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中院里东厢房里,易中海躺在炕上吭吭哧哧的,嘴里含糊不清的叫喊着。这是给疼的,林墨阳下手可不会轻。
贾南星坐在八仙桌的椅子上,回想着刚才。那林墨阳显然是收了力度了,易中海脸上被打了左右各一巴掌,嘴上来了一炮拳,一个冲天炮就把人给打出去了。
听着屋里的哼唧声,贾南星真害怕易中海就这么被打死了。就这么被打死,那岂不是便宜这个混蛋了。
“男星,你师父我们得送医院去,这样可不行,他这会全身疼的厉害。牙也被打掉了八颗,说的是什么也听不清楚。”易中海老婆余金花走出里屋,对着坐在椅子上的贾南星说道。
“好嘞,师娘。我这就去借板车,送师父去医院,您把东西收拾好。”贾南星说完之后,就去借板车去了。
这院里哪有板车啊,还得去胡同里借去。不知道板儿爷这会回来了没有,没有回来,那就只能去借粪车了,那个味儿。
不一会,贾南星一手捂着口鼻,一手拉着一辆粪车来到了院门口。
闫埠贵此刻正端着一碗二和面炸酱面,蹲在院门口的抱鼓石上面,稀里呼噜的吃的正香呢,突然就闻见一股刺鼻臭味。抬头一看,顿时气炸了。
“嘿,我说男星小子,你这是嘛呢,懂不懂规矩啊。我真是被你这个傻小子给气死了,我的面啊,心疼死我了。”
闫埠贵一边骂着贾南星,一边端着饭碗,麻溜的往家跑,好像是谁在后边追着他要抢饭似的。
“嘿,闫老师,您别跑啊,我还有事找你呢。”贾南星看着一溜烟跑进院里的闫埠贵,不由得不屑一笑。呵呵,就这。
“老闫,你是怎么了,往家去这么急,谁撵着你了还是怎么着了。”杨瑞华正在给小儿子碗里捞面,一看自家当家的着急忙慌的跑家里,随口问道。
阎埠贵三两口把碗里的炸酱面吃完之后,端起桌子上的面汤,咕嘟咕嘟的就灌了下去。放下碗之后,在胸口连着顺了几下后,才舒服的打了一个饱嗝,感情刚才是噎着了。
“嘿,你们娘几个吃你们的饭吧,乱问什么。我自己个难受难受就的了,你们跟着瞎凑什么热闹。不浪费粮食嘛,这年头,粮食可金贵着呢。”闫埠贵白了家里求知欲满满的娘三人一眼,就自顾自的去了家里的门墩上,坐在上边抽烟去了。
中院里,贾南星背着哼唧的易中海,慢慢的挪出了垂花门。在垂花门下台阶时,易中海一挣扎,他和背他的贾南星两人一声闷哼,重重的砸在了垂花门台阶上。双双成了滚地葫芦不说,易中海的脑袋,还重重的磕在了台阶的石条上。
“哎哟喂,小贾啊,这是怎么个事啊,怎么还摔着了。这老易也是真是,就不能老实点吗,你看这给摔得,这都昏迷了嘿。”闫埠贵扶起倒在地上的贾南星,再看易中海时,已经脑瓜子流血,昏迷过去了。
“解成、你个臭小子赶快出来帮忙,把老易给扶到板车上去,这都昏迷了。”闫埠贵连忙喊叫着家里的大儿子。
闫解成、闫解放两兄弟前后脚出来。
闫埠贵快步走过去,一把捞起即将要摔倒的二儿子,在他那穿着开裆裤的小屁屁上拍了一巴掌,刮了一下二儿子的小脸蛋,笑着怒骂道:“你个混蛋小子,我在喊你大哥,你个小短腿跟出来干嘛,差点摔着了。你娘看见了,还不得心疼死。”
闫埠贵怀里的小屁孩,丝毫没有感觉到疼痛什么的,一个劲还蹦哒着。用他那肉嘟嘟的小指头指着前方,“爹,爹,大哥,大哥。”那着急的小模样,还挺可爱。
闫埠贵顺着小儿子的手指看过去,闫解成这会,正帮贾南星搀扶着昏迷不醒的易中海呢。
两个人同时拉着易中海的胳膊,一左一右的架在他们的脖颈后,扶着就往大门口走去。
也真是为难闫解成了,十一岁的半大孩一个,还得扶着五尺多高、将近六尺的易中海,没有压趴下,都算奇迹了。
闫埠贵这个老六,你不去搀扶易中海,居然使唤自家的半大孩子,也是够奇葩的了,是怕被易中海的大体格子给压死嘛。
闫埠贵怀里的小屁孩见自家大哥不见了,顿时不乐意了。小嘴一瘪,就哭嚎了起来,还以为他大哥出去玩了,不带他。
闫埠贵见自家小儿子哭嚎起来了,连忙双手把小儿子一架,就放到自己眼前,来了个举高高哄着。
小闫解放就是个一岁多的小屁孩,哪里还会哭,兹要有人陪他玩,他就高兴。
这不,他爹闫埠贵正乐的哈哈笑呢,小屁孩的水龙头就开闸了。一泡童子尿就准确无误的送进了闫埠贵的哈哈笑着的嘴巴里。
闫埠贵下意识的咽了一大口下去,反应过来后,就赶紧闭嘴。这下好了,直接被手里举着的小屁孩给彻底的洗了一下头和脸。
那尿给滋的啊,闫埠贵想钻个地缝,好乘放他家小儿子的尿,以后给这个混蛋小子洗澡用。
中院出来的的刘海中和几家邻居,刚好看到这一幕,皆是哈哈大笑起来。一个个都笑的抽抽了,一片爆笑声中,闫埠贵带着一头一脸的童子尿,带着小儿子连忙跑进了家门。
大院门口,闫解成和贾南星,合力把易中海,扔到了垫着麻袋的粪车上。
好巧不巧,易中海的嘴巴,正对着板车的侧板,一大块没有清理干净的粑粑,随着板车的晃动。粑粑就在车架子的晃荡中,掉进了易中海的嘴里,被半昏迷状态的易中海给咀嚼着吃进了嘴里。
贾南星和闫解成,一个成年大小伙子,一个半大孩子,就这么静静的看着易中海把粑粑咀嚼着咽了下去。
这一大一小两个,被易中海给那个恶心的啊,俩忙撒开板车,扶着墙角就开始吐。可惜了啊,一个吃的是片儿汤,一个吃的是炸酱面。这不,就便宜了隔壁院的大黄狗了。
哇哇的吐完之后,闫解成哭丧着脸,带着委屈巴巴的眼泪,一抽一抽的回了四合院。
贾南星看着站在板车旁边,手足无措的余金花一眼,只能硬着头皮,拉着易中海去往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