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会言不好解释自己为什么脸红,慌忙找了个理由岔开,“那什么,还没参观过你的卧室呢,方便让我看看吗?”
话一出口,才惊觉自己找了个多大胆的借口。
雒景洲一笑,眉毛微挑,“当然可以。”
“你别误会,我是听说卧室最能反应一个人的真实状态,我就是想多了解了解,私下的你是什么样子。”
“不必解释,我都明白。”雒景洲似乎是笃定她别有用心,忍笑道。
程会言被他带到卧室入口处,听着身后的房间门“咔哒”一声关上,身子一抖,路都快要不知道怎么走了。
雒景洲像是没发现她的窘迫一般,指了指自己的卧室,“亲爱的,你随意参观,我去洗洗手。”
说完,还举起双手示意,程会言目光落在他的手上,脸更红了,慌不择路逃进了他的卧室。
看她如受惊的兔子一般逃窜进了自己的卧室,丝毫不知自己是一脚踏进了狼窝。
雒景洲眼神微暗,显现出一丝不易察觉的侵略感。
转身迈步走向浴室,挤了一团洗手液,按照八步洗手法,认认真真搓起手来。
程会言走进卧室,伸手按开了一旁的灯,里面顿时天光大亮,屋内陈设一览无余。
雒景洲卧室很大,整体风格和外面一般无二,走的都是偏冷硬的路线。
室内陈设并不复杂,没看到衣柜,估计是单独做了衣帽间。
最显眼的就是中间的大床,深灰色四件套铺得整整齐齐,甚至都看不出来有什么褶皱。
想到自己起床后略显随意的床铺,程会言有些汗颜,明天早上醒来一定好好整理,争取向雒景洲看齐。
将视线从床上挪开,然后就是与床同色系的床头柜,靠近大落地窗有个小沙发,然后,没了。
“在看什么?”
猛然听到雒景洲的声音,程会言一惊,要不是她反应快,双手往前撑住自己身体,差点就双腿一软跪在床上。
讪讪地从床沿上抬起双手,程会言双手抱臂,假装若无其事,如同上级安排来巡视的领导,将卧室环视了一圈。
“还满意吗?”雒景洲随手按了面板上的一个按钮,窗帘缓缓合上,遮挡住外面的灯光,气氛逐渐变得有些暧昧起来。
程会言稳住心神,收回目光,“挺好的,就是太空了点。”
“卧室的最大的功能就是用来睡觉,放太多东西进来反而影响使用。如果你不喜欢,看你还想添置些什么,你随意就好。”
雒景洲的声音就在她身后响起,程会言心如擂鼓,她吞了吞口水,勉强稳住自己的声线。
“你自己喜欢就好了,客房我挺满意的,没什么需要我添置的。”
看程会言顾左右而言他,雒景洲一屁股坐到床上,拍了拍身旁的位置,“要试试吗?”
“试,试什么……啊!”猝不及防被雒景洲拉到床上,又微微弹起,屁股下面是云朵般的触感。
程会言又坐着弹了弹,“哇!你的床真软,好弹!”根本不敢想象完全躺上去会有多舒服,这跟睡在云朵上面有什么区别?
豌豆公主,睡的大概就是这样一张床吧。
四件套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的,摸上去很滑,又很软,暖乎乎的,不是丝质那种冰凉。
改天给家里也买几套好了,爸妈肯定喜欢。
雒景洲看她新奇地东摸摸西摸摸,脸上笑意就没有消失过。
“你进来,就是为了摸我的被子吗?”雒景洲双手撑在背后,语气有些痞痞的。
丝质浴袍因为他的动作,胸口大敞,露出荧白的大片肌肤,白到晃眼。
而雒景洲眼神迷离,在垂下的发丝间看起来分外蛊人。
程会言听到自己不争气地咽口水声,手指不自觉动了动。
突然很想知道他的皮肤摸上去,会不会也像底下的被子一样,触感丝滑。
心动不如行动,这一刻大脑指令完全控制她的动作,她的手根据大脑的牵引,慢慢挪向雒景洲。
手指顺着他的浴袍一路往上,停在他的胸口,程会言像是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了一样。
无意识状态下,完全是凭着本能在他胸前摸索流连。
程会言的眼神有些困惑,片刻后又被求知欲所支配,流连在他胸口的手,在下一秒滑进了雒景洲的浴袍里。
能感觉到雒景洲的身体,在她手伸进去后,立刻变得僵硬起来。
柔软的手滑过一处凸起,意识到自己摸了什么,程会言的快速手掠过那个地方,急转之下,停留在他的腹肌之上。
死嘴,快说点什么啊!!
想到刚刚手下的触感,程会言脑子里的灯泡“啪”地亮了起来。
听说男人在这时候都喜欢听一些赞美,夸耀的话。
“雒景洲,你好大!”
雒景洲闻言猛然一个翻身,将程会言压在身下。
“你说什么?”问这句话时,雒景洲语气有些危险,眼神也好似抓住小兔子的大灰狼一般凌厉。
“我是说,你胸肌好大!”程会言偏头,双手抵在他胸口,强迫他和自己拉开一些距离。
她脑子很乱,像被浆糊糊住了一般,让她有些无法思考,却还能分神感叹这张床躺起来果然也很舒服。
雒景洲欺近她,一手撩开她黏在嘴角的发丝,然后细细摩挲着她的脸颊。
“程会言,可以告诉我,今晚为什么进我的房间吗?”
程会言皱了皱眉,声音又娇又软,“我一开始不就说了么,想参观参观……”
雒景洲的手一路摩挲,停留在她的红唇之上,轻轻压了压她的唇角。
“谎话精。”
视线在她脸上流连,“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呢?明知道我是一个身心正常的男人,却还是一而再再而三地招惹我。程会言,你也未免太过高估你男朋友的定力了。”
视线对上程会言氤氲的眼,雒景洲用另一只手蒙住了她的眉眼,停留在她唇边的那只手,挪到下巴上将她微侧的头掰正。
跳进狼窝的兔子终于察觉到危险,开始难耐地扭动,长长的睫毛刷着雒景洲的手心,传来一阵阵痒意。
视线里只剩下她微微张开的红唇,“雒景洲,你放开我~”
放开?
雒景洲终于等到自己的猎物,等不及将她拆吃入腹,又怎么会舍得放开?
片刻,程会言唇上传来又温又热的触感,在她的唇上细细描摹。
然后,程会言眼睛倏地瞪大,雒景洲不再满足于在她唇上作乱,而是攻城掠地,加深了这个吻。
他一手扣着自己的腰,另一只手则与她十指相扣,压抑已久的情感在这一刻完全释放。