一个个坑道和地堡被掀翻,战士们一个个被炸出了地堡,翻滚着被烈火吞噬。
这是一场血肉磨坊之战,美军 F4U 舰载机投弹之后,紧跟着飞速的用机载机关炮扫射着。
防空炮营的高射炮,怒吼着进行发射着,战士们看着不远处的火海,不由得用尽全力塞着一枚枚高射曳光穿甲弹和曳光杀伤榴弹。
“该死的美国佬,我草你的,给我全力轰击,把他们的铁鸽子一个个给我打下来。”各高炮营营长怒吼着下着命令。
各营中,三十七毫米、七十五毫米、四十毫米、八十五毫米高射炮发出一阵阵轰鸣,怒吼着击打在高空。
高空中,接连不断的穿甲弹击穿了一架架美军飞机,美军飞机飞行员,在战机爆炸的前一刻,皆是背着降落伞跳出了轰炸机和战斗机。
坑道工事里的战士们可不会放过这些小鬼子,一个个悍不畏死的掀开了坑道防御,架设着高射机枪就开始扫射。
高空中,飞速爬升的舰载机、轰炸机、战斗机,一个个被高射炮给打了下来。
即使是老旧款的三十七、七十五毫米高射炮,也能打出八千米的射高,更不用说苏制八十五毫米高射炮了。
美军航空编队只有一架 F4U 舰载机逃离了出去,拖着黑烟迅速的向着第七舰队方向而去。
高空散花般的下起了降落伞雨,伴随着还有战斗机、轰炸机、舰载机的爆炸形成的烟花。这些爆炸的碎片,更是美国鬼子的夺命刀,一个个的碎片扎向了高空下降的鬼子飞行员。
美国鬼子的飞行员这 一刻是绝望的,他们以为跳伞也就是等着被俘虏,可下边的战士们不会给他们机会。
一挺挺高射在一千五百米的射程之内,喷出了一道道火蛇,愤怒嘶吼着射杀着,天空中飘散起一朵朵血花。
地面战场上,幸存的战士们一个个钻出坑道工事,奔跑抢救着被炸伤、烧伤的战友们。
“快点,各班卫生员,赶紧抢救战士,把烫伤膏加速化开,全力急救。”各排排长急切的命令着。
“班长,…我不行了,胜利后,您把我的…骨灰带回去,安葬到…我的家人身边。”独立三师六班的一个年轻战士,用力的抬起头,向着他身边的一个战士说着。
此刻的他,只有上半个身体,手脚皆是已经被炸碎,连支撑都做不到。
“梁子,你放心,我一定会做到,即使我做不到,我们的战友们也会做到。”六班长一身鲜血的跪在这个战士面前说道。
年轻战士等到他的班长答应后,忍着撕心裂肺的疼痛,微笑着,用最后的力气,说了一句:“班长,…我值了…,我亲手毙了…五个美国鬼子呢。”
年前的小战士说完这句话后,也没有等到他的班长说话,就已经没有了气息。
战场上,轰炸过后,皆是一片哀伤。冻土层中,做不到更好的防御工事,即使战士们全力挖掘,挖掘的坑道工事只有一米左右。
一个班一个班的战士,有的齐刷刷的,被美国鬼子的轰炸机炸出了坑道工事,被凝固汽油弹烈火焚身。
这一刻,所有的战士皆是忙碌的,他们配合着战场卫生员,全力的抢救着被炸伤、烧伤的战士。
一个个忍着悲痛和血泪,不是在为烧伤的战友涂抹着烧伤膏药,就是一边流着热泪,为牺牲的战友们拼凑着遗体,他们皆是被炸出低浅的防御工事牺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